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姜影局促地刚想反驳。
顾凛予随心所欲地在她唇上比了个“嘘”的手势。
还是那副矜贵傲慢的姿态。
顷刻,风起,光落。
瘦弱的她被少年高大的身影牢牢圈禁。
一如传闻,对异性,他总有种画地为牢的胜券在握。
而她但凡碰上他,就像染上再难轻易逃离的某种毒。
姜影心跳如鼓。
这次她是真紧张了,与他四目相对,根本不敢呼吸。
顾凛予身上有股很淡的烟草味,薄薄一层味道下,是沉沉的木质香混杂着清晨露珠的清澈香气。再细细感受,又多添了一丝洗衣液的清爽。
不经意间,他靠她越来越近。
姜影没办法,垂在校裙边的手一点点蜷缩,到死死攥紧衣边。
她不知所措地低下头。
这种时候,像极了一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孩儿。
“......”
顾凛予瞧她这副不争气的模样,淡嗤了声,拉开距离。
原先还以为能被白岑虞挑上的是多么不好惹的主儿,没想竟这么不经逗。
顾凛予盯着她的目光渐渐敛去锋利。
他漫不经意地轻笑了声:“姜影,是么?”
姜影没回答,眼睫轻动了下。
“我花出去的钱从没有收回的道理,你不是想和我以次收费吗?可以。”
顾凛予爽快至极道,“接下来,无条件待我身边,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必须出现,到彻底还完所有钱为止。”
姜影顿了下,莫名其妙地蹙了下眉,抬头,“你说什么?”
顾凛予挑眉,“你耳朵不好使儿?”
“不是。”姜影直白道,“我陪你一次,两万,我现在想还你钱还不行,还得我陪你不止一次,随叫随到那种?”
姜影刚才的紧张简直烟消云散。
随即冲上头顶的是被人戏耍的不虞。
尤其顾凛予还是那副“没错,你说对了,聪明宝贝儿”的轻佻模样更让人窝火。
“怎么?不愿意?”顾凛予一秒又变回原先的冷漠凉薄表情,翻脸比翻书还快,寡淡地盯着姜影,似在思考着什么,道,“也可以,不过——”
他又朝姜影逼近,垂眸,冷道:“我听说你当初能转进风阳还是靠的顾家关系,我之前怎么不知道顾家还有人认识你?”
顾凛予眯眼,是危险的信号。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姜影。”
他威慑道,“是你自己挑,还是想我揪出你背后的靠山,连同她和你一起滚出澜川呢?”
-
被顾凛予这么一搅,姜影今天都没什么学习的心思。
刚放学,她就快速收拾好书包离开了学校。
医院那边的钱,她今天白天就交掉了。
交掉之后,苏美卿的骚扰电话连连不断,姜影实在嫌烦,索性关机。
苏美卿说今天会来找她。
但姜影看了今天的火车和大巴,都没有能够直达的。只要转车她就肯定没法当天到。
飞机太贵,苏美卿不可能舍得自己出这笔钱。
所以笃定今天不会碰上苏美卿,姜影这会儿只想回家。
除了苏美卿,她更想躲顾凛予。
他更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可姜影刚走到家楼底下,就听到楼上乒铃乓啷东西砸下来的声音。
随即传来隔壁女人的崩溃哭声:“赵大勇!你个该死的货!是你对不起我啊!你居然还敢和她做这种下贱的事情!”
姜影的右眼皮重重一跳。
还没等她上楼,楼道里就响起苏美卿尖叫的声音:“啊!好痛!贱人!你放开我!”
隔壁女人一把把她拽下来,毫无预兆地摔在了姜影面前。
大家似乎都没想到姜影这会儿会出现在这里。
可苏美卿摔倒的瞬间,姜影连半步都没退。
任被打的发型凌乱的苏美卿重摔在自己面前。
姜影都没喊一句妈,只静静地盯着地上的女人。
像个看戏的,甚至没一点开口说话的打算。
苏美卿气急了,张嘴就是骂姜影:“你是不是瞎?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帮我一下?你白眼狼吗?我在和你说话!你是不是耳朵聋?姜影!!!”
“抱歉。”
姜影只抬眼和面前的隔壁女人说了句,“是她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都随便,与我无关。”
说完,姜影错身绕过他们,快步朝楼上走去。
任凭苏美卿在楼下把她骂到身败名裂。
不知过去多久,终于消停。
楼下没声儿了,隔壁也不再吵架了。
隔壁的夫妻回了家,门被用力关上。
而苏美卿开始有气无力地敲姜影的门,一声又一声好女儿的喊着。
姜影很早之前就不吃她这套了。
她权当自己没听到,关掉灯,把身体紧紧地蜷缩在被窝一角,闭上眼,硬逼着自己沉沉地睡了过去。
夜晚很长,她也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到姜铭河抱着她去看自己设计的赛车,带她在一个又一个刺激的赛道上驰骋,温柔宽和地告诉她,影影,你的未来就像这些赛车,拥有着无数个可以在赛道上亮眼的可能。
你只管飞,翱翔。
放心,后面有爸爸顶着。
爸爸会做你永远的保护伞。
......
而梦境再醒时,留给姜影的,只剩冰冷到窒息的空气,和枕头上早已冰凉潮湿的泪痕。
一切恍如隔世。
她失去了她的保护伞。
同样,她也失去了她无所顾忌,繁花似锦的未来。
-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姜影都没再见到苏美卿。
不知道她每天都在哪里鬼混。
但能确定的是,她还在澜川。
朋友圈的精修照片都在更新,可每几天的拍摄高度和角度就会有一次更换,显然都不是一个人拍的。
姜影本身课业就重,压根没心思管苏美卿。
她现在对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别来烦她,更别来打她手里钱的主意。
只要不触及到她和姜铭河的利益,对于苏美卿做的任何其他事,她都可以容忍。
除此之外,姜影每天努力学习,放学后还找了几个可以做的兼职。
她现在缺钱,奶奶留给她的钱又有限,她必须想尽办法去赚钱攒钱。
好在最近顾凛予也没找她麻烦,连人都没来学校。
那两万块姜影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她早打算再见到他时,亲手还给他。
不管他乐不乐意,大不了就像他说的那样,让她滚出澜川。
那最好,她既不用再受白岑虞的牵制,还能回南城照顾姜铭河。
一举两得的事情。
但她没想到会在当天晚上就接到有关于顾凛予的电话。
她没给过他电话。
来电也是她不认识的号码。
姜影接起,那头很吵,像在ktv或者酒吧这类地方,欢呼的人声淹没在一阵阵劲爆的歌声里。轰得姜影头都疼。
她喂了好几声,都听不清那头的声音。
她心烦,索性挂断。
但很快,电话又来了。
这次接通后很静,那头的人自报家门:“喂,姜影吗?”
“你是?”
“我是凛予兄弟,谢楚南。”
谢楚南?
姜影有印象,好像是和顾凛予平时混在一起的,关系最好的那个。赛车、翘课、干混蛋事儿,这俩人总在一块。
姜影不知道谢楚南是怎么有自己电话的,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半夜十二点半。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姜影忙了一天,兼职到十点半才到家,好不容易洗个澡准备睡觉,困意又被这通电话搅乱。
对面的谢楚南开门见山:“我们在L&Y酒吧,凛予喝多了,他要你来接他。”
“......?”
姜影没明白,“他喝多了你不送他回家吗?我怎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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