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侠端着盆温水,拿着新毛巾进来了,一看刘飞这满脸血的惨状,也吓了一跳。
党建国立刻化身勤务兵,亲自拧了热毛巾,小心翼翼地给刘飞擦脸,
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易碎品,嘴里还指挥着说到:
“刘侠,赶紧的,去安排辆车,要吉普车,送刘局回家!
刘局鼻子受伤了,得赶紧回去休息!快!”
不由分说,党建国半扶半推地,把还懵着的刘飞弄出了办公室,
一边走一边语速飞快地、像念经似的在刘飞耳边轰炸:
“刘局您慢点……
小心台阶……
嫂子在家没?
今天孩子都不在家吧?
正好清净!
我跟您说,这虎骨酒啊,讲究个火候!
您坐车上先抿一小口,就一小口!
等车到家门口,那劲儿啊,
刚!刚!好!
您可别不信邪啊!
千万不能多喝!
多喝了嫂子可遭不住!
真的!”
“哦对了,您家那床……
够结实吧?
不结实可不行!
这玩意儿劲儿大!
回头床塌了多尴尬!”
“还有啊,切记切记!
这酒只能您喝!
千万别让嫂子碰!
坊间有云:
男人喝了女人受不了,
女人喝了男人受不了,
两口子一块喝了——
那床受不了!
这可是至理名言!血泪教训啊!”
党建国那张嘴,就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突,
密集的信息、暧昧的暗示、夸张的警告,
一股脑儿地塞进刘飞嗡嗡作响的脑袋里,
刘飞一时间觉得脑袋疼痛欲裂。
党建国主打的就是,一个信息饱和轰炸,让刘飞根本腾不出脑子去想别的!
刘飞像个提线木偶似得,被党建国塞进了吉普车后座,手里还紧紧攥着那瓶虎骨酒。
车子发动,都驶出民工厂大院,冷风一吹,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鼻子的剧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茫然地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又低头看看手里冰凉的玻璃瓶,脑子里一片混沌: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我TM的怎么就要回家了?!!
我不是来找党建国算账的吗?!
账呢?!
我这一脸血……
就换来一瓶酒?
还被忽悠回家了?!
一股巨大的屈感涌上心头。
不过……鼻子的疼痛,和手里这瓶据说“效果杠杠的”虎骨酒,似乎暂时压倒了算账的冲动……
算了,先回家把鼻子弄好,这瓶酒……
嗯,带都带出来了……
要不先喝一小口?
看着吉普车消失在街角,站在办公楼门口的党建国,长长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感觉后背都湿了一层。
“呼……MD,总算把这尊瘟神给忽悠瘸了,送走了!”
他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嘴角勾起一丝劫后余生的笑意。
只要不是在最愤怒的火山口上正面硬刚,这事儿……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时间,就是最好的灭火器!
嗯,还有嫂子也是,嗯灭火气吧?
读者老爷们觉得是不是呢……
种苹果部长在宽大的办公室里踱步,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他时不时瞥向桌上的电话,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刘飞这兔崽子,让他去跟党建国“谈谈”,
这都一上午了,连个屁都没放回来!
是谈崩了?
还是被那小子又给忽悠瘸了?
焦躁像蚂蚁一样啃噬着耐心。
捱到中午,种苹果部长终于忍不住,抄起电话拨通了民工处。
“喂?民工处,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党建国清晰的声音。
“建国吗?我是种苹果。”
部长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但尾音还是带出了一丝的急切说道,
“刘飞……今天到你那儿去了吗?”
电话这头的党建国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打了小的,老的果然坐不住了!’
他脑子转得飞快,立刻换上恭敬又带着点“关切”的语气:
“报告**!
刘局……
他今天早上是来了,不过……
来得太早,天儿又黑,一个没留神……在
门口绊了一下,鼻子磕门框上了!
出了点血,看着挺吓人的,刚劝他去医务室包扎了,再回去换件衣服,估计得休息会儿。
您找他有急事?”
种苹果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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