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幸灾乐祸。

男人再也端不住那副似笑非笑的面容,整张脸黑沉得能拧出水来。

他死死揪着衣襟,连指尖都在发颤。

“杀了她!”

嗓音里再听不出那点刻意营造出来的温软旖旎。

只剩下淬了冰碴般的刺骨寒意。

推倒架子的暗卫反应最快,腰间匕首应声出鞘,直刺她眉心。

拂衣轻笑。

不退反进,出手如闪电,纤细的身姿竟迎着锋刃侧身而上。

嘭——

她单手扣住暗卫持刀的手腕,一拉一拽,对方闷哼一声,单膝重重跪地。

拂衣借力往后一跃,一脚踹向了另一名攻来的暗卫。

咣当——

那人被踹得后退数步,手肘狠狠撞上旁边摆放着青铜礼器的楠木架!

架子剧烈摇晃,顶上那只兽面纹方鼎摇摇欲坠。

他呼吸一滞,顾不得其他,慌忙转身扶住木架。

几乎是同时,第三道攻击也到了。

在她身后有凌厉的掌风呼啸,直取后心。

拂衣偏头侧身,双手在半空划出个八卦图案,轻巧地击打在来人臂弯。

看似随意的动作,却带着巧劲儿,硬生生让那掌风偏移了方向,直直拍向墙壁上悬挂的一副泼墨山水画。

刺啦——

名贵的绢本画作,从中间破开一道长痕。

“啧。”

拂衣摇头,神情里带着点虚假的惋惜。

“好好的一幅画就这么毁了,真败家!”

那名暗卫猛地扭头,目光如炬。

“太极?你是清风山的人?”

“怎么?”

拂衣挑眉,有些惊讶。

“这么个烂大街的功夫,只有清风山的人才能会?”

太极,确实是一门精湛高深,却又烂大街的功夫。

现代社会,公园里的大爷大妈都能打两招。

不过招不在新,有用就行。

几名暗卫周身气息骤变,杀气纵横。

拂衣眯起眼眸。

刚才收到了杀死她的命令,他们几人也没露出杀气。

可现在……

和那什么清风山有关?

感受着体力在渐渐流失,拂衣舔了下唇角。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她当机立断,足尖挑起地上一根滚落的玉如意,一挥手,甩向提刀逼近的暗卫。

对方挥刀格挡,玉如意应声而碎。

紧接着,更多的珍宝文玩被扔出来。

雨点一样,源源不断朝不同方向的暗卫砸落。

众暗卫本能闪避格挡,却听到一道阴沉的警告声在大殿里炸响。

“谁敢碰碎半点,提头来见!”

凛冽的杀气一滞,暗卫们猛然惊醒。

看着满地的瓷器碎片,墙壁上被毁得不成样子的名画。

几人冷汗涔涔。

只顾着打斗,忘了保护殿下的这些命根子了!

顾不上多想,赶紧撤手,手忙脚乱地去接那些被她给砸出来的宝器。

但有人不吃他这一套。

拂衣扶着一个还完好楠木架,迎上他绯红的怒容,微微一笑。

男人瞳孔骤然紧缩,本能抬起胳膊,上前两步。

“住手!”

哗啦——

架子轰然倒地,架上珍品尽数碎裂。

看着那满地残骸,碎片遍地。

男人呼吸紊乱,心口一阵阵抽痛,眼前阵阵发黑。

这都是他平日精心收藏,小心呵护的奇珍异宝。

可现在,没了,全都没了!

而那个罪魁祸首,却浑然不觉,好整以暇地拍去手上沾染的灰尘。

“殿下是吧?还要继续杀我吗?”

她目光在大殿中扫视着,意有所指。

“这宫殿还挺大,还有挺多东西可以给我防身的呢!”

“……”

几名暗卫抱着好不容易抢救下来的器物,小心翼翼地望向了自家殿下。

男人剧烈喘息着,不断做着深呼吸,试图平复下心情。

可唇瓣动了动,却始终说不出放过她的话。

他恨不得把她一刀一刀刮了!

拂衣了然一笑,邪恶的爪爪又伸向了旁边的一尊小巧玉雕。

他再也僵持不下去,气急败坏地怒吼。

“不杀了!住手!”

拂衣手顿了下,轻轻抚摸着这质地温润,造型别致的小玩意儿,笑吟吟地望着那几个还在严阵以待的暗卫。

“可他们在这里我害怕,这人一害怕啊,手就容易抖,手抖了……”

不等她说完,男人已经瞪向了那几个还杵在那儿的暗卫。

“还不滚下去?!”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暗卫们面面相觑,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明显的惊讶。

几人轻手轻脚把器物放好,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消失在了大殿中。

男人死死盯着她把玩玉雕的手,捂着心口,一步一步慢吞吞往她边上挪。

“现在可以把它放下了?”

拂衣眼睫颤了下。

视线掠过被碎片遮掩的血迹,扫过那些还未来得及收拾的尸身。

最终落在即便殿里闹了这么一通,都没敢趁机退下,甚至连跪伏的姿势都没变的宫人身上。

“我饿了。”

男人一怔,有点茫然。

拂衣把玉雕高高抛起,在他又惊又怒的注视中稳稳接住。

“饿得手软没力气!”

她每抛接一次,他的心就跟着悬空一次。

“都聋了吗?!”

他终于崩溃,愤怒地一挥衣袖。

“备膳!”

一群战战兢兢的宫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逃出了大殿。

拂衣这才满意地拿稳玉雕,在指尖轻轻一转。

“这满地的死人,遍地的血迹,殿下觉得,我能吃得下饭?”

男人咬牙切齿,脖颈上青筋突突直跳。

“休要得寸进尺!”

拂衣晃了晃手里的玉雕。

“嗯?”

“……”

他闭了闭眼,死死攥着拳头,竭力克制着掐死她的冲动。

如果不是连暗卫都抓不住她……

他重新睁开眼,话音从喉间挤出。

“去、偏、殿!”

拂衣把玉雕往怀里一揣,笑得乖巧。

“那就劳烦殿下带路了。”

他差点没忍住,直接扑上去把玉雕从她怀里抢回来。

好不容易按捺住那股冲动,狠狠一甩袖,怒气冲冲地踏出了大殿。

拂衣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思绪渐渐飘远。

这人不太对劲。

虽说身为温九府的一缕残魂,爱财是本性。

可刚才那样的反应……

拂衣敛眉。

给我看看他的资料。

【这……抱歉,我查不到。】

拂衣顿了下。

查不到?

【是的,这里是古代世界,没有网络,我没地方去查。】

拂衣沉默几秒。

那把原主的记忆给我。

【好。】

原主杨翠花,十七岁,出身在一个偏远山村。

十三岁那年,家里为了给她哥哥娶妻,把她卖给了镇上一个老财主做妾。

恰逢宫中选宫女,为了给自己拼一条生路,她连夜出逃,悄悄给自己报了名。

原本她是不抱希望的,可最后居然真的好运的一路入选,成功入了宫。

她也没什么大志向,只求安稳度日,平平安安活到出宫。

十六岁之前,她也一直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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