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语柔手中的信已经泛黄,边角也有些卷曲。她站在长公主府前,望着那高耸的朱红大门,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信纸粗糙的边缘。初春的风带着几分寒意,吹得她的衣袖微微晃动。
这几日她一直装病闭门不出,连贴身丫鬟也遣了出去。每每想起那日在宫中所见,她的心便如坠冰窟。如今时机已到,她终于推开了幽谷的大门。
院中的梅花已经凋零,只剩下零星几朵在枝头摇曳。萧语柔记得母亲生前最爱这梅,每到花开时节,便要在院中赏梅品茶。只是那样的时光,再也不会有了。
“语柔姐姐!”熟悉的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珍珍从远处跑来,小脸因为奔跑而泛红,眼眶里噙着泪水,“你终于好了!这些天我好担心你!”
小家伙一头扎进她怀里,带着哭腔道:“若你有个三长两短,该如何向流光哥哥解释这事!你以后不许再生病了!”
萧语柔看着怀中的小人儿,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她轻轻拍着珍珍的背,道:“好了,姐姐这不是好好的吗?”
“可是...”珍珍抬起头,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你都好多天没理我了。”
慕氏这时走了过来,笑着对珍珍道:“好了,你姐姐刚好,别闹她。”说着让婆子带珍珍下去玩耍。
待珍珍走后,慕氏才走到萧语柔身边,将她轻轻搂入怀中。这个拥抱让萧语柔想起了母亲,那个在她记忆中永远温柔的女子。虽然她并不觉得委屈,但小舅妈轻抚她后背时的温柔,还是让她眼眶微微发热。
“你小舅舅透露,”慕氏松开她,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他当时未能守住你娘亲,这次一定会保护好你。”
萧语柔点点头,看着慕氏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小舅舅一直因母亲的事自责,可那不是他的错。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送走慕氏后,萧语柔独自站在院中。碧蓝如洗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院墙边的大树遮住了半边天,微风拂过,树桂沙沙作响,碎金般的阳光透过缝隙洒落。
她想起三皇子,不知他此刻在路上可好?那日在宫中偶遇,他递给她的那个眼神,至今想来仍让她心跳加速。可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担忧。
思及此,萧语柔回房写了封信,仔细封好后便直奔别院而去。一路上,她不停地回想着这些日子查到的线索。母亲临终前的话语,父亲留下的密信,还有那个神秘的木盒,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她不敢相信的真相。
别院的管家慕伯虽已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只可惜早年坏了嗓子,不能说话。见到萧语柔来访,他露出慈祥的笑容,接过信后带着她来到密室。
密室位于地下,通往密室的台阶年久失修,每一步都发出吱呀的响声。萧语柔跟在慕伯身后,心跳随着每一级台阶的下降而加快。
“我不怕。”看到慕伯担忧的手势,萧语柔轻声说道。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密室虽然昏暗,但并不难闻,反而带着些潮湿的清新。几盏油灯将空间照得通明,墙上的影子随着火光摇曳。慕伯领着她来到一处牢笼前,递给她一份状纸。
萧语柔坐在圈椅上,仔细阅读着状纸上的内容。每读一行,她的手就攥得更紧。那个曾经温文尔雅的大理寺中丞李琰,此刻就瘫在笼中,浑身伤痕。
“萧澜夫妻的事,你到底还能想起几分?”她冷声问道,声音在密室中回荡。
“都写在状纸上了,”李琰嘶哑着开口,眼神闪烁,“虽说我和他们有些交情,但交情不深。他们染指了禁忌之物,惹上了不能招惹的大佬。”
“交情不深?”萧语柔冷笑,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若不是我父亲提前给你那篇文章,你能中进士?能有今日的官位?”
李琰浑身一震,目光死死盯着那张纸。这件事只有他和萧澜知道,这女子怎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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