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时坐在沙发上,盯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喉结动了动。
为什么住在这里呢?
记忆顺着夏夜的风,吹回十几年前。
那时候的陈氏集团远不如现在这样强盛,不过刚刚在本市的商圈站稳脚跟,就被对家的尹氏针对打压。
不想集团被吞没瓜分,陈严霆盯上了尹氏的千金,并且疯狂展开追求,于是不到一年,陈氏与尹氏宣布联姻,合并成为本市最大的企业。
可人都是利益至上的动物,所谓的联姻,不过是陈严霆为了往上爬,策划的一场骗局而已。
这些话,是陈景时三岁那年,母亲告诉他的。
他那时候不懂,只知道父亲的企业越做越大,母亲和外公却开心不起来,公司举办股东大会那天,外公甚至被气到了医院。
母亲在医院待了半个月,等她回去时才发现,属于她的卧室里,住进了另一个女人。
她愤怒疯狂,歇斯底里,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真面目,可当她提出来离婚时,那个男人不屑地说——
“你已经生下了我的孩子,你觉得你能走得掉吗?
于是3岁那年,陈景时被母亲掐住脖子,在那片美丽的花园里,他第一次体会到死亡的感觉。
有很多人冲过来把他们拉开,可她仍旧尖叫谩骂,指着他说:“我就不该生下你,就是因为你,我才失去了一切,你为什么不**!
平静下来后,母亲带他离开了那座房子。
她开始变得沉默,疯狂,有时大吼大叫,有时又掩面哭泣,低声咒骂。
她恨父亲欺骗她,恨奶奶帮助父亲夺走尹家的股份,恨自己毫无用处,成为阻止她脱离陈家的枷锁。
她会叮嘱保姆不给他饭吃,会在雷雨天把他锁在门外,又在他发烧时大笑不止。
陈景时一直觉得,在那段时光里,母亲真的渴望他**。
他从难过变得平静,从绝望到接受。
于是初一那年,他放弃生活,放弃吃饭,放弃出门。
他的头发变得很长,身材消瘦,目光永远平淡得像一片死水。
那些网上的办法,他使了个遍。
最后是保姆发现了他,匆忙送到了医院。
他活了下来。
还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那个父亲带回家的女人,生下了一个天生残疾的孩子,并且因为难产,她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可陈家不能有一个残疾的继承人。
多可笑,他们一边宠爱那
个孩子一边又嫌他是个残疾。
于是那些人开始争先恐后地找到他们奶奶甚至主动低了头希望母亲可以带他回去。
母亲也提出了条件让他们归还夺走尹家的那些股份并将那个女人赶出去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商人的婚姻里一无所有的人连在婚姻里最基本的尊严都要去交易才能获得。
奶奶沉默了很久最终妥协等他毕业以后就会履行承诺。
他们也在赌赌那个残疾的孩子能不能恢复。
但那天是陈景时印象里母亲最开心的一天。
她去医院看望外公商量着他们以后重建公司的计划甚至到最后她手舞足蹈地来看他头一次关心了他手腕上的伤口。
她对他说:“你也应该开心吧?”
“毕竟你活在这个世上终于有价值了。”
**这是价值还是枷锁。
随着他越长越大眉眼也和父亲越来越像母亲说不想看见这张脸于是把他丢在了这个别墅里独自生活至于父亲得知奶奶和母亲的交易也得知他的回来意味着那个女人将要离开他恨不得他死在外面。
于是孤独又漫长的时光里陈景时看清了现实——
人人都需要他但是没人爱他。
自此未来成了牢笼他厌弃活着却不能死亡。
直到某天隔壁的女孩抱着一只湿漉漉的猫敲响他的房门。
她穿着粉色的雨靴因为小猫的挣脱开始在他的房子里横冲直撞一脚踢翻了他准备好的药瓶最后甚至要在他准备溺死的浴缸里给小猫洗澡。
他想
可后来他又觉得——
不会有什么比此刻更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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