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27和zero的交流
这不是波本第一次遇到来自藤野雾的亲友见面的邀请。
银灰色发色的男人面色平淡，话语里却是不容拒绝的强硬。
是邀请还是审视，波本心里自有定数。
他瞥了一眼那边还在和豹子玩得开心的藤野雾，萝莉和猛兽的相处意外的和谐。
波本点了点头，没有打扰藤野雾的兴致，转身在跟在男人的身后朝建筑方向走去。
“对了，里面禁枪，你身上的武器……”踏入会客厅前的大门前，狱寺隼人低声提醒了一句。
到人家的地盘就要遵守人家的规矩，波本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隼人，不用麻烦了。这位客人，是值得信任的。”会客厅大门从内向外打开，戴着帽子的人开了口。
波本注意到，自从这个声音开口后，他身边的这位狱寺先生，脸上的表情就郑重了许多。
“是，首领。”狱寺隼人应了一句，而后伸手给波本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那位就是我们彭格列的首领。”狱寺隼人朝波本介绍道。
“首领说想和你单独聊聊，我会守在门外。”他压低了声音，似有似无的威胁道：“既然首领发话了，你最好别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男人的眼神在波本腰间的金属武器上一扫而过。
波本点了点头，没在这种时候做无用的辩解。
他不是看不清形势的人，这位狱寺对彭格列的首领有一种近乎狂热的拥簇。这种时候无论波本说什么对方都不会相信的。
会客厅的大门关上了。
室内光线有一瞬间暗淡，波本脚步微顿，不动声色的加快了脚步。
会客厅里中央是一长一短两座意大利真皮手工沙发组合，落地式吊灯弯着腰。
沙发上的男人即使在室内也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面部大半隐藏在阴影里。
从波本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男人露出的下巴。
不同于此前波本见过的 Mafia、黑衣组织里的成员们，男人周身气质温和，乍一眼看去完全不像个 Mafia 家族的首领。
波本心下暗叹，不愧是老牌 Mafia 家族，面上微笑着打过了招呼，从容落座。
等他坐下后，那位首领朝他的方向推来一杯咖啡，开口是流利的日语。
“你就是波本吧？鄙姓泽田。咖啡要加糖吗?”
波本瞥了眼褐色的咖啡液，摇了摇头。“不必了，泽田先生。”
那位首领没说什么，只是往自己的杯子里丢了五颗方糖。
“不会太甜吗？”波本旁观了对方一番操作，相当自然得起了话头。
对方明显是闲聊的做派，波本自然不会扫兴。
“不会，对我来说，这样的甜度刚刚好。”
泽田纲吉颔首，拿起咖啡碟上的银质细勺。
“我小时候就不喜欢苦涩的黑咖啡，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世界上会有黑咖啡这种东西存在。”
“刚接手彭哥列的时候，为了更像个成熟的大人，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假装自己很喜欢黑咖啡。”
“直到我真正成为被彭格列所有人认可的‘首领’的时候，我终于放下了面子，开始改喝自己喜欢的，加糖加奶的咖啡。”
“隼人那时候还以为我换了口味，却不知道，一直以来，我的口味都没有变过。”
男人轻笑了一声，手持细勺搅动着方糖。
波本垂眸，看了一会自己手边的黑咖啡，端起喝了一口。
微酸微苦涩的液体在舌尖上的弥漫开。
黑咖啡虽口感不佳，可提神醒脑效果好，健身前饮用还可以提高代谢能力，波本早就喝惯了。
“口味而已，遵从本心，选自己喜欢的就是了。”波本将咖啡杯放回桌上，未饮用完的咖啡液在杯中微微晃动。
“遵从本心，说起来简单，实际能做到的人却没几个。”方糖在咖啡杯里发出叮当的碰撞声。
男人的声音像是从云雾中传来，声音很轻：“人的喜好是会随着时间和环境的变化而改变的。今天喜欢的东西，或许明天就不喜欢了。”
“你觉得呢?波本先生？不，我应该说……降谷零先生？”男人指尖的细勺松开，撞在咖啡碟上发出一声脆响。
波本紫灰色的眼眸一瞬间变得锐利，“你什么意思？”
“嘘，小声点。太大声的话，藤野雾可是会听见的。”泽田纲吉不紧不慢地喝完了自己的那杯咖啡，这才慢悠悠道，“放轻松，我没有恶意。”
“藤野雾是 Reborn 的学生，同样也是我的师妹。”
“年纪最小的师妹谈了恋爱，又是黑衣组织那种地方，当师兄的，顺手调查下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顺手调查下，就能查到日本公安的机密档案，之前倒是不知道彭格列这般，手眼通天。”波本紧紧盯着面前的彭格列首领。
金发青年端正了坐姿，随着公安二字的出现，骨子里那股认真、正义之气没了遮掩，又重新占据了上风。
很靠谱的样子。
纲吉心下微叹，可惜了，怎么偏偏是日本公安。
“说笑了，彭格列不过是个水产公司，只是侥幸结交了几位大客户罢了。”泽田轻描淡写道。
日本原本就是一个 Mafia 合法的国家，加之彭格列的历史原因，获取某些情报对泽田来说算不上困难。
语焉不详的“大客户”三个字，让降谷零想到了某些尸位素餐的高层，他的脸色有些黑。
“就算是师兄，插手师妹的恋情也说不过去吧？”降谷零面上维持了假笑。
身份被调查的不适和情报泄露的隐忧，都让他笑不出来。
女朋友明面上是孤儿身份，实际上关心她的朋友并不少。
降谷零自己都记不清，他已经遇到了多少次来自藤野雾亲友们的审视和“聊聊”了。
被扒出公安的身份是第一次，降谷零面色不善，实则因为自己对藤野雾的隐瞒而惴惴不安。
“呵呵……别着急，我没打算插手，那是属于她的历练。”
“我只是想告诉你，藤野雾的身后并非空无一人。我还活着一日，彭格列的人就一日是她的后盾。”
降谷零定定地看了男人一会，发觉对方说得是真的。
“那很好。”他这般说道。“多一份保护，我也能放心点。”
藤野雾身上特殊的地方太多了，波本偶尔也会担心，自己是否能够护住藤野雾。
彭格列作为一个老牌 Mafia 组织能够屹立至今，想必是有两把刷子的。
之后，两人心照不宣地略过了关于身份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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