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晃,伴随薛行风“嘚,驾”吆喝声,冻结实的路面响过轮毂碾轧音。

车里气氛诡异的出奇,而陈元丰贴心将怀里的小暖炉放在林招招怀里。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依旧攥紧她的,林招招从他怀里挣脱出脑袋,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撒开吧。”

陈元丰听话照做,却又合掌搓热掌心,贴在她冻红的双耳上:“大冷的天出来做什么?”

林招招不语,只低垂眼睑。

而后道:“你不是说今日那头对账么?”

“唔……我意思咱俩的帐……”那嗓音低沉如羽,却又沉甸甸如金玉,不似入耳,倒像是隔着厚棉衣,轻烙在心尖最软处。

又来了!

林招招任由这厮动手动脚捂热自己这块冷情大冰块,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被男人笨拙炙热呵护。

尤其是这种花美男贴心服务,看似表面淡定如菊,实则慌的一批,她的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好了。

马车还在继续,陈元丰一直没闲下那双燥热大手,只是一门心思捂耳朵。时不时还得看看身上的披风,有没有没包裹严实她。

“吁。”外头赶车的薛行风拉住缰绳,伴随别院四喜打下手帮忙卸车的动静。

林招招心神一晃,拿开动手动脚的爪子,忍不住开口:“怎么将我拉到别院这头,先别忙着卸车,我得回铺子去。”

陈元丰正给林招招整理歪了的裘毛领,闻言便是往她脸上瞥了一眼:“那头盘的炕烟囱堵了,虎娃寻了工匠给通烟道,这天你同莲娘她们挤在一铺炕上不合适。”

林招招微微睁眼,“不合适?你这头也没宽敞多少吧!”

陈元丰不语,只低头浅笑。

林招招抓了抓头皮,心里不由纳闷:妈呀,没错!这厮是真有那么点暧昧呢?

这玩意儿不带上赶着问人家,嘿,你小子是爷们儿就撂句准话,是不是看上姐姐我了?

问题他说的是事实,原先她还能睡榻,后头冷的捂不热被窝又同纪珧睡床,结果实在冻的受不了,才睡了偏间那铺土炕。

因着是原先云师傅睡过的,甚至上头炕柜里还放着她原先用过的被子铺盖,多多少少有些别扭。

于是,下霜之前就想着能有多冷啊?

结果打脸,生活教会她做人,差点儿冻死。

后来吧,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那铺炕三天两头出问题,时热时不热。有时候还会往外头钻烟,莲娘说还得返工。

那就返工吧。

二人依次下了马车,这次陈元丰又变成谨慎守礼的人,只虚虚扶了一下,便撒开手。

林招招眉头能夹死蚊子,叹息移开前头一身官服的陈元丰。宽肩窄腰,臀部有些翘,颀长的身姿透着一股素雅淡然气质。

林招招摸了摸下巴,目不转睛盯着翘臀,感觉越活越回去了,奶奶的,谁摸谁还不一定呢!

终于,两人前后脚进屋,本就饿了半天,此时恨不得吞吃入腹各种食物。陈元丰将茶炉上头温着的一盏燕窝端给她:“快吃了,热乎热乎。”

林招招看着他殷殷目光,决定做一回大渣女,今晚让这厮开开眼界。

她接过碗盏,伴随淡淡桂花香,温度不烫刚刚好。

林招招放开性情自然没有顾及,吸溜仰脖儿喝了个干净,那双眼睛却没闲着,一直注意旁边归置自己随身带着小包袱的他。

她对陈元丰道:“差点儿忘了正事,我偷听来一道消息,说是李家少夫人船舱里头堆满了茶叶,都受潮了。”

陈元丰听完站起身,往屋外走:“你先暖暖,我安排薛行风几句。”没等林招招搭话,他已经撩开衣摆开门出去了。

林招招略加思索人便委顿下来,心里唾弃加鄙夷:看看吧,自作多情;这种时候了,更别给我整工部郎中爱上我那一套。不过是互相搭台,各有各的演法罢了。

半倚在圈椅上,全身摊平,果然冬天是养藏的季节,仿佛霎时寒冷入了心,萧瑟又可惜!

林招招仰面呢喃:“苍天啊!你看我功德簿子满,非得扣了‘花美男’这一页嘛?”

那头转瞬回屋的陈元丰眼睑闪过一抹暗涌,沉默不语。

没多久四喜将装满三层食盒热汤热菜,交到陈元丰手里,人便规矩退下去。

吃饱喝足,她示意陈元丰过跟前:“将伴伴和进宝接过来,我得撸它俩。”

陈元丰听到‘撸’红了耳尖,再不复刚才淡定从容。木然站了一会儿,同对面那人对视一眼,二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只剩下各自木楞楞杵在原地不动弹。

林招招摸摸鼻子,嚷嚷道:“那什么,别忘了告诉纪珧她们一声,我这几天先住这头。”

陈元丰:“早提前吩咐薛行风去接伴伴和进宝,这会儿怕是要到了。”

室内陷入长久沉默,林招招闭眼假寐,心里暗骂:不争气的女人,你给我雄起!

*

矿监府里。

冯安放下手里的鸡毛掸子,看到地上一动不动的李七娘,回头冲着门口喊:“邱介,去请郎中。”

“是。”邱介低头,回身踹了脚小徒弟,“死的嘛,去请大夫。”接着,邱介回头看了眼闭合的屋门,发狠一眼,匆匆转身跟着出了府门。

别院正收拾行囊的元氏指挥两个小丫鬟整理回京畿的东西,外头门房来报:“夫人,外头有一姓邱的公公求见大人。”

“姓邱?”元氏脑子里头不记得有这号人,却也没大意,阉人最是记仇,“请到前厅泡好热茶,好好招待着。”

元氏轻轻撩开帘子,瞅瞅看书的陆昭,讽刺道:“精神头可真足,一到晚上就恨不得沾枕头就着。”

言罢,人便进来屋里,旁边靠枕堆的高高的,陆昭斜倚靠在上头,发丝却是整整齐齐。

屋内熏香专门点的淡雅香,看丈夫矜贵气度,又不由挂上笑意:“我都要回了,你就不能给个好脸?”说罢,将陆昭手里的书一把夺过。

陆昭伸了个懒腰,借机旁边儿躲过,趿拉上棉鞋,“谁来了?”

元氏咬牙,后头跟着往外走快几步,提前撩开帘子,“说是一个姓邱的太监,我让前头招待着呢,你要见?”

陆昭跟以往有十万火急的大事一样,并不耽误分毫,一溜烟儿跑走去前院了。

元氏绞着帕子,撇嘴:“跑的了一时,跑不了一天,夜里榨不死你的。”

邱介跟以往不同,没有溜须拍马的腔调,甚至脸上那笑都泛着牵强。

“怎么着?你爹又给你气受了?你啊,太讷言了一些,光滑头没有用,冯安不吃这一套。你得做好马前卒,说不定他能赏你个好脸。”

邱介抬起头,看着陆昭:“大人,小的也曾疑惑过,如何才能不受气。我就爬啊爬,当狗钻/裤/裆的事儿我也干过,看着高高在上的他们,我就想有朝一日,我也要做那人上人。”

陆昭听他絮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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