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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狐:例会上说啥了。

楚玄:让你加班手牵手,谁也别想走。

黑狐:只要我们足够努力,领导一定就能过上他们想要的生活了。

黑狐: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每天花着富婆给我的钱我好痛苦。

谢谢,一点不焦虑了,直接破防。你觉得命苦?你要不试试我这边呢?食人族来了都不吃我,因为我太苦。

懒得听他说屁话,虚荣使人进步,总有一天我也会过上富婆的生活!

继续翻看消息。

依夫:你缺钱么?

依夫:我还是不敢一个人睡。

依夫:可以给你发视频么。

依夫:你不要我了么。

虽然粘手,但要说钱我可不困了。

我拨通视频电话,响了一阵子没人接,正要挂掉时视频接通。

“楚玄...”依夫小勾子一样的声音,视频中他发尾在滴水,穿着我的黑衬衫坐在床边,红色眼睛像兔子一样视线闪躲,“我睡不着,一直做噩梦。”

我关心道:“擦干头发不要着凉,梦到什么了?”

“梦到堂吉诃德的那个女人,梦到我被老鼠分食,梦到你没有救我...”他声音越来越小开始发抖,飘来飘去的视线停在我脸上,“昨天到现在,外面一直打雷下雨,我好害怕。”

从耳机里我确实听到鬼哭狼嚎的风声,可以想象那四面漏风的破出租屋,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有多难熬。

“那什么,”我莫名有些心虚不敢张嘴要钱,“你要是实在害怕就出去住吧。”

他急切回绝:“不要!你....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解决完就回去了。下个任务也许就回地上了。”

“噩梦快让我分不清现实,”依夫哀伤的目光似乎变好一些,“白天时还好,晚上就很难捱。有时候想死,有时候想你,”他的泪水毫无预兆,“楚玄,我做不了自己的剑。”

“依夫,人生是一个不断寻找自我的过程,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为了促使你构成更完整的自己。”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安慰他,不想他死在我房子里,又不好让他出去死。

“你正在变得强大呢。”我接着忽悠。

“真的么。”他瞪大双眼,脸怼在镜头,泪水像荷叶落下的水连成串从下巴滴落。

我失去耐心:“真的。安心睡觉吧,依夫,在你成为利剑之前,你所害怕的一切我都会为你解决。”

我怕他又转回之前的话题,赶紧东扯西扯些别的,又说了几个荤段子把他逗笑,耳机中他呼吸平缓沉沉睡去。

挂掉通话后,我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为啥给他打电话来着,为了钱,最后怎么就变成了哄他睡觉。

我不禁咋舌,果然男人会撒娇,女人魂会飘。

*

终于回到叶辞家,下车时伤口又在流血,叶辞大惊失色,在她强硬的态度下,我被生拉硬拽去她小区一个破门诊包扎。

我说我真的没事,就是现在困得像牛头人a片里熟睡的丈夫,饿的像厨房里的公公,渴的像茶水间的同事,牛马的像电车里的乘客。

她说害怕明早醒来时发现我比床板还硬,我便随她折腾了。

别看门诊小,麻雀虽小,五脏也不全,但非常干净。

地下就是地下,即便是犄角旮旯的破地方,医疗设施也比地上先进不少。

医生是个妹妹头短发的秀气年轻人,叶辞跟他很熟,俩人从进门就开始拌嘴互呛。

我躺在治疗仓听明白了医生叫罗凌,和叶辞是发小,父母都是被联邦榨干价值后抛弃的技术人员。

这俩人像几百只鸭子在一起一样,我听的脑袋发昏想直插地府。治疗结束只想立刻离开,起身的哗啦水声让他俩同时闭嘴望过来。

“啊!!!你穿衣服啊!”叶辞像个小炮弹冲来,抓起旁边衣服就往我身上套。

“太脏了。”我躲开,“帮我找套干净的。”

“那你先进屋!”叶辞这颗小炮弹又冲去里面的房间。

“医者父母心,不是么。”我无所谓的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从镜子中看到医生侧过身耳朵通红,紫色耳坠一闪而过。

身上旧的疤痕变淡还没消失,就被新的伤疤再一次覆盖,胸口和腹部是重灾区,蜿蜒的伤口可怖又狰狞。

哎,不知道有疤能不能拔罐,如果不能那真是有点可惜。

我问:“有毛巾么?有吹风机么?”

“没有!”年轻声音仿佛带着不满,“回家去吹!”

我疑惑:“你生气了么?是因为这么晚打扰你,还是因为叶辞没有给你钱。”

他没接话。

我赶紧说好话:“我会付你钱的。”

毕竟我不再是联邦的执行者,不配免费看病了,自费又真的很贵,也许以后熟了可以靠叶辞的面子白剽。

以我这打架密集程度,虽然说小病自己扛,大病上天堂,但有时候还是想挣扎一下。

“啊!楚玄!你就不能进屋等我么!”叶辞风一样跑出来,抱着一叠衣服,“快穿上!凑合一下,新的。”

“你为什么拿我的新衣服!”罗凌皱眉望叶辞,突然要冲上来抢,叶辞立刻挡住我,“你不许看她!”

“我怕长针眼!”罗凌停下脚转头,“给钱!快点!我要休息了!”

长针眼这个词虽然攻击性不强,但属实侮辱到了我。

我虽然一身疤,但你个小屁孩懂什么,这是成熟女人的勋章。

我没插嘴,怕叶辞跟他吵架到明天早上。付钱离开时,黑刀跟随我飘起缠上腰间。

回家后我和叶辞干了一顿夜宵,严格来讲应该算早餐,差点没撑瞎眼睛。

饭后她向我显摆她的枪械拆装手艺,还有射击的准头后天亮了,叶辞突然想起该睡觉了。

躺在床上她还继续叭叭问东问西,我说我的事情也许跟机械未来有关,问她认识叶九思么。

“我们只是恰巧同姓,”她突然有些闷闷不乐,憋了一会又问,“你失望了么,楚玄?”

她没等我回答自顾自敞开心扉:“有时候我也会想,我如果是哪个大家族的孩子就好了。可惜我不是,帮不到你,也改变不了自己。”

我真服了,你们个个都这么脆弱这么需要安慰么,我明天去电台上班吧。名字已经想好了,楚玄知心大舞台,感到缺爱你就来。

我不理解这些人为什么总要在他人身上寻找认同感,就像我也不知道她们要多久才会发现,依赖任何人都是慢性自杀,能为你遮风挡雨的,也同样能让你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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