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楼梯的防火门没有关上,有阵阵冷风吹过。
蹲在地上的林之澄打了个哆嗦,睁了一下眼睛,又慢慢吞吞地阖上,揪着舒遇的裤腿晃了晃。
舒遇捏着手机,嘴巴张大,倾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
可都只有风经过。
“喂,严队?”她垮着个脸,声音越来越弱,“里面好像没人,但这怎么办,不会有人报警吧。”
“……没事。”严昀峥的声音毫无波澜,“那家的主人出差了,托我看门,密码是巧合,你不用管这件事。”
“真的吗,好巧,可能他们家也有人的生日是八月十七吧。”舒遇转过身,把严昀峥提前说过的密码输入,旁边的“小鹌鹑”也起来,飘飘荡荡进了房间,一路进了洗手间。
“那个醉鬼在干嘛?”严昀峥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好像是去洗手间吐了。”
舒遇脱下鞋,赤脚走进房间,生怕衣服上的呕吐物弄脏地板,以十分艰难的动作走去洗手间的方向。
“严队,你的衣服都能随便换?”
“可以,有你看得上的都可以先穿上。”
语调倒也平淡。
换衣服这件事难道不暧昧吗,只有她这样觉得吗。
舒遇撇了撇嘴,通话开了外放,把手机放在洗漱台上,她边脱衣服边嘀咕,“知道了。”
沾了呕吐物的外套和毛衣脱下,舒遇洗了手,蹲下身问,“你还好吗?”
蹲在马桶前的林之澄干呕了几声,哭泣着回应,“再也不喝酒了,好难受呜呜呜……我要重新做人。”
洗漱台上传来响亮的声音,“给她录音录上。”
舒遇翻了个白眼,“好了,挂了,我帮她也洗一下外套。”
“等一下。”严昀峥停顿几秒,还未出声,就被舒遇拦截。
“如果是说谢谢,还是免了吧。”
“不是。”
“那是什么?”
“下次请你吃饭。”
马桶的冲水声,混杂着微弱的哭泣声。
舒遇哼笑道:“单独还是一起?”
“单独。”
“哦。”舒遇举起手机,笑了一下,“我不要。”随后果断挂掉了电话。
林之澄抬起了头,举了个大拇指,“果然,只有嫂子能治得了我哥。”
“看来还是没醒酒。”舒遇扶起她,用毛巾帮她擦了擦嘴,“你先睡会,我给你点个醒酒汤。”
舒遇点了醒酒汤,还让外卖员帮忙买了发烧药。
结果,等她洗了衣服放进烘干机里,再回到客厅时,林之澄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舒遇站在陌生的房间里,暗暗叹了口气,忙碌了这么久,她一屁股坐在皮质单人沙发上,终于有空闲观察起严昀峥的家。
好冰冷。
全家除了黑白灰外,几乎没有其他的颜色,家具大多都是方形,棱角分明,毫无过度。冷白的灯光映在柜子的金属框条上,冷漠且毫无生机。
不知为何,舒遇的心脏像是被钢丝细网裹起,细密的血涌出,痛得几乎喘不过来气。
她突然有某种预感,如果林之澄口中的那位“嫂子”还在的话,严昀峥一定不会这样活。
舒遇下意识翻找药瓶,脑海里出现于潇潇拿过摄像包的那个画面。
哎……乐于助人害死人啊。
她蜷缩在沙发里,把自己包裹在淡淡的干净的冷杉木味里。
大概半小时的时间,外卖送达。
舒遇接起电话,外卖员说无法进入小区,只能放在门卫。
“好,谢谢。”
她起身去洗手间查看洗衣机的进度,打开已停止运作的洗衣机,却发现外套洗坏了。
糟糕,这件只能干洗的,竟然忘记了。
舒遇叹了口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衬衫,这么单薄也不好直接出门,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在严昀峥的家里四处转悠,终于找到了他的衣帽间。
清一色的黑白灰,舒遇随手抓了一件奶白色毛衣就套了进去,她偏头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宽大的衣袖衬得她整个人都很娇小。
“这人……个子也太高了吧。”她怒起嘴巴,又抓了一件黑色短款羽绒服,“凑合穿吧。”
她拍了拍睡得香甜的林之澄,“我下去拿外卖,你自己在家待着,别碰你哥的酒。”
刚才找房间时,恰好看到有一间房间里有半面墙都放着名酒。
舒遇拢了拢外套,坐在玄关正要穿鞋时,门却突然开了。
严昀峥静静地上下扫了她一眼,她索性站起身,挥了挥长长的袖子,“是你让我随便穿的。”
“嗯。”他进了房间,晃了晃手里的外卖袋,“我正好拿上来了,不用去了。”
“哦哦,可是你妹妹睡着了,要叫醒她吗?”舒遇把外套脱下,放在衣架上,接过他手里的外卖,以及一个厚牛皮纸袋。
严昀峥跺了跺脚,把鞋蹬掉,下意识想放手表时,却发现手腕空落落的,他蹙了蹙眉,“不用管她,等会有人会来接她。”
“啊,她不在这里休息吗?”
“后半夜还要去局里,没时间看着她。”
“我可以啊。”
“……不用,她家里人生气了,说要把她接回家管教一下。”
“哦哦,那回家也好,去那种地方也太危险了。”舒遇踩着温暖的地板走到餐桌旁,絮絮叨叨,“等她醒了,你也说说她,要是没遇见你怎么办,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严昀峥站在沙发旁瞥了林之澄一眼,就走去厨房倒水喝,他边喝水边盯着舒遇。
其实,只是怕橙子会说错话。
等睡醒了得收拾她一下,之前的话都白说了,还敢拽着舒遇装熟。
被盯着的人走到餐桌前,放下外卖,从外卖袋里翻出发烧药,“严队,你吃个药吧,我让外卖员帮忙带的。”
他怔了怔,敛眸拿过药,自觉地去厨房倒水吃药。
舒遇心下松了口气,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牛皮纸袋,眼睛弯成月牙,“这是给我带的吗?”
严昀峥放下水杯,“嗯,顺路捎回来的,你不是喜欢这一家吗?”
话音落下,两人皆是一愣。
舒遇抓了抓耳垂,自然地拉开椅子,掠过这个话题,“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要是说一声,还能帮我把药拿来……不是,帮我把摄像包拿过来。”
严昀峥挽起衣袖的修长手指,顿了一下,指骨微微泛白,语调尽量克制,“吃药?又不舒服了?”
她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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