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天天家里蹲盛京城里的事都知之甚少又怎么能知道什么四大世家呢。
“没听说过。”
“你真是……”聂知遥不知说什么是好“你不是挺胆大的吗?怎么到了盛京连街都没出过吗?”
孟晚诚实的摇了摇头
聂知遥只得给他科普“你若是街上逛一逛就该知道盛京流传着一句童谣:宁娶世家女不入帝王家。”
孟晚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狂?这是可以说出来的话吗?”
“你在乱怕什么?咱们国君脾气好得很当朝最严重的一次也不过是抄了家从未听说谁乱说话被砍了头的。”
聂知遥道:“四大世家里鹤栖吴氏、弦歌罗氏、云岫项氏和绮罗乐正。其中绮罗乐正家最为古老从周朝开始一直到现在。剩下的三大世家也历经几个朝代了个个家底丰厚、底蕴幽深、地位崇高且不可动摇。这句童谣也不是从本朝开始传的而是不知哪个朝代就开始流传了。”
孟晚像听故事似的“那你婚事和这四个世家有关?”
聂知遥一副说来话长的模样“我招的夫婿便是绮罗乐正的人不过只是其中分支罢了。”
也就是孟晚刚入京两眼一抹黑但凡是知晓四大世家的都会知道四大世家一直流传着不与皇家通婚的规矩。
他们只在世家内相互通婚虽然后来逐渐打破了这个规矩可历史最悠久的绮罗乐正家仍保持着这一家规。
乐正家连皇室都看不上眼哪怕分支也不应该是聂知遥这个小小的皇商之子能嫁过去的更别说是招婿了。
聂知遥和孟晚说了个大概“他那一支不受主家待见已经逐渐被边缘化了我遇见他的情景实在不算是好不过是各需所求罢了如今还算凑合吧好歹我顺利从聂家分出来单过了。”
一个哥儿又是招婿又是分出来单过想必聂知遥也是经历了一番艰辛的好在如今结果不错。
孟晚想到什么下了矮炕跑到里屋拿了个匣子出来从里头取了几张银票和三本账本递给聂知遥“这三年铺子的分成和账本你自己看看。”
除了第一年清宵阁是亏损状态第二年基本就开始盈利了只是分到三个东家手里大家一人几百两不算太多。
但第三年名气打出去
,黄挣开始点钱点到手软,不说孟晚和聂知遥两个大东家,他自己就攒了一千多两银子,是他爹镇上那个小书肆每年利润的七八倍。
聂知遥分到了几千两银票,他如今单过,这笔钱倒是真的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他大致的翻看手上的账本,头也没抬的说道:“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可惜咱们俩根基尚浅,不然在京都也开个清宵阁,定然也能挣上一笔。
孟晚这些年凭着刚开始写话本子,挣了千两多的银子,后来在府城买宅子花费了八百两。之后第二册第三册他与几个书肆分成共赚了约四千多两。
书不是消耗品,赚的都是新书热度的钱,后来话本子在昌平百花齐放,人妖情长就不显眼了,
油果子分红虽是小钱,但架不住有十五家之多,每月约能分上五六十两,一年十二月就是七百多两,三年光是油果子分红孟晚就进了两千两。
这两项再加上清宵阁他分的分成,孟晚共攒下了一万两左右,他家花销不大,佣人也少,除了宋亭舟读书支出稍多点,也就是买些布料子了,实在是没花上什么大钱。
临走前除了给常金花二百两银子回乡零用,剩下的一股脑都被孟晚兑成银票带在身上,大钱庄在全禹国的各个地方都有分店,兑换也方便。
所以说如今孟晚只要不败家,这些银子足够一家几十年的花销,他此刻对赚钱已经没有当初刚到三泉村的那种急迫感了。
因此听到聂知遥钻钱眼儿里的话,孟晚反而眸光平淡,“我初到盛京,还不知道里头的水有多深,是万不敢贸然行事的,赚钱事小,因为利益冒犯了不该冒犯的人可就糟了。
