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璎确定宿珩的伤口已经不会疼了,他此刻的颤抖应该是别的意思。

先前埋在她肩头,硌得她生疼的止咬器也随着他仰起头的动作抬起。

她看着他仰着脖子死死抵在沙发上的样子,猜测他并不是头一次这么做。从前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她有好几次都察觉到他咕噜咕噜的呜咽声忽然远离,紧接着是沙发背的皮革被压下去、紧紧崩住的声响。

而这一次他做得尤为艰难,虽然她已经将嘴套上的网罩取了下来,止咬器的限制仍让他十分“难受”。想舔舔她、亲吻她、将犬牙刺进她后脖颈的冲动被物理压制着,他只能咬着自己的尾巴尖,拼命抑制着精神力让渡带来的兴奋。

好像浑身都包裹着她的气息。

猫薄荷的味道通过她的精神力流淌在他的血管中,通过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无法抗拒这种感觉,甚至想要更多。

即使能让他亲吻一下她的指尖也好。

至少不要让他就这样在她平静无波的目光下,只能用失去焦点的双眼望着天花板。

姜璎不是不知道他的想法,但这本就是他装的,她不想让他太舒服。

再加上精神力消耗过多,她已经感觉有些疲惫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

姜璎撑着宿珩的腿从沙发上爬下来,在原地缓了一下才抬眼看他。

却见他仍垂着脑袋,没缓过神来似的,还将那只粗壮的尾巴尖叼在嘴里。粗重的喘息都呼在那团毛茸茸上,周围的绒毛随着他的气息轻微地晃动。

有点可爱……像被她狠狠欺负过似的。

姜璎忽然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始乱终弃的坏女人。

宿珩半晌没有说话。

等到姜璎差点要失去耐心,自顾自扭头就走的时候,他才终于缓缓松开自己的尾巴尖,低低地喘着,含含糊糊说:“……嗯。”

她困了,索性不再管他,将他独自留在沙发,洗洗澡躺床睡觉。

这一晚她入睡得比往常都要快,睡眠沉到不清楚宿珩是什么时候上床的。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自己被巨大的、毛茸茸的尾巴卷着,软乎乎的触感包裹住她的全身。她转了个身,那只尾巴尖就讨好似地扫扫她的脸颊,逗得她直笑,想伸手推开它时,又委屈巴巴地卷上她的手腕。

她坏心思地捏一捏尾巴尖,戳一戳硬硬的骨节,那尾巴终于忍不住露出它凶残粗暴的真面目,强势地卷着她的脚踝往某个地方拖。可睡梦中的姜璎丝毫不慌,她只是揉揉尾巴根,那只尾巴就在她的手掌心中剧烈地颤动几下,痉挛似地,又瞬间泄了力,软绵绵地瘫在了她身旁。

她睡得太沉了,直到中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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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才醒来。

窗帘被好好地拉着,以至于没有一点阳光漏进来。

姜璎掀开被子,隐隐约约在腰间那一处的棉料上嗅到了一丝烈酒的气味。再仔细一看,被子上还沾着几缕烟灰色的绒毛。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片刻后才看向身旁的另一张床。

宿珩已经离开房间了。被子被整整齐齐地叠好,看不出有人睡过的痕迹。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打了个哈欠,走过去闻了闻,一丝淡淡的酒气钻入鼻腔,比她被子上的气味并没有浓郁多少。

她没什么心思继续思考这其间的关联,转身开了窗。

“哗啦一声,映入眼帘的是一头张扬的白发,高高竖起的狼耳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就耷拉下来,银白色的瞳孔只亮了一瞬,立刻变得黯淡无光。

阿兰因鼻子动了动,一脸不高兴地撇着嘴角:“姜璎,你昨天和那个兽人睡在一起了?

姜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才确认自己没看错眼前的兽人。

“阿兰因?她疑惑地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看看你呀!

