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芜与母亲一同回到卫国公府,当即就要往佛堂方向去寻大伯母窦淑容问个明白。
刚走两步,裴二夫人就拦住了她。
“母亲?”裴芜愕然,不解地看向母亲。
裴二夫人一路强压的怒意此刻在胸中翻腾,但她眼底更多的却是深思过后的冷静与忌惮。
她将女儿拉近些,压低声音道:“傻孩子,不可冲动。”
“你大伯母即便被你大堂兄禁足在佛堂,她身上也还担着卫国公夫人的诰命,是这府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我们无凭无据,仅凭猜测就直接去审她院里的人,兴师问罪,这叫以下犯上,不合规矩,更落人口实。”
她何尝不想立刻撕破窦淑容那伪善假面。
可那碟糕饼早已入了肚,碗碟只怕也早已洗净收拾妥当,她们手里没有实实在在的物证。
此刻若贸然冲去,窦淑容只需矢口否认,反咬一口她们二房趁她禁足故意刁难、栽赃陷害,她们只怕是有口难言。
如今府中中馈虽由她管着,可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代管。
窦淑容若真被逼急了,不管不顾地闹将起来,撕破脸皮要分家怎么办。
如今女儿正值相看人家的紧要关口。
若此时分家,她便不再是卫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嫡出小姐,这身份名头一落,女儿的亲事怕是挑不到更好的。
裴芜闻言,眼圈更红了几分,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甘:“母亲,难道我们就这样忍气吞声,吃了这个哑巴亏吗?”
她嘴上虽这样问,心里却已明白母亲的顾虑是对的。
自己此刻若贸然去闹,无凭无据,只会打草惊蛇,反被倒打一耙。
“当然不能。”裴二夫人斩钉截铁地摇头。
“我们不好直接与你大伯母对峙,但自有能主持公道的人。”
裴芜一怔,随后脱口而出:“大堂兄?”
裴二夫人点了点头:“你就去找你大堂兄,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他。”
“见了他,你不必争辩,也不必说太多是非对错。就冲着他哭,把你昨日的害怕、身上的难受、心里的委屈,都哭给他看。”
“你大堂兄曾任京兆尹,审过多少案子,最是明察秋毫。其中蹊跷,他一听便知。”
裴芜听到这话,脸上却露出一丝迟疑:“可是,大伯母终究是大堂兄的亲生母亲……”
“傻孩子。”裴二夫人打断女儿的话,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你只管信母亲。母亲这些年来,可曾有一件事是害你的?”
裴芜摇了摇头。
“所以啊,你只管去吧。”裴二夫人摸了摸女儿的头。
“记得,一定要提到令嘉郡主的及笄礼,强调你缺席的后果。”
明镜为人正直,此事关乎家族安宁,他绝不会坐视不理。
更何况,此事还牵扯到了令嘉郡主,明镜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大嫂被禁足佛堂之后,明镜便辞了官。
她总觉得这不对劲。
明镜最喜欢的就是查案办案,好端端的,怎么辞官了。
于是她便暗中打听。
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
她总算知道那日为什么大嫂会和裴明镜吵得那么厉害了。
原来是为了定远侯府的大小姐。
大嫂对定远侯府大小姐有多讨厌她是看在眼里的,而明镜却对那姑娘有情。
大嫂的心腹还间接害**人家的养父。
两人恐怕再没有将来了。
但她看着,明镜似乎放不下那姑娘。
不然他不会离开京兆府之后,还托人多照顾她。
也不会悄悄准备了一整套那样贵重的头面,让女儿送去给她当及笄礼物。
更不会得知皇上给令嘉郡主和永安王赐婚后,在院中枯坐了一整晚。
裴芜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她哭诉时候多提棠云婋,但她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她深吸一口气:“好,我听母亲的,我这就去寻大堂兄。”
她当即去了裴明镜的院子。
不曾想,裴明镜竟然不在家。
“那大堂兄去哪了?”裴芜一怔,赶忙询问院子里的小厮。
“小的不知。”小厮摇头。
*
“裴大人,哦不,裴世子,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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