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没想到,徐修远竟是真心在为她,甚至为萧执的处境担忧。

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时代,这份善意,显得尤为可贵。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苏瓷微微颔首,语气也柔和了几分,“不过,你放心。这点风浪,还掀不翻他的船。”

徐修远一愣,下意识地看向萧执。

那个男人依旧在处理公务,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既然如此,那便是在下杞人忧天了。”

徐修远自嘲一笑,再次拱手,“天色已晚,在下就不多做打扰了。告辞。”

“我送你。”苏瓷起身。

“不必!”

几乎是同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和徐修远拒绝的声音一同响起。

开口的,自然是那位一直假装在看公文的宁王殿下。

萧执终于抬起了头,淡淡地看着苏瓷:“本王饿了。”

......

长乐侯容景的到来,并没有像一颗巨石投入湖中,激起惊涛骇浪。

他更像是一把盐,悄无声息地撒入水中。

看似无形,却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整潭水的味道。

钦差的仪仗入城后,低调地住进了幽州知府衙门备好的官驿。

第二日,容景便开始了他的“工作”。

但他没有像前任钦差那样,一上来就气势汹汹地要查账、要提人。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拜访。

从幽州知府,到同知、通判,再到下面掌管具体事务的各曹司官,他都一一亲自登门。

他从不摆钦差的架子,脸上总是挂着春风和煦的笑容,言谈举止温文尔雅,仿佛不是来查案的,而是来探亲访友的。

每到一处,他都只是闲聊家常,问问官员家中有几口人,日子过得如何,对这次的赈灾有什么看法和建议。

他带来的礼物也十分讲究,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一些京城时兴的笔墨纸砚,或是几罐上好的茶叶。

价值不高,却透着一股子亲近和雅致。

一套组合拳下来,幽州官场上那些原本战战兢兢,生怕被摄政王和新钦差的神仙打架殃及池鱼的官员们,心思都活络了起来。

这位长乐侯,看起来……很好说话啊!

与那位喜怒无常、动辄**的摄政王比起来,简直就是菩萨下凡。

一时间,关于长乐侯温和仁厚、礼贤下士的赞誉,传遍了整个幽州城。

……

书房内。

鬼面正单膝跪地,汇报着最新的情况。

“……今日上午,容景拜访了知府钱望,二人在书房密谈了一个时辰。随后,他又去了通判李大人的府上,送去了一对据说是京城‘文宝斋’的湖笔。”

“下午,他又宴请了城中几位颇有声望的乡绅,席间相谈甚欢。席面上,他只字未提赈灾银两之事,反而一直在询问幽州的民生风情。”

萧执坐在书案后,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苏瓷坐在一旁,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听得津津有味。

这个容景,有点东西。

他这哪里是查案,分明就是在搞公关,拉拢人心。

他很清楚,幽州是萧执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

他若是一来就硬碰硬,非但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反而会立刻被孤立起来。

所以他反其道而行,用温和的姿态,先瓦解萧执在幽州官场的根基。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跟着他这位太后的人,远比跟着萧执那位前途未卜的摄政王,要安全得多。

诛心之计,**无形。

“王爷,此人用心险恶,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理了!”鬼面有些沉不住气了,“他这是在挖您的墙角!属下建议,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幽州到底是谁的地盘!”

“不必。”萧执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让他挖。”

“王爷?”鬼面大感意外。

“墙角若是那么好挖,本王这摄政王之位,也坐不到今天。”萧执冷哼一声,“他喜欢演戏,就让他演个够。本王倒要看看,他这出戏,能唱多久。”

他看向苏瓷:“你怎么看?”

苏瓷放下茶杯,微微一笑:“我觉得,这是好事。”

“哦?”

“他现在把姿态放得有多低,日后栽跟头的时候,就会摔得有多惨。”苏瓷分析道,“他现在越是表现得与民同乐,和光同尘,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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