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内堂时,胡招笙正在呆呆地看着什么,见二人走来,忙擦了擦眼角,把怀里的木盒递给赵亭峥。

赵亭峥心知胡招笙不想叫人瞧见落泪,于是走上前去,看见里面只有一炷香,小拇指粗细,女子手臂般长,闻起来有些异样的香气。

“这是什么?”

胡招笙说:“每代帝女登基前,前往太庙,焚香祝祷,七七四十九日方休。”

“太庙中所燃之香,便是它。”

而赵亭峥却悚然一惊。

“刃?”她道,“您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胡招笙摇了摇头,她深深地看着赵亭峥,伸出手来,似乎想摸一摸她的脸,半晌,还是收回了手,抚摸着木盒,声音中愁绪淡淡:“先太女当年,曾于太庙中祝祷了四十八日,身上的刃,死后便化作了这一柱香。”

这是先太女的遗物?赵亭峥悚然一惊,道:“我不能收,这是您的东西。”

祝祷了四十八日……她微微蹙眉,明明很快就能登基了,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连一天也不能等?

胡招笙摇了摇头,她深深地看了楚睢一眼,道:“不……这不是我的东西,换句话说,我也是前些日子才见到它。”

闻言,赵亭峥猛地想到了什么,她慢慢转身,询问的目光投向楚睢。

“这本就是殿下身边人送来的,”胡招笙道,“我替先太女做主,将此物还给殿下。”

楚睢身上为什么还会有先太女的遗物?赵亭峥心中乱乱的,她看向楚睢,楚睢仍是平静从容的模样,如今赵亭峥只觉得他无法捉摸。

北狄的礼仪,太女的遗物。

他什么也未曾说起,身负重重谜团的人云淡风轻。

而且,有个字眼,令赵亭峥分外在意。

还。

为什么给她,要用“还”这个字?

思及此处,赵亭峥垂下眼睛,她握住了这枚香,轻声说:“我要祝祷几日?”

胡招笙道:“三日。”

三日过得飞快,南狼兴冲冲地走到闭关香室前时,想要第一个出现在赵亭峥面前,走到前头,才发觉早有人候在外面了。

楚睢闭着眼睛,静坐调息。

若不是他衣物的兰花纹与三日前有着微妙的不同,南狼甚至以为他在门口生生候了三日。

“你来得真早,”南狼不无酸气道,“把山狼寨的地盘摸得比我这二当家还利落。”

楚睢不置一词,恍若未闻。

南狼又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呲牙笑道:“打个商量呗。”

说着,他也不等楚睢回答,自顾自道:“我瞧上里头姑娘了,要和你抢。”

楚睢闻言,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斜睨南狼一眼。

南狼道:“你若是早些让出来,咱俩日后便以兄弟相称,多好,有我这样的兄弟。”

楚睢只淡淡道:“不劳少侠屈就。”

南狼本就是存心来消遣他,也没觉得楚睢会答应,他哈哈一笑,又道:“喂,朝廷二品官,很大么。”

楚睢不答。

南狼眯起眼睛道:“小爷将来也不会输给你的。”

过了片刻,南狼看着渐渐西偏的日头,百无聊赖,正想着赵亭峥何时才出来,陡然间,香室传来一声:“楚睢,快躲开!”

紧接着,木门砰地一声断作两节,紧接着一团雪白的东西如同鼓胀的棉花般冲了出来。南狼甩枪而出,骂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怪东西力大无穷,将他的枪死死格住,南狼感觉自己的手臂渐渐地难以支撑,心想岂有此理——他可是力能举千斤鼎,怎么会被这团棉花似的东西压成这个样子!

而当他一回头时,脸色一变,楚睢躲闪不及,被这团东西死死地压在地上,南狼心道一声不好,连忙往室内喊道:“出人命了,快收手!”

赵亭峥恼火道:“它收不住!”

顿了顿,她猝地反应过什么来,脸色一变道:“怎么是你,楚睢呢?!”

南狼大吼:“在下面压着!”

香室内静了片刻,片刻,南狼只见一个人影困难地从堵得满满当当的棉花中挤出来,一个踉跄,赵亭峥摔了出来,正正摔在楚睢身边。

她看起来好不狼狈,灰头土脸的,浑身上下都浸着一层黑泥,赵亭峥咬牙去搬那堆厚重的触手,连撕带咬,不知碰到了何处,那些触手忽然乖乖地锁进了她的身体中。

“楚睢楚睢!”赵亭峥大喜过望,连忙去拍楚睢的脸,“你醒一下!”

她喊得焦急又慌张,只是姿势不太对,跪在了楚睢身上,于是楚睢睁开眼睛的时候,正正对着她快要落下眼泪来的眼睛。

楚睢怔住了。

赵亭峥埋头下去,只心中懊悔,忽然间,头顶上一温。

“哭什么,”她抬起头,看见楚睢有些苍白、又有些无奈的表情,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一触即分,快得像幻觉,“臣无恙。”

赵亭峥这才眨着眼睛,抽了抽鼻子,楚睢正要起身,忽然感觉脚下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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