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五十三天

“你能看见现在谁最靠近事发现场吗，托尼？”罗杰斯全副武装，坐在车副驾上，焦急地举着望远镜，看向小镇消失的方向。

“稍等，队长——哦，我看见了另一个组织的头儿——天哪，有一说一，那身制服真不符合我的审美。”托尼穿着盔甲，停在荒原上，“是超人，希望他的超级视力能给我们提供点帮助。”

“嘿，超人，你有看见什么吗？”看着老实站在地上的超人，托尼不动声色地停在半空，恰好比他高一点。

“非常抱歉，我来的时候小镇就已经被卷进一个黑洞里消失了，”超人蓝色的眼睛里充满愧疚，“那个黑洞是在地面上凭空出现的，吸引力很恐怖，我尝试拽住最边缘的一个人，但黑洞的吸引力太大了，我担心他的胳膊会因此断掉，所以只能松手。非常抱歉，我没能救下他们。”

“好的，现在我们知道这些人不一定是死了——听上去他们是被转移去另一个空间了。”托尼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面色凝重，“你有看见什么不寻常的人或事吗？”

“不……抱歉我什么都没看见。”超人迟疑了一下，才遗憾地摇头。

他在撒谎。托尼没有错过超人的小表情，他真的不擅长撒谎。

所以是跟正义联盟的人有关吗？他心想。

不过下一秒，他就明白超人为什么要迟疑了。

天空中突兀地展开一个帷幕，一个穿着在场所有人都熟悉的制服的男人出现在屏幕上。

但他瘦削的身材、佝偻的体态、脸上猩红的夸张笑容和布满尖刺的眼罩却不属于那个他们熟悉的超级英雄。

屏幕的画面静止不动，似乎还没到开播的时候。

托尼下意识看向超人。

超人立刻跳起来，连连否认，“不不不，那不是我们的蝙蝠——他还在向这边赶的路上呢。”

“好的、好的……他绝对属于一个糟糕的宇宙。”托尼也不是不知道平行宇宙这回事，对此接受程度良好，但还是忍不住对这个审美清奇的家伙发表评论，“他看上去就像你们的顾问终于失心疯委身他的那个死对头之后通过某种生物手段制造的产物——顺便问一句，那个疯子去哪里了，终于改邪归正了吗?我好久没听过他的消息了。”

“算是吧，托我的一位客人的福，他现在致力于玉米种植。”巨大的飞机在不远处降落，正义联盟的几位成员从飞机上跳下来。

“听上去不坏。”托尼耸耸肩。

“确实。”满头大汗的美国队长拍了下托尼，也抬头看向天空，“这是什么新兴的科技产物吗？”

“你们好，正义联盟的各位。”他露出笑容，跟正义联盟的几人点点头，又跟几人解释，“我是跑过来的，娜塔莎和克林特暂时停在市政府那边，我们需要拿到遇险者名单——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这里有魔法的残留痕迹。”神奇女侠皱眉感受着，“如果可以，你们能叫个法师来吗——我还是比较擅长用物理手段攻击。”

“当然，我会联系斯特兰奇博士。”美国队长点点头。

“然后，超人，我们上去看看那个屏幕是怎么回事。”神奇女侠对美国队长礼貌地点点头，转身招呼超人。

“我跟他们一起去。”托尼对美国队长使了个眼色，紧跟着两人飞上去了。

“呃……你好，蝙蝠侠？”美国队长看着蝙蝠侠冷漠的表情，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

“你过来的时候，有看见闪电侠吗？”蝙蝠侠没有看上去那么不好接近，他还是皱着眉头，语气却还算克制。

“中心城那个？”美国队长有些吃惊，“他也来了吗？”

“是的，但不知为什么失联了。”蝙蝠侠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而且他的通信终止于一声惨叫，我很担心会是出了什么事。”

“我相信他一定会没事的。”美国队长下意识地安慰他，“或许他现在跟遇难者们关在一起。”

“嘿，蝙蝠侠，抬头看，屏幕在播放什么！”正在地面的两个人气氛尴尬的时候，超人激动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

两人一起抬头，发现屏幕上有雪花纹在闪烁。

它没有存在很长时间，很快，一片草原出现在所有人视线中，屏幕的左上角甚至贴心地标示了时间，提醒观看的人这是实时录像。

“我觉得，一直杀戮有点无聊。”

伴随着超人的警告声，之前屏幕上的那个男人重回屏幕中央。

他慢条斯理地打了个响指，穿着红色制服，昏迷不醒的闪电侠出现在屏幕右上方，“所以我决定邀请一位幸运儿参与我的游戏，熟悉的超级英雄保护世界的戏码，而你们，会是最好的观众——哦，天哪，你们一定能给出我想要的反应，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完全没有搭理屏幕前的人，大笑着离开了镜头范围，将整个屏幕留给了昏迷的闪电侠。

“我会联系黑暗正义联盟，看看他们能不能尝试定位闪电侠所在的空间。”蝙蝠侠对在场的人点点头。

“我们也会联系奇异博士——如果他没有在对付另一个强大的魔头的话。”美国队长也忧心忡忡地看着屏幕，“我们会试着从小镇居民入手——如果他们有身在外地的亲属的话，更容易拿到用于定位的媒介。”

“好吧，看来这回我们得合作了。”超人露出大大的阳光笑容。

“合作愉快。”罗杰斯也露出笑容，与超人握了握手。

“姑奶奶，我们要去看看吗？”重明铸扔下遥控器，转头看向还在敲敲打打的梅兹。

“不，”梅兹从电脑上沿看着他，“我应该守在哥谭。”

“而且我们应该相信小百闻。”这么说着，她却把电脑放在一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姑奶奶——姑奶奶——”眼看着梅兹自顾自陷入沉思，重明铸不得不连着呼唤了她好几次。

“……我应该去见一下泰勒。”她突然跳起来，“阿铸，给你派个任务……”

“为什么？”重明铸不大明白她的决定，瞪大了双眼。

“因为我不属于这里。”梅兹点点头，肯定自己的说法，“算是拿我自己给你上节课——对于任何未知事物，要谨慎接触。”

“为什么？它可能不是人类吗？”重明铸隐约明白了什么，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不，是因为它可能认为自己是人类。”梅兹笑了笑，“它觉得自己应该向人类学习——不管好的坏的。”

“那小百闻——”重明铸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惶急地睁大眼睛。

“那倒不用担心。”梅兹轻轻眨眨眼，“有人比我着急得多。”

“闪电侠、闪电侠——”迷迷糊糊间，巴里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他努力地试图睁开双眼，眼皮上却像抹了胶水。

“看吧，我就说他死了，快点埋了吧！”刚刚还在呼喊他的声音甚至有些雀跃，隐约有挖土的声音传来。

“等等！”惊恐之下，巴里像弹簧一样蹦起来，正对上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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