奥迪A8在夜色中穿行,车窗外的霓虹被拉成模糊的光带。

刘云天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语气轻松。

“李团长,这么晚了还让你加班,真是不好意思。”

电话那头传来李俊美带着笑意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刮着他的耳廓。

“能为刘神医效劳,是我的荣幸。”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你到哪儿了?”

“快了,刚过金海大桥。”

“那我等你。”

电话挂断,干脆利落,却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余韵。

望月楼,七层。

李俊美放下手机,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她快步走到落地窗前,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壁灯。

她又从抽屉里取出一瓶香水,在空气中轻轻喷了两下。

淡淡的栀子花香,瞬间填满了整个办公室,暧昧的气息悄然发酵。

最后,她走到穿衣镜前。

镜中的女人,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套裙。

她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地将套裙脱下,换上了一件粉黛色的真丝衬衫。

衬衫的扣子,她只系到了胸口。

下半身,是一条黑色的包臀短裙,短得令人心惊。

她对着镜子,缓缓转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自信又带着几分挑逗的弧度。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刘云天走出电梯,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回响。

他走到708办公室门口,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门,应声而开。

李俊美笑盈盈地站在门口,身上那股熟悉的体香混合着栀子花的味道,扑面而来。

刘云天的心跳,漏了一拍。

“刘神医,快请进。”她伸出手,姿态优雅。

刘云天伸手与她相握。

女人的手很软,很滑,指尖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她握着他的手,却没有立刻松开。

办公室里,茶几上没有茶,也没有咖啡。

只有两杯温热的牛奶。

李俊美松开手,端起其中一杯,递了过去。

她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亮得惊人。

“茶喝多了伤胃,”她舔了舔红润的嘴唇,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不如喝奶吧?”

刘云天端起牛奶,一饮而尽。

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驱散了夜的寒意,却点燃了另一团火。

他放下杯子,目光扫过这间宽敞的办公室。

“李团长这里,地方真不错。”他笑了笑,话锋一转,“就是太空了点,有点浪费。”

李俊美愣了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

她靠在办公桌边,那条黑色的短裙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我想请你们团里的老师,每周去我们桃源村小学,上两节艺术课。”刘云天看着她,眼神坦然。

“音乐,舞蹈,美术,都可以。”

李俊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忍不住轻笑出声,胸口微微起伏。

“刘神医,你可真会开玩笑。”她媚眼如丝,“我们这儿的老师,出场费可不便宜。”

“一个老师,一节课三百。”刘云天伸出三根手指,“八个老师,一周就是四千八。一个月,就是一万九千二。”

他顿了顿,缓缓吐出了一个让空气凝固的数字。

“我给你凑个整,三万块一个月。税后。”

李俊美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死死盯着刘云天,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再无半分挑逗,只剩下商人的审视与锐利。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冷了下来,“一个山村小学,你拿什么支付这笔钱?”

刘云天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我们学校,不收学生一分钱学费。”

“所有老师的工资,包括那份翻倍的补贴,都是我一个人出的。”

李俊美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她看着他那张年轻却平静得可怕的脸,心中的惊涛骇浪,远比刚才那份暧昧来得更猛烈。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许久,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这单生意,我接了。”

她看着刘云天,眼神变得无比复杂。

“但钱,我不能全要。”李俊美摇了摇头,“我只抽半成,就当是给老师们发点辛苦费。”

“剩下的,你拿回去,给孩子们买点好的。”

她顿了顿,嘴角重新勾起一抹弧度,那笑容里,却再无半分玩笑。

“不过,老师们周末过去,午饭你得管。”

“顺便,再安排一辆顺风车,把她们安全送回来。”

李俊美的眼神,意味深长。

刘云天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搭在了李俊美光洁的手腕上。

指尖温热。

一股微不可察的暖流,自他指尖传来,悄无声息地渡入她冰凉的经脉。

李俊美浑身猛地一僵。

她只觉得一股奇异的酥麻感从手腕处炸开,瞬间涌遍四肢百骸。

那感觉,像被一道微弱的电流击中,让她心跳骤然失序。

她的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下意识地想抽回手。

“别动。”刘云天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道。

他闭上眼,神情专注,仿佛一位浸淫此道多年的老中医。

可那暗中渡入的真气,却像一条调皮的火蛇,在她体内肆意游走,撩拨着她每一寸沉寂的神经。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交织在一起的、被刻意拉长的呼吸声。

“你这病根在脾胃,气血两虚。”刘云天缓缓收回手,神色淡然。

“需要针灸调理。”

李俊美的心还在狂跳,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那双清澈的眼睛里,仿佛藏着能洞穿一切的秘密。

她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那……就在这里吗?”