聂知遥心有戚戚,“行吧,你说的也对,在京城随便扔块石头没准都能砸到一个七品官,多得是开罪不起的人。
他们俩许久没见,凑在一堆说了半日的话。家里生人太多,也不好留聂知遥用饭,聂知遥便道,他是先来认认门的。
孟晚同他说了宋亭舟会试前不想出门怕惹乱子,聂知遥便说他近来无事常来找孟晚玩。
他乡异地有知己,孟晚心里熨帖不少。不出门就不知窗外之事,好在京都的邸报买来还算方便,孟晚便常让宋亭舟出去买书的时候给他也带上几份邸报,不光是近期的,前些年的也要。
宋亭舟读书时间紧张,孟晚就将邸报上的有用信息裁剪下来,整理成一本小册子给对方。
“我看近九年内的三场春闱,策论方面都是从民生、灾患、税务等,那大方向还是比较务实的,我对科举到底知之甚少,也不知说的对不对。孟晚站在屏风后画画,聂知遥新婚搬家他都没能送上贺礼,干脆给他画上一幅屏风画装饰新家用。
他想画写实风,叫人弄来一架空白的屏风后,他自己往上头作画填色,已经画了五日还没画完。
宋亭舟站在他身后细细观赏这幅在他看来已是毫无缺陷的画作,目露欣赏,“你说的不错,从往年的科举中榜者来看,陛下确实是更喜实务派,但考官多变,这么多年从未有重复的主考官,风格多难揣测。
孟晚给面前的小橘子添了一笔水光肌,感叹的说:“你们考科举真是不易,光背书还好说,还要学以致用,一个字恨不得就解释出来八百个意思,换做是我还真考不来,我还是更喜欢化繁为简。
宋亭舟若有所思,“学以致用不光是文章,更要用在民生身上,真正能将书本上的东西用之于民,才是真正的学以致用。晚儿虽然不喜欢做文章,但做实事却比我不知强上多少,我该和你学习。
孟晚转身对宋亭舟笑笑,“别的不说,舟郎嘴巴是越来越甜了,不错不错。
他右手持笔,身上有几笔不小心染上的颜料,双眸灵动有神,只是平日里漂亮柔润的唇瓣此刻有些燥意,应该是坐在屏风前半晌没有喝水了。
宋亭舟稍稍伏下腰身往他唇上轻啄一口,“都是晚儿教的好,我去给你倒杯茶水。
桌上茶壶里的茶水是凉的,宋亭舟将炉子上坐着的水壶拎起来,又重新沏了一壶茶。等微微晾凉了,才倒进茶碗里喂了孟晚一杯温热的茶水。
今天宋亭舟没出门去,雪生外出跑一趟买了邸报回来。
孟晚还在专心致志的作画,宋亭舟坐在矮榻上,放下书本先捡了邸报来看。
孟晚抽空问了句,“是昨日的吧,写了什么?
过了良久宋亭舟才说了句,“吴墉被罢免了。
孟晚一脸震惊恍然的喃喃道:“终于。
没想到这么快,又有些遗憾太慢了。
邸报只会发布陛下发布的政令、朝廷的决策、重大礼仪和对官员的任命和罢免,并不会说的太详细。
上面只写了吴墉暂时被罢免,后续会派勤王和关东总督到昌平彻底清查
。
但孟晚和宋亭舟都知道是吴墉的证物被递交到陛下面前了这趟清查就是他抄家灭族的前兆。
“吴举人不会被牵连吧?”孟晚问宋亭舟。
宋亭舟缓缓捏紧邸报一角“应当是不会朝廷办事按户籍和族谱抓人昭远之名既不在吴家族谱之内他的户籍又是独成一户。”
“那就好不然被这种便宜爹牵连到那也太倒霉了。”孟晚都替吴昭远不值。
宋亭舟忧虑的说:“也不知这勤王又是什么人物……”会不会包庇吴墉但转念一想陛下第一件事就是罢免了吴墉的职位这事应当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他们初入盛京犹如坐井观天的青蛙出了井底才知道外面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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