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们身后的女子，以及卓不凡，看着俩人突然消失在了面前，不由面面相觑，都觉得十分古怪。
屋内的小九倒是感觉新奇有趣，这儿摸摸，那儿看看。
发现八仙桌上红艳的喜服后，她不由拿起来欣赏了一番。红色的绸缎如同夕阳下的晚霞，鲜艳夺目，光彩照人。
小九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感觉好像还蛮合身的，便迫不及待地套在了身上。
简直是——
量身定制一般。
她又戴上了旁边的宝石凤冠，对着旁边的一面大铜镜照来照去，觉得自己艳若桃李，娇似海棠，简直就是天下第一美。
没错，就是第一美。
除非，霜华也穿上喜服，她倒是可以把这“天下第一美”的称号让给他，自己当第二。
她将喜服铺展开，在霜华身上比对了一下，道：“要不要试试这喜服？看起来还挺适合你的。”
霜华面色阴沉如墨：“不要”。
“就试试嘛，看看你穿起来是不是很好看。”小九还不死心。
霜华的答案依然是：“不要”。
这若是放在以前，小九会腆着脸跟霜华软磨硬泡，非达成自己的目的不可。
可刚刚亲历了妖神之死的她，心情一度跌落到了谷底，好不容易平复过来，又被霜华一再拒绝，不由情绪失了控，“怎么，你的小昭来了，你连在我面前试下喜服都不乐意了？又不是真的让你与我成婚。”
“谁是小昭？”霜华问。
小九轻嗤一声，还搁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不就是刚刚那个抓着你不放的女子吗？你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我根本就不认识她。”霜华道，“何谈放在心尖尖上？”
莫非霜华真将那个女子给忘了，即便见到她，也记不起同她的过往，小九心中暗喜，但还是收敛神色道：“那你还跟她拉拉扯扯。”
霜华笃定道：“是她认错人了。”
小九“哦”了一声。
这厢她刚放下心来，又被霜华兴师问罪起来，“刚刚你摔倒了，为什么我扶你，你要推开我，卓不凡扶你，你却跟着他起来了。”
小九吐了吐舌头，“原来你是吃醋了。”
“是。”霜华承认了。
“你既说了喜欢我，与我有了承诺，就不应该……”他又准备将那套说辞重复一遍。
话还没说完，脸颊被人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
“刚刚见到妖神被人害死，我太过震惊难过，一时没缓过来，是我不好。”小九搂住了他的脖颈，如实道。
“妖神死了，你为何会难过？”霜华问。
“我也不知道。按理来说，她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妖神，她死了我应该高兴。可看到她被仙君背叛，那痛苦不堪的模样，我竟然有些同情她，为她难过。”小九道，“我真的很讨厌那个仙君，他怎能利用妖神对她的爱，那般将她伤害？即使立场不同，也应该堂堂正正地决一胜负，而不是设计对方，将对方置于死地。”
“霜华你说，是不是男子天生薄情？我看很多话本上的男子也是那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欺骗和利用女子的感情？”小九问。
“不是。”霜华封住了她的唇，与她唇齿相触，辗转厮磨了一番后道：“那个仙君可能根本不爱妖神，或者是他也有难言的苦衷。”
“那你爱我吗？”小九看着他的眼睛，突然问道，问完又担忧地低下了头，紧张地摩挲喜服上的扣子。
“爱。”霜华斩钉截铁道。
“除了我，你还爱别人吗？”小九又问。
“只有你。”
“如何证明你只爱我？”
霜华将小九的柔荑覆在自己的心口处，“你来感受一下。”
轰隆隆的心跳声如同战鼓一般，没有章法、毫无节奏地快速跳动着。一个不小心，小九感觉，他的心脏可能都会跳出来，弹在她的手上。
自己的心也扑通扑通乱跳起来。
小九突然来了勇气，看着他的眼睛道：“霜华，我们成婚吧。”
“好。”霜华用力点头。
他拿起刚刚那套喜服，只是瞬间就套在了身上。尺寸竟然也很合适，穿起来浑然一体，没有任何违和之处。
小九向来只见过他穿白衣，没想到红衣的他如此迷人。
金冠束发，身姿挺拔，宽肩窄腰，俊美无俦。
他的桃花眼，在红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妩媚，鲜红的泪痣好似与婚服交相辉映，那薄薄的唇，此时也是红艳艳的，看起来松软可口。
“先拜过天地吧。”霜华道。
小九收回了旖旎的心思，先与他拜了天地。
“高堂怎么拜？”霜华问。
小九想起刚刚在西边方向好像看到师父了，便指着西边道：“就拜那边吧。”
“好。”
夫妻对拜后，小九分别剪下了两人的一绺头发，打成了结，编织在了一起，欢喜道：“结发为夫妻，相爱永不离。”
霜华深情地点了点头。
下面该喝合卺酒了。
酒瓶的倒出来的竟是陈酿，光闻着就香气扑鼻。
小九一饮而尽，感觉醇厚浓郁，回味无穷，直道：“好酒！”
见霜华也准备将酒喝完，担心他一会儿直接醉酒睡着，她赶紧抓住了他的手，道：“你酒量浅，少喝点意思下就好。”
“好。”霜华微抿了一小口。
喝完合卺酒，霜华见小九躁动的小手，已经摸索到了自己的腰间，轻笑了一声，反手将她一把推倒在大红的喜床上。
他桎梏住了她的胳膊，让她动弹不得。
帷幔突然落下，光线变得昏暗。小小的床榻密不透风，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喘息声。
“现在你应该唤我什么？”
“夫君？”小九被忽然推倒，脑中恍惚了片刻。
“你既唤我一声夫君，不如今夜行了这夫妻之实。”霜华伏在她的身上，桃花眼猩红，声色撩人道。
这一路走来，俩人一路坎坷，遇到了很多妖怪，有如瞿如鸟为情所困的，有似鲛人宝宝天真可爱的，小九对妖远没有之前那般带有偏见，她刚刚甚至还同情妖神，为妖神流下了眼泪。
想必，相处了这么久，即便她知道自己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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