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杨文煊通完气,雷厉风行的刘今钰没有耽误一点时间,当即召见贾闷头、罗固等将,要求他们尽快从保家护乡两队乃至乡勇中抽调两千精锐。

这两千精锐分为三营,即甲兵营三百,火铳营七百,包括矛手、工兵等在内的混合营一千。

三营全照保家队待遇,任务开始后发三饷,且保证事后晋升。

与此同时,杨文煊向后方下发多条政令,拼拼凑凑,预备从宝永衡三地新调四团乡勇。

杨文煊有意到后方协调,加快速度,刘今钰却断定明军短时间内不会来打苍梧,所以乡勇慢点也没关系,让杨文煊暂且替她坐镇苍梧。

顺带着理一理平乐、梧州两地的民政,好歹内政方面尽量让大同社少输血。

“不走也行,”杨文煊面色一正,却是趁机“要价”,“那你老实交代,你准备干什么?”

刘今钰哼哼两声,没有直说,取来纸笔,在上面写下“李定国”三字,不待杨文煊发问,又写出三个硕大的字——

李成栋。

杨文煊迷茫的眼神渐渐清明,看了看纸上的两个名字,又看了看刘今钰。

他脸上的质疑都快溢了出来,“刘大社长,你可真敢想。别说我不支持你,要是真能成功,别说一万五千人,三万乡勇我也拼了命给你凑出来!”

“那倒不必,就是真能成功我抢了银子就跑,这可不是烫手山芋了,分明是不定时炸弹。”刘今钰难得有自知之明,“让那帮狗官不敢再惹老子就行。”

杨文煊心中安定下来,便全力为刘今钰的计划做准备,不想此时接到刘新宇准备遁去江西的消息。

“我当真没想到,居然是刘新宇先与我们决裂。”

杨文煊感慨不已,放下文书看向刘今钰,好友却只是沉思了一阵,继而笑道,“我倒是不惊讶,李荆楚根基在山中洞瑶,我社几乎不能染指,不像临蓝……”

她手指头敲着桌案,又想了一阵才道,“刘新宇既然不愿做我社附属,便好聚好散,临蓝两县我们接下,乐昌我们守住,留下的人我们安置。

“要与刘新宇一起走的,我们全部送到刘新宇那,将他们安全送到省界,再给些粮食兵械,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

杨文煊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个想法。

尽管他心里不太愿意守乐昌,但不守乐昌也得守宜章,好歹让南楚的战火少一点。

不过刘新宇这一走,不但得增兵支援乐昌,还会打击民心,甚至可能导致李荆楚效仿。

他忧心道,“我听说粤东一直派人与李荆楚私下沟通,恐怕是想招抚他。”

“李荆楚?”刘今钰面露不屑,“李荆楚这人,有点野心,却又有点胆小,最后倒让他办事比较克制保守。他跑去连州,我一点不奇怪。

“我社的实力摆在这里,何况他的根在蓝山,真惹恼了我社他根基不保。所以他不会受抚,除非面临生死危急或者粤东肯花大代价招抚。

“但没驱走我社,粤东哪来的兵去对付李荆楚?原本粤东还想将肇庆的练兵游击派去,最后还是有点脑子,知道肇庆不容有失。

“以徐之龙那三千营兵和几千民壮乡勇,顶多在清远堵住李荆楚和连州瑶。也因此李荆楚根本没被粤东兵打痛,胃口定然很大,两方八成谈不拢。

“当然,小心还是要小心,我会提醒佟香玉多多注意瑶兵的调动,边蓬寨和道州两地也得提高警惕。”

她起了身,舒展了一下身体,“你放心吧,给我保障好辎重、再修好浔江的岸防,我去岑溪了。”

杨文煊惊道,“这就走了?”

她揶揄道,“杨大管家也只给两个月时间,我哪里敢耽误。”

也不等杨文煊回嘴,她快步出了房间,背着他挥了挥手,“回见,不送。”

这种时候杨文煊也生气不起来,虽然刘今钰对接下来要去办的事表现得很轻松很自信,但实际上十分危险,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他帮不了什么忙,只能尽快兑现承诺。

“也不知什么时候,这操心的日子才能结束。”

他忧郁之际,刘今钰已出了院门。

她找到贾闷头、罗固、萧游三人,言明她要带贾闷头和甲兵营先去岑溪,罗固和萧游分别就任火铳营和混合营的营长,务必在三日内选好人赶往岑溪。

罗、萧两人保证完成任务。

坚决的表态下,罗、萧两人自然各有心思。

罗固疑惑刘今钰的目的,但并未多想,既然是社长统帅他们,安安心心地听令行事即可。

萧游却欣喜若狂。

虽然混合营几乎肯定只充当辅兵之类的角色,但社长亲自出马,定是极重要的任务,能担任其中三营之一的营长,便说明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而且,他还十分年轻!

萧游心中沾沾自喜,刘今钰却已经和贾闷头走了,当日便带着甲兵乘船过江,几乎没有歇息地往南边赶,于当夜抵达岑溪县城。

此后数日,刘今钰与甲兵几乎窝在岑溪县里没有动作,只是派出乡勇下至乡里,加大肃清恶霸劣绅、搜查明军奸细的力度。

远在岑溪县百余里外的罗定州知州邓三才向分守罗定道兼兵备张国经报告了这一情况。

“南楚贼自入岑溪,便委任伪官下乡立署、勒索绅民,今又遣兵至岑溪三里,破家灭门无数。”邓三才愤恨不已地说道,“潜入岑溪的士卒,不得不退回罗定。”

张国经的目光离开书案上他正领头编纂的《罗定州志》的草稿,没有说话,似在沉思。

“南楚贼这是不打算离开梧州了!”邓三才难以平静愤怒的心绪,“说起来也是周烈那厮短视,只在县城、北科等地留下三四百不堪用的民兵,才被贼人轻取!”

张国经忽地想笑,但考虑到邓三才的面子,还是憋住了。

当时桂林危急,谁能想到南楚贼还有余力南下梧州?

何况周烈不是没向罗定发过文,请求罗定援助一二,当时邓三才又是如何谩骂周烈不懂事的?

如今南楚贼近在咫尺,才知道慌了?

不过罗定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为剿灭连州瑶贼,徐之龙也掏空了东、西山的营兵,仅剩不到一千人。

是以南楚贼虽在岑溪,他也不好从两县调兵。

如今城中只道标四百余人,千户所旗兵三百余人,以及江防水兵一百余人。

守城嘛,勉强还行,除非南楚贼调动一万人来打罗定。

但南楚贼要是还能调动一万人,打下苍梧比什么都强。

因此他并不怎么紧张,邓三才也是。

这位知州还有闲心情发火骂人,说明并没有真地担心南楚贼打来。

果然,他淡淡吩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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