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痴妄十二
她反应过来得太晚了,元官扼住了她的咽喉,挤干了肺里最后一丝空气。
“大人大人大人,松松手!”真爱占卜屋的老板气喘吁吁地赶到了现场。
他一只脚横过来刹车,脚趾头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发现场面不对劲,直接上手拉开了愤怒的元官。
楚衔玉差点离体的魂魄才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你认识她?”元官问。
柴道洵:“她欠我钱。”
楚衔玉这才发现老板手里还拿着一个计算器,他在计算器上一通拨按,最终播报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天文数字。
给楚衔玉听懵了,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我什么时候欠过你钱?”
“别急,”柴道洵扶了扶金丝眼镜框,“今日是我开业第一天,你是本店第一个客人,本店开业前二十单免费,但是你们一共有..27个。”
他算了算:“那也就是说,剩余7个需要正常付费,我给你打八折,你需要给我这个数。”
柴道洵按出一个数字给楚衔玉看。
“除此之外,还有你们今天损坏的桌椅,弄脏的地毯,碰碎的灯具和瓶子,都是我私人订制的,全部算上去,”柴道洵又按出了一个数字,“你要给我这个数。”
“看你一副穷酸的样子肯定付不起”,柴道洵行云流水地接着按计算器,一本正经,“那就以工抵债,我给你抹个零头,扣掉你日常的开销,三百年吧。不还钱的话,就把卖身契签了。”
柴道洵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道符,悬浮在手心。
楚衔玉目瞪口呆:“奸商。”
元官面无表情地看向柴道洵:“这个人严重扰乱街道秩序,交给我处理。”
柴道洵:“不行!签了卖身契就是我的人,就算你是烛渊都不能带走她。”
大哥你是真讲义气啊,楚衔玉腹诽,但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
“我拒绝....”楚衔玉试图开口,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失去耐心的元官一掌掀翻到了地上。
柴道洵大惊失色:“你不讲武德!”
元官道:“这是鬼市管理失误,赔偿款我稍后打你账上,这个人你就不要管了。”
楚衔玉捂着胸口,喉间泛起一丝甜腥味,不解:“你为何要杀我?”
柴道洵蹲下来,在她耳边用并不小的声音悄悄说:“这位鬼市管理者最讨厌有人在鬼市寻衅滋事,你看看你今天都干了什么好事。”
楚衔玉侧头,对方一双狡黠的桃花眼写着“看热闹不嫌事大”。
“得罪了。”见柴道洵非要多管闲事,元官索性不再废话,再次打了上来。
柴道洵犹犹豫豫,手伸出又缩回,给了楚衔玉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元官的铁爪再次袭来,楚衔玉这次却很轻易地就躲开了,无论元官使出什么招数,她都如数家珍一般一一化解。
在一旁观战的昂日星君兴奋得咯咯直叫。
元官恼怒,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面具戴在了脸上。
“快走快走!”围观的群众一看到这个面具就变了脸色,两侧摊贩迅速收摊。很快,这条街上就只剩下他们三人和四散的动物。
就连柴道洵的神色都变了变,默默退得远了点。
戴上狰狞面具的元官显出了蛟龙恶相,之前都是小打小闹,这一刻才是动了真格。
楚衔玉几乎可以确定,元官就是冲着她来的。
不是冲着“楚衔玉”,而是冲着这具身体里面的魂主,难道.....她被人看出来夺舍了?
楚衔玉一时拿不定主意,拳脚功夫也就罢,若是真的出招应对,岂不等于自爆。
她决定赌一把。
赌元官不会真的杀人。
恶相元官:“扰乱鬼市,当街挑衅,罪行当诛。”
他的身体悬置半空,狰狞蛟面下是一双起了杀心的怒目,压迫的气势让一众猛兽匐匍在地,霎时间天地滞涩,原本即将随着旭日东升逐渐变亮的鬼市重新暗了下去。
“请尊神应允,代执惩戒。”
元官搭弓上弦,巨大的箭头瞄准了楚衔玉的眉心。
原来是无象弓,上古神器,可以直接重创神魂而不伤肉身,一旦被锁定,寻常人无法躲过。
一支黑箭射了出来,楚衔玉看着箭头,凡人的感官承受不住压迫开始变得迟钝,她的神智却无比清晰。
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楚衔玉闭上了眼睛。
神器不能弑主,无象弓杀不了她。这把弓是她当年亲手所赠,未曾想到有一天会对着自己。
她叹了口气,本来还想接着装的,这下肯定是要暴露了。
真是阴险,当年那个腼腆单纯的元官不复矣。
“不允。”
出乎意料地,楚衔玉连见面词都想好了,这支箭却最终没有落在她身上。
千钧一发之际,江栖渊的身影凌空出现在了楚衔玉身前,抓住了这只没有实体的黑箭,箭头在他手中消散。鬼市的空气重新开始流动,一股更为可怕的气息以他为圆心向四面发散,几乎整个鬼市都感受到了压迫。
元官死了心的要拨乱反正,硬着头皮瞄准楚衔玉,又全力射出了一箭。
江栖渊眸色狠戾,箭头掉转方向,以之前数倍的速度射穿了元官的心脏。
元官金身被破,呕出一大口鲜血来。他摘下面具,跪在了江栖渊面前:“主人,你听我解释,她......”
江栖渊面无表情:“谁给你的胆子。”
“她根本就不是......”
元官被掀飞,狼狈地飞出老远,被一棵老树挡住。下一秒,江栖渊的脚踩在了他的脖子上,阴鸷的目光盯着他,像一条毒蛇。
“我不止一次警告过你,你应该知道后果。”他说。
元官心一寒,竟然大笑起来:“想杀我是吗?杀啊!反正人都被你杀得差不多了,多我一个又何妨?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你们难道是什么感人肺腑的恩爱夫妻吗?你究竟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你说什么?”江栖渊握紧了拳头,指节捏得咯吱作响,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额间有青筋,像是在拼命地忍耐什么。
元官嘴巴说痛快了,瞥见江栖渊的神色,心里却开始后怕起来。
好在江栖渊已经将脚收了回去,他站起身来,又是一副听凭差遣的姿态:“属下失言,任凭责罚。”
江栖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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