听到她的声音,白发狼族忽然又精神起来,“你在这里还习惯吗?不对,**不习惯也无所谓了,靳储昀那家伙让我偷偷把你带出去。

他顿了顿,才刚刚意识到什么似的,委屈地扒上窗台,“姜璎,你都不叫我'阿兰'了。

“……她没想到阿兰因会注意到这种细节。

在她认知障碍恢复至如今这个程度的状况下,她还像以前那样唤狗似地叫阿兰因,似乎已经不太合适了。

阿兰因喜欢在这种小事上较真,姜璎却不想继续这个没有意义的对话。她再一次转移了话题,不感兴趣似地,问得有些敷衍:“哦。是把我和宿珩一起带走吗?

“那个兽人?

阿兰因“哼了一声。

“怎么可能啊,靳储昀那么讨厌他。那家伙喜欢你,才不会让我带着他的情敌一起回去。而且,而且,我……我也不想让他继续待在你身边嘛,如果你只是想要一只小狗的话,我不可以吗?虽然我是狼,但也可以做你的小狗的,姜璎。

他喋喋不休地喃喃着,忽然瞪大了眼睛,“——等等!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你们——你们昨晚是一起睡的吗?!你,你的身上有那个讨人厌的家伙的味道。

不止阿兰因嗅到了,姜璎自己也发现了。

昨晚她给宿珩渡完精神力之后就洗了澡换了衣服,他信息素的味道只可能是在此之后沾染上的。

她垂眼顿了顿,才抬头对阿兰因说:“我不会跟你走,也不会跟靳储昀走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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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因愣住了,“为什么啊?

因为宿珩是联邦的敌人。

姜璎对联邦并没有什么归属感,更不用说在联邦驱逐兽人,将她和宿珩强制征兵,强制送入前线战场“送死的行为下,她已经完全能够理解原作中的联邦为何会走向覆灭,似乎没有必要再回到那个地方。

虽然没有想好今后何去何从,但她仍然再一次坚定地拒绝了阿兰因。

“好吧。我听你的,你想怎么样我就怎么样,靳储昀那边我可不管!姜璎你放心,就算是帝**队打过来,我也绝对会保护好你的。

阿兰因悻悻地离开了。

他并不会忤逆她,姜璎虽不清楚为什么,却也利用了他对她莫名其妙的顺从。

如若换成靳储昀,她忽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恐怕他会想尽办法将她带回联邦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过得十分平静。

白天宿珩前往卡垩斯沙漠的边缘地区,去执行军营所谓的训练任务,姜璎知道他一定是在借此机会摸清联邦的战斗力。

晚上他回到屋子里,总是一身伤,等她见到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边缘泛着红的痂。有时是手臂,有时是脖子,胸口、脸颊和尾巴和耳朵也是经常被她“临幸的地方,她实在搞不懂,即使是装的,他是怎么能精准地伤到这些地方的。

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左右她也不吃亏,还能撸撸小狗小豹子,也就陪着他继续演了。

晚上和他“黏黏糊糊,“勤勤恳恳地完成作为人类搭档的工作,白天姜璎偶尔也憋得慌,忍不住去军营中走走。

她当然还记得那天遇到的那个人类女孩,出门时都会小心翼翼观察,尽量避开她口中说的那些并不友好的兽人。

可人总会有不太幸运的时候。

这天她刚打包好晚饭,准备回屋等宿珩一起吃的时候,就被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一队兽人堵住了路。

“请问,有什么事吗?

她镇定地观察着这群兽人。

他们之中有各种动物的科属,但都是诸如老虎、鲨鱼这类凶猛的野兽。其中没有一个是天生对人类友好、喜欢人类的动物,看起来并不像是联邦会选择的“棋子

“你就是阿兰因喜欢的人类?

为首的兽人是一头白虎,居高临下轻蔑地打量着她,“原来是别的兽人的搭档啊,看来阿兰因那家伙混得也不怎么样嘛。

一旁的另一个兽人阴阳怪气道:“别人的东西才更香啊,我觉得阿兰因是会吃的。

白虎哈哈大笑起来:“这么说,我们也应该吃一口才对。

无数阴毒的视线倏地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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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璎的身上,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

“别怕啊,我们也曾经有过人类搭档,你们说是不是啊?白虎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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