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述荣控制下的恒基总部从来不会欢迎姓陆的人,在证监人员的带领下才得以畅通无阻。念完警告决定后他们就离开了,独留陆锦尧和秦述英无声对峙。

“怎么,不把我送进监狱,想把我关去哪?”秦述英自嘲地笑了笑,“按照你十七岁的想法,要么杀了要么送回秦家吗?”

陆锦尧沉声道:“我不会把你再留在秦家,是你自己回去的。”

秦述英点点头,仰起头颅,认命般地引颈受戮:“那就是要杀了我。”

“……没有。”

“那你想怎么样?陆大少爷给个准话,别总吊着人玩。”

“秦述英,”陆锦尧冷着声音唤他,“跟我回去。”

秦述英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哼笑道:“没玩够啊?陈真身体不好舍不得对他怎么样,想拿我泄火?省省吧,陈真骨子里还是傲的,别到时候跟你闹起来,说不定比我还疯。”

陆锦尧听着他自伤的话,一股难以言说的痛苦从心头蔓延开来,却偏偏没从嘴里说出来。他一把揪起秦述英的衣领,压抑数个月的疲惫和恼怒失控地倾泻:“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整个陆家被你搅成这样,金融市场因为你一团乱,你到头来究竟得到了什么?秦述英,你不要把你的执念撒到我身上。我没有替你的情绪买单的理由,锦秀、之亦,还有无数为了这场闹剧投入身家的人更没有!”

秦述英一把推开他:“我说了,从我十七岁开始就把你当作我的猎物。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睚眦必报,你敢骗我半句,就算我死,我也要拉着你下地狱!”

“那你现在还能怎么样?”

秦述英怔住。

陆锦尧捏着他的下颚逼他直视自己:“知道你输在哪吗?你根本没有感情,察觉不到人心。你和之亦讲利益,可她最在乎的是公义朋友的安危。陈真心甘情愿地帮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利用他攻击他亲哥和昔日的朋友。你在发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多少人因为股市震荡赔光全部身家而跳楼,有没有想过你把瀚辰的所有资产掏空你的员工要何去何从?”

秦述英随着他的话僵住,挣扎着想后退,又被陆锦尧狠狠揪着领口拽到面前。陆锦尧不自觉地眼眶泛红,终于把压在心头许久的疑问问出口:“你真的爱我吗?真正爱一个人会希望他一切都好,会为他的幸福而感到快乐。但是你呢?在我毫不知情的时候,你说你爱我,在我幸福的时候你却嫉恨。秦述英,你根本就不会爱人,你只是在抓着你虚无缥缈的执念支撑着自己活着!但你觉得,这对被你记恨的我而言,公平吗?”

秦述英摇着头,眼角湿润却紧紧咬着牙关不让眼泪溢出眼眶。梦境的最后一点幻觉被彻底击破,他无法反驳陆锦尧的任何一个字。

他奋力挣脱开陆锦尧的钳制,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我没说过我爱你。”

“……”

秦述英睁开眼,眼眸中浓烈的情绪翻涌:“我恨你。”

秦述英转身拉开门离开,似乎一秒都不愿和陆锦尧多待。陆锦尧疲惫地坐在办公椅上,扶着额头缓了很久。

他开始恐慌,恐慌在绝境下的秦述英说的是真话。恐惧他真的被自己消磨尽爱意,空留无用的余恨,连再做纠缠的力气都不愿给予。

为什么?明明只是被一个麻烦的人喜欢。如果这种感情消失了,陆锦尧本该一身轻松。

……

秦述英下了楼突然有些迷失方向,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孑然一身的处境让他迷茫。他只能按照习惯似的,去想继续对付陆锦尧的办法。可刚刚陆锦尧的话对他震动太大,惨烈的两败俱伤又让他陷入虚无的空洞。

他按习惯走到瀚辰楼下,惊觉这里已经重新落入陈氏之手。他正欲转身离开,却突然被喊住。

“小秦总?”赵雪抱着简历担忧地看着他,“您还好吗?”

秦述英摆摆手,想起今天是工作日:“你不在南红吗?”

赵雪摇摇头,尽可能地措辞委婉:“嗯,我离职了,现在在重新找工作,今天陈氏人事部门要大重组,我来面试,碰碰运气。”

秦述英不是会被三言两语糊弄的人——帮他窃取资料逃脱宴会,是对南红的背叛,红姑发现后肯定容不下她,说不定还面临巨额的赔偿。

秦述英记得她家庭条件并不好,甚至为了弥补亏空当初不得已委身于小白楼。

“南红问你要多少赔偿金?我先给你转过去。”

赵雪赶紧摆手拒绝:“小秦总你别误会,帮您是我自愿的。是您和南小姐把我从泥潭里拉出来,什么是我该做的我都明白。”

赵雪反而担心道:“我看到了最近证监部门的通报,您的处境并不好,如果有需要我帮忙我……”

“不用!”秦述英应激似的退开,摇摇头,有些狼狈地离开。

他想上楼去找陈硕,如果记恨他要挖他眼睛毁他容都无所谓,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赵雪因为自己再陷入困境。

一层重新摆满了芭比玫瑰,姜小愚正落寞地坐在那儿,抬着一箱子杂物待了很久,最终放下工牌,起身迎面撞上秦述英。

“小秦总……”姜小愚低下头,向来阳光开朗没心没肺的人也没了笑容,“那个欠您的钱能不能宽限一段时间,我……”

“怎么要走?”

姜小愚抿了抿唇:“我之前跟过您,您被证监会通报了我的简历也……”

也有污点。

即使姜小愚没做错什么。

“先别急着走,我去帮你跟陈硕说。再不行找陈真。”

姜小愚拉着他的胳膊摇着头,可秦述英却犯了倔,怎么也拽不住。姜小愚忍无可忍将手里的纸箱猛地一摔:“够了!别演了!”

姜小愚的怒吼引来了许多员工围观,可能是情绪压抑太久,姜小愚冲着秦述英哭吼起来:“我知道我爸是被人作局套牢了,我也知道不是你干的但肯定跟你有关系。我只想好好工作好好赚钱养爸爸妈妈,我只是发了善心想帮帮你们。你多给我的钱我都存着,就算花也是给陈真花了,为什么要把这些破事落到我头上!”

秦述英手足无措,他只能下意识蹲下身帮姜小愚捡散乱的东西,拼起稀烂的纸盒。

姜小愚还在哭:“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突然面对八位数的欠款你让我怎么承受?我找工作,一层又一层的笔试面试,没日没夜地干活,结果干一家倒闭一家,所有人都笑我瘟,人事都对我退避三舍。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这些资本巨头拿着钱当数字玩互相攻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普通人怎么活!”

工牌被狠狠摔在地上,标头还是瀚辰的名字。秦述英颤抖着捡起来,只觉得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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