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突如其来的场景将二人吓了一跳,没想到只是柯忆泽的一句话竟能让耿溢之如此动怒,完全不想传言中所说的那般性子平和。
虽说本就是想要达到此目的,可未免也太过有效,就连柯忆泽都有些不知错所:“这算激怒了吗?”
“算吗?”
“感觉不太像,不是说敛明宗内没人见过他发脾气吗?”柯忆泽思考了好一会才似懂非懂地开口,“或许,他也被影响了,才会这样?不过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怒气,还需要找到其怒的根源才行。”
“那个姑娘也许是个突破口。”洛思茗的目光落在红帐中披着盖头的姑娘身上,“她能出现在耿溢之的魂海之中定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根本不可能接近那个姑娘吧?”柯忆泽躲在洛思茗身后,像是生怕自己会和那个木椅有一样的下场。
一剑落后,耿溢之恢复了之前平静的样子,头也不抬的对面前的二人说道:“若无事二位便请回吧。”
如此情形,柯忆泽是不敢搭话了,洛思茗深知若是此时离去必然前功尽弃:“耿师兄,那位可是你要娶的姑娘?”
“与你们何干?”耿溢之转过身,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未留给他们。
“她想、她想问问那姑娘成亲需要准备些什么!”柯忆泽灵机一动,在洛思茗诧异地目光中继续道,“她也要成亲了,想向师嫂讨教一二。”
“谁要成亲了?”洛思茗用手肘没好气的顶了柯忆泽一下,小声质问道。
“事急从权。”
“师妹要成亲了?”可见耿溢之对于这个理由倒是颇为感兴趣,转过身,一副好奇的样子,“要与师妹成亲的是何人?可莫要诓我。”
“耿师兄应当不认识。”
“我虽修为不高,可在各个宗门也有些好友,师妹不妨一说。”
“要与我成亲的是……”洛思茗看了眼身后的柯忆泽,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脱口而出道,“是梁子澈师兄。”
“什么!”柯忆泽几乎要惊呼出声又被洛思茗按了下来,“你怎么能说是师兄?”
“事急从权。”
同属敛明宗,耿溢之自然是认识梁子澈的,眼神怀疑地看着洛思茗:“梁师兄?可我未曾听闻师兄要成亲。”
柯忆泽小声附和着:“是啊,我也没听说过。”
但除了梁怀渊,洛思茗确实一时间难以想出第二个更合适的人选,低头沉思着该如何圆下这个谎。柯忆泽虽说对洛思茗的回答不满,却也看出了她的窘迫。
“这位师姐之前曾与梁师兄见过几次,一见倾心,再见生情。二人情投意合,这次仙门大会就是为了来宗门与师父商量婚事的。”
若是话本,柯忆泽定然是没少看的,还有头有尾地编了些二人的奇遇。若非洛思茗知道这是假的,就连她自己都快要相信梁怀渊与自己之间有些私情了。
“当真是如此?”耿溢之听了柯忆泽的话态度变得半信半疑起来。
洛思茗硬着头皮接话道:“正是如此。”
“如此……那我便成人之美,引师妹去见见她。”耿溢之虽松了口,但看柯忆泽的眼神已依旧充满敌意,“师弟便不用跟来了,若有什么想问的等我回来问我便是了。”
洛思茗随耿溢之没走几步,用余光便瞧见原本站在前厅的柯忆泽已经不见了踪影,而衣袖处似有人拽着,一看正是化形成小人儿的柯忆泽。
洛思茗看着柯忆泽挂在自己的袖口处,觉得有些好笑:“不是不让你跟来吗?”
“凭什么听他的!他现在在我的魂海里!”柯忆泽被气的整个人圆鼓鼓的,小声抗议道,“而且我师兄成亲,我自然是要看好他的‘新妇’的!”
洛思茗不禁轻笑出声,只觉得柯忆泽变成了小人儿,性格也更像小孩子了些。
红帐层叠,红烛摇曳,披着红盖头的新娘端坐在红帐内等着她的郎君前来共度洞房花烛。屋外的桃花随风飘落,而屋内的空气却如同凝滞了一般,一丝风都没有。
走进新娘,耿溢之言语间比刚才更为轻柔:“这便是我娘子了,有什么要问的问她便好。”
盖头将新娘的整个脸都遮了起来,让人看不到她的长相。似是感受到洛思茗探究的目光,新娘缓缓开口:“不知夫君带来的是和何人?可有什么事要问我?”
“是我的一位师妹,快成亲了,想来向娘子讨教一下。”
趁着耿溢之一门心思全放在新娘身上,柯忆泽悄悄地绕到了床帷后,凭着小巧的身形一步步向新娘靠近。
顺着盖头垂下与新娘之间的空隙,柯忆泽看到了新娘的样貌,却被吓得差点掉了下去。
盖头之下哪里是新婚应有仔细梳妆的模样。新娘苍白的脸上带着血迹,发髻也凌乱极了。凑近了看,就连婚服上都带着血迹干涸的痕迹。
谈话间,洛思茗看到一个小小的脑袋出现在自己肩头,趁着新娘在回答自己所问的问题,小声问道:“如何?可有什么发现?”
“这个新娘,在他的记忆中并非活人。”柯忆泽没有感受到新娘身上应该有的温度和气息,才下定了这个结论,“看来必然是耿溢之执念所在,这位姑娘才会是这副模样。”
洛思茗和柯忆泽所处的是耿溢之魂海的一部分,一切的人和景色是耿溢之心中所想所呈现出的。在如此大喜的日子,新娘的装束却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这显然是耿溢之记忆中所留下的模样。
“看来他们新婚之日新娘应当遭遇了什么不测,”柯忆泽现在也只是猜测,“耿溢之心中的怒气也应当是受到了新娘的影响。”
黑袍人用法阵将耿溢之困在自己的执念之中,只有破除困住他的心结才能真正让他恢复正常。而这个在与洛思茗对话的新娘,正是症结所在。
“师妹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耿溢之见洛思茗许久不说话,心中怀疑在此浮现,“我娘子累了,若无事便不要打扰她休息了。”
还未等洛思茗反应,柯忆泽先一步现形回答道:“累?一个已死之人又怎么会累?”
“你怎么在此处!”耿溢之急忙护在新娘身前,“你要对我的灿儿做什么!”
柯忆泽顺手抽出洛思茗手中的佩剑,神情严肃:“我要做什么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你要做什么?”洛思茗一把扯住了柯忆泽拿剑的手。
“逼他把心中所想说出来。”
甩开洛思茗拦着自己手,柯忆泽步步向耿溢之逼去,而后者眼神惊恐,紧紧护着身后的人,新娘似是没感受到这股杀气般,已经端坐在床边。
就在柯忆泽距离耿溢之只差一步之遥时,屋内狂风骤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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