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月影,眼神锐利:“记住了,我们不是算命先生,我们是执刀人。我们不制造真相,我们只负责把刀递到那些早已心怀鬼胎的人手里,看着他们,自相残杀。”

月影心头一凛,再次叩首。

“月影明白。”

就在这时,静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一名侍女躬身进来,双手呈上一份金色的名帖。

苏瓷示意月影接过。

月影打开名帖,只看了一眼,那双一向古井无波的眸子,竟猛地缩紧。

她快步走到苏瓷面前,将名帖递上:“主母……”

苏瓷接过名帖,目光落在上面。

名帖上没有半句废话,只有三个用朱砂写就的字,笔锋似有还无的带着一股血腥气。

司礼监。

它不属于任何一个朝廷部司,却凌驾于所有部司之上。

他们监察百官,缉捕逆党,甚至可以不经三法司审理,直接将人下入诏狱。

月影跪在地上,身体紧绷,连呼吸都放轻了。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被司礼监盯上,意味着什么。

无影阁在黑暗中行走了这么多年,最忌惮的,就是这群同样行走在黑暗里,却手握皇权的疯狗。

“主母……”月影的声音里不自觉地颤抖,“这……我们不接。”

“为何不接?”苏瓷将名帖随手放在桌上。

“送上门的生意,没有往外推的道理。”

月影猛地抬头,不解地看着苏瓷。

“可他们是司礼监!是皇帝的鹰犬!一旦被他们缠上,我们……”

“我们现在,不就是已经被缠上了吗?”苏瓷打断了她,“你以为,我们拒绝,他们就会善罢甘休?”

苏瓷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了一扇窗。

深秋的冷风灌了进来,吹动了她素色的衣摆,也吹散了室内的暖香,带来了一丝清醒的寒意。

“他们要试探,我们就让他们探。他们想知道月影楼是什么底细,我们就给他们一个底细。”苏瓷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飘忽,却字字清晰,“传话下去,请帖我们接了。就约在明日午时。”

“是。”月影领命退下。

第二日,午时。

月影楼没有清场,依旧是人来人往,只是今日来投帖问卦的人,都被客气地请到了偏厅用茶,只留下了正堂,等待那位特殊的客人。

临近午时,一顶不起眼的青布小轿,在巷口停下。

轿帘掀开,走下来的,是一个穿着深灰色总管太监服饰的中年宦官。

约莫四十来岁,面皮白净,没有一丝胡须,脸上总是带着三分和煦的笑意,但那双细长的眼睛里,却藏着毒蛇一般的阴冷。

他手中没有拿拂尘,只把玩着两颗滚圆的核桃。

走起路来,悄无声息,像一只在暗夜里巡视领地的猫。

他身后只跟了两个小太监,同样是低眉顺眼,却掩不住身上那股子阴鸷之气。

“冯监事,请。”月影楼的侍女早已在门口等候,恭敬地将人引了进去。

这位冯监事,正是司礼监的四位监事太监之一。

主管的,便是京城内外的所有密探与暗桩,是掌印太监的左膀右臂。

他一踏入正堂,那双阴冷的眼睛便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圈,

末了,眼光落在了从珠帘后缓步走出的月影身上。

饶是冯监事见惯了宫中美人,在看到月影的那一刻,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艳。

那身段,那气质,是尤其那双眼睛,隔着面纱依旧能勾魂摄魄,确实是人间绝色。

“咱家,便是今日的问卦人。”

冯监事在客座上坐下。

月影在他对面坐下,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

“不知公公,想问何事?”

冯监事没有喝茶,只是看着她,笑了笑:“咱家不问前程,不问姻缘。咱家……丢了件东西,想请月影姑娘帮忙算算,这东西,如今在何处?”

月影不动声色:“不知公公丢的是何物?若是寻常物件,公公只需报出东西的样貌,我便能为公公算上一卦。”

“呵呵……”冯监事发出一阵笑声,意味不明。

“这件东西,有些特殊。它不是死物,是个活物。是个……不听话的奴才。”

“这个奴才,偷了宫里的要紧物件,逃出了京城。我们的人,追了他三个月,却连个影子都没找到。咱家想问问姑娘,他,是死是活?若是活着,又藏身何处?”

月影端坐着,隔着面纱,似乎在静静地与冯监事对视。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公公要找的人,已经**。”

“哦?何以见得?”

“此人命格,犯了‘天狗食日’之相,本就是早夭之命。他出逃之日,又恰逢煞星当头,一路向北,更是踏入了死门。不出十日,便会血溅三尺,曝尸荒野。”

月影的声音空灵而笃定,仿佛亲眼所见。

冯监事死死地盯着她,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心虚。

“姑娘说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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