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食堂（3）

“谢了。”

二楼开了窗，将一楼传来的腐烂味道散出去。目之所及的尸块暂时失去了控制者，都倒在地上。三人坐在靠窗的地上，等火停。

“我本来想利用你们的，没想到你们还来救我。”

壮汉虽是这么说，脸上却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毕竟换做是这个学校任何有点本事的人，都不会让别人和自己直播一个地方。

“你对于直播的理解和我们理解的似乎不一样。”

沈照想知道这种区别的源头，如果只是所谓的“抢生意”，是不太可能会有这种肢体冲突的。

壮汉犹豫一下，和两人说：“我告诉你们，你们别和其他人说，这是只有进入一班才知道的消息。”

壮汉说的消息和孟慈凉之前在班会弹幕上看到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一条对个人的要求。

“如果你直播间观众能固定到五千甚至六千，哪怕你毕业时是四班的，你也能毕业，但是一班的最末尾就会被淘汰，至于被淘汰后会得到什么结果，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往届毕业生基本上都找不到联系方式了。”

“哦，除了现在三班的那个化学老师，他是返聘回来的。”

很明显，这位化学老师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剧本中，主角五人最后找到的凶手也是班上的化学老师，二者之间会有联系吗？

说完了这些，三个人之间又开始无话可说。本来就是才认识几个小时不到的陌生人，连名字都没有互通，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聊。

壮汉把手机还给了陈逸周，陈逸周拿回手机时看到屏幕上已经有了几条裂纹，顿时心疼地检查摄像头，发现能力一如从前，又把心放下了。

“放心，要是手机烂了学校会补偿你一个新的。”壮汉看陈逸周这么担心，说了句安慰的话。

这句话引起了沈照的怀疑。

“学校经常补贴学生手机吗？”

“当然，我们做灵异直播的手机很容易摔坏的，如果那些东西不想被你拍到，也会弄坏你的手机。”壮汉想了想说，“学校一个月大概需要补贴十几二十个手机吧。”

“我的手机也是上学期摔坏了学校补贴的。”

壮汉拿出手机，外表看起来和普通手机没有任何区别。沈照将手机接过来观察，只觉得除了更耐热之外似乎没什么区别。

沈照和陈逸周的手机在刚才的近距离接触火焰下，温度都有不同程度的上升，而壮汉的手机此时触感就像是一个关机放进抽屉许久的手机一样，入手冰凉。

沈照在现实玩过的通灵游戏中就有这样一个游戏，就有一些是利用手机和鬼交流，例如拨打十四个“4”号码。不少恐怖影视作品中，也有利用手机传播鬼魂的情节。

沈照大概有了猜测，但是具体还是得问一下孟慈凉。察觉鬼气这种事还是得专业人士来。

可能是楼下尸体过多，一楼的大火足足烧了一个小时。等卷帘门的温度降下来估计又要等很久，三人为了节约时间，从后厨拿了厨具替代双手将卷帘门拉上去。

卷帘门一拉开，瞬间就有成堆的焦黑尸体向着楼梯方向倒下来——这些都是受食堂鬼逃生意志影响试图打开卷帘门的尸块。可惜它们的高度不够，而食堂鬼的身体又十分不协调。

食堂弥漫着难以言喻的臭味，蒸腾的热气将尸体燃烧后的味道重新发酵，这味道似乎就在发酵中成了精，会主动往人鼻腔里面钻，蛇一样盘踞在鼻腔里。

三人被这种味道熏得几欲作呕，陈逸周最排斥，因为这种味道又附着在身上的可能性，很有损他作为一个帅哥的形象。

但是没办法，只有把食堂鬼捞出来游戏才能继续进行。因此三人只能捏着鼻子下了一楼。

食堂鬼虽然成了鬼，但是脑子还在，直到将所有尸块堆在自己身上抵御火焰，类似于蚂蚁遇到河流，这种抱团的方式能最大程度上保持它的完整性。

但是它没料到火焰之后还有爆炸。

因此当三人用厨具将食堂鬼的拼装身体捞出来时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每个尸块都是焦黑，一碰就掉渣，只有眼球被护得的很好，还在眼眶里骨碌碌乱转。

壮汉干脆把这个仅剩的眼球也戳爆了。

“你们决定把这东西怎么办？”

“我们在这里认识了一个鬼，是昨天离世的女孩，她还有理智，应该能帮我们。”

不能把他们来自另一个空间且身怀异能的事情暴露，两人只能含糊地说了一遍经过。

“那人能帮什么忙？”壮汉不觉得一个娇弱的女孩能做到什么，哪怕成了鬼，也是被压制的鬼，更起不了什么作用。

“好歹人家是鬼但是愿意帮人的忙。”陈逸周用铲子挑飞一条腿骨。

沈照默默将食堂鬼的头捞出来，用小锅装着，放在了二楼地面上。

食堂鬼察觉到自己现在虚弱，很有可能会被他们解决，连忙在锅里滚来滚去挣扎，球面的锅随着它的滚动摇摇晃晃，还真让食堂鬼在某一次倾斜幅度过大时成功滚进了黑暗里。

“那东西怎么跑了！”壮汉抬脚想追，就看见两条腿，一左一右，纷纷蹦跳着跟上那颗头颅。

而在他们看不清的黑暗里，一团漆黑伪装自己的黑雾也等着食堂鬼的接近。

食堂鬼这次连惨叫都发不出了，只能听见似乎有吸食液体的声音。

孟慈凉在沈照面前吃饭喝汤从不弄出动静，哪怕是鬼的时候也是安静进食，所以这动静应该是那个成了鬼的女孩发出来的。

孟慈凉在和女孩分享食物。

等那两条腿重新出来时，状态明显不一样的，看起来似乎更加强劲有力。

一条腿用鞋尖指指楼下，示意三个人可以离开了。

“按照约定，我们应该把你带出去。”沈照还记得做交易的承诺。

那两条腿左右摇晃，似乎是在做摇头的动作，之后又跺跺地板，大概意思是她要留在这里。

很显然，女生已经觉醒了作为鬼的领地意识，食堂鬼正好死亡，她吸收了它的力量，也要接管它的领地。

既然如此，三人只好离开。

出了食堂，依旧能从外表看出食堂一楼发生过火灾，玻璃碎裂以及爆炸发生的动静都不小，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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