刘云天的目光扫过角落里那张仅供午休的单人床,眉头微皱。

床太窄了。

“去办公桌上吧。”他指了指那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语气平淡,“那里宽敞,方便施针。”

李俊美的脸颊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

她没有拒绝,只是咬了咬嘴唇,竟真的站起身,开始动手收拾那张凌乱的桌面。

文件被一份份摞好,茶杯被挪到一旁。

她又从休息室里抱出一床崭新的薄被,仔仔细细地铺在冰冷的桌面上,动作间透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

刘云天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看着那被短裙勾勒出的惊心动魄的曲线,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好了。”李俊美转过身,不敢看他的眼睛。

刘云天走到她面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尺。

他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股混合着栀子花香的独特体香。

“把衬衫脱了。”

李俊美的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她解了两颗扣子,便再也解不下去。

刘云天没有再废话。

他伸出手,温热的指尖复上了她冰凉的手背,然后,不紧不慢地,替她解开了第三颗纽扣。

指尖轻触肌肤的瞬间,她的呼吸,骤然凝滞。

刘云天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滚烫的炽热。

整个办公室,死一般寂静。

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即将失控的悸动,在无声蔓延。

奥迪A8在深夜的国道上平稳行驶,车窗外的霓虹被拉成模糊的光带。

刘云天单手握着方向盘,指尖在光滑的皮质上轻轻敲击,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李俊美那成熟妩媚的身体,还有那份交易达成的满足感,像最烈的酒,让他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学校的艺术课解决了,又多了一条稳定的人脉。

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就在这时,刺耳的手机铃声像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了车内静谧的氛围。

是周梅芳。

刘云天划开接听,嘴角还挂着一丝得意的笑意。

“梅芳姐,这么晚了还没睡?”

“睡你妈!”

电话那头,传来周梅芳撕心裂肺的咆哮!

那声音因极致的愤怒与绝望而扭曲,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母兽。

刘云天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死哪儿去了?老娘给你打了三十多个电话!”

周梅芳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刘云天心上。

“完了……都完了……”

“香满楼,黄了!”

刘云天只觉得一股血气“轰”的一声直冲脑门!

他猛地一脚刹车,轮胎在空无一人的国道上划出两道刺耳的黑色印记!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瞬间冷了下去,那份轻松惬意荡然无存。

“你还有脸问我怎么回事?”

周梅芳在电话那头歇斯底里地嘶吼着,紧接着,便是一阵压抑的、女人崩溃的呜咽。

电话被猛地挂断,只留下一串冰冷的忙音。

刘云天握着滚烫的手机,怔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头在原地划出一个惊险的弧度,调转方向!

引擎的轰鸣声撕裂夜空,黑色的奥迪像一头被激怒的猎豹,朝着县城的方向狂飙而去!

车窗外的景物飞速**,他的心却沉到了谷底。

食物**?

卫生检查?

还是徐建成那伙人又来**了?

一个个念头在他脑中疯狂闪过,却又被他一一否决。

都不是。

周梅芳的绝望,不像是这些小麻烦能造成的。

那是一种天塌下来般的、毁灭性的绝望。

车内死一般寂静,只有发动机压抑的咆哮。

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正悄然降临。

黑色的奥迪A8在国道上划出一道绝望的弧线,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啸。

刘云天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头调转,朝着县城的方向狂飙而去。

周梅芳那句“香满楼,黄了”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砸得他头晕目眩。

不可能!

昨天还座无虚席,日入斗金的生意,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黄了?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脚下的油门几乎踩到了底。

就在这时,李萍的电话也追了过来,声音同样带着哭腔。

“云天!出大事了!整条街都被封了!”

“我那几车刚到的生鲜,全堵在外面进不来!再过几个小时,就全都要烂在车里了!”

刘云天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这不是意外,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绞杀。

当奥迪A8拐进鸽子花新区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整条商业街的入口,竟被一道粗糙的屏障彻底封死!

钢管、铁皮、混着公分石的沙袋,堆成了一堵近两米高的墙。

墙后,十几个穿着黑色背心的混混叼着烟,手持钢管和**,神情嚣张地来回巡视。

刘云天将车停在封锁线外,推门下车。

一个留着莫西干头的青年,注意到了这辆扎眼的豪车。

他狞笑着走上前,从腰后摸出一把**。

“刺啦!”

锋利的刀刃划破轮胎,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泄气声。

刘云天眼中的最后一丝冷静,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他没有立刻发作,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四个迅速瘪下去的轮胎,眼神冷得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

那莫西干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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