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帮于到橘扫地,装模做样做贼心虚,手里扫把也没挥到实处,随后与于到橘越靠越近,两人偷瞄一眼不远处的路昭阳,路昭阳还在教老人用智能机。于到橘小声道:“路哥他是不是失恋了啊?”

江云斜眼瞧她,想,女孩子第六感那么准的吗?

江云对她心生佩服,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就他那衰衰的脸色,不是把啥都写脸上了吗。”也不知道是不是作为女孩子,还是志愿社工,心比较细,感知力很强,于到橘光明正大地摸鱼,眼里透露出八卦的味道,“不过,话说,江哥,你作为路哥一起长大的发小,路哥就没有说把他甩了的女朋友是谁吗?”

江云深思熟虑片刻,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路昭阳交上女朋友了,这兄弟,不靠谱啊!竟然背着他提前摆脱单身。

话又说回来,这段时间,不是自己和他在一起,就是小山同志和他在一起,姓路的哪里来闲暇时间去外面找人鬼混,看他平时朝气蓬勃样,也不像夜晚运动过的样子。

难道?江云简直觉着自己是当代柯南、福尔摩斯转世,一定是在和之前相亲过的陈默继续保持联系,平时路叔给他找的那么多好姑娘,路昭阳对她们的态度可谓是冷淡至极,只有陈默!在陈婆婆临走之际,主动到他家里去说两句话。江云滤镜厚到完全忘记当时是自己找他去的。

“你有啥安慰方式吗?”江云问她。兄弟陷入这种难堪境地,内心定是荒芜一片,说不定还会在哪里偷偷哭一场,一想到这些,江云就心疼,他也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失恋是个什么滋味,但是别人告诉他,失恋是苦味,是心被挖了一块,突然空落落的。

“我连恋爱都没谈过,江哥你问我,我也爱莫能助啊。”于到橘开始认真扫地。

“你骗鬼呢,那王宇泽不是在追你啊?”江云还欲再调侃她几句,忽然,余光瞧到一个人,跟见了鬼似的,江云立马止住自己不安分的嘴,低头铲掉乔婆婆呕吐物。

路昭阳把智能机怎么用,一五一十地教了三遍,随后任由老大爷们自己捣鼓,之后就算不聚养老院里,相隔一条河,也不用废大劲跑到对岸了,手机一打开,戳一下老伙伴,就可以线上联机走象棋。

看着他们都有自己事做,路昭阳恍恍惚惚,不知道干什么,他侧头看到新来的社工和江云在聊天,于是路昭阳大方地走过去,结果空气陷入宁静。

江云那颤抖拖长的尾音,明显昭示着他还有话没说完。

他不说话,于到橘也不大敢说话,且不论之前无缘无故误会路昭阳非礼小女孩,始终抱有歉意。

现在路昭阳这个阴沉脸,和他刚开始见到的简直不是一个人,脸上笑容都没了,于到橘害怕地扎小人,想,到底是哪个女生这么没眼光,这么好的男人都能说甩就甩,该不会是有隐藏暴力吧。

于到橘越想越深,越想越不可能,越想越觉得自己糊涂,毕竟他想不出来这人能用这张温良无害的脸打架,施展暴力。

路昭阳见俩人应该是没有开口的想法,他主动打破这段沉默,也不知道这矛头对着谁,“就你这速度,没有我,看样子打扫到明天都搞不完。”

乔婆婆突发身体不适,肠胃难受,将早饭都吐了一个精光,不适之余还有心情怼陈爷爷,都怪他种的白菜,眼神不好使虫子产了一窝卵都不知道,陈爷爷自然不服对方侮辱自己心肝白菜,于是又是一顿撕扯胡闹,危及好些个玻璃杯,两位死对头吵了架,解了气,可苦了这些刚来的志愿者们。

好说歹说把两位老人拉到卫生院一通检查。

往常到过的养老院,他们都是帮忙照顾老人起居,用爱陪伴他们,可是这里的老人可是怪了,不仅活力四射,还愿意尝试他们年轻人喜欢的事物。

本来应该是年轻人倾听老人孤独之处,可是在这里,在“今朝”,角色颠倒过来,老人们作为趟过路的长辈,会愿意听这些年轻人所谓的“矫情”,以自己人生悟到的经验,给他们明灯的方向。

虽然老人们在某些方面有自己的坚持,比较执拗,但是,总体来说,大学生们都还挺喜欢这群老小孩,时不时逗他们,也是蛮有趣。

对于志愿服务,本来就是奉献自己,于到橘不需要别人理解,也没求过他人对她态度好点。只是路昭阳刚刚说的话,着实是伤着她了,一句话说的阴阳怪气,整的就像他们有阶级划分,自己成了被资本家无情奴役的低等员工,可是谁又比谁高贵?谁又比谁卑劣?

于到橘瘫着脸,将手里扫把递给他,内心反复告诉自己,这傻逼刚失恋,逮谁谁咬,不能跟二货见识。

可是,路昭阳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枪药,脑子里灌了什么水,脑残地又“教育”江云:“就你长这鬼样子,还问人家年轻姑娘是不是被人追,怎么,自己多大年龄了没点逼数,还走老牛吃嫩草、夺人所爱的路。”

“你!路昭阳!”于到橘偷偷拉住江云手心,暗示他保持冷静,这里还在养老院,路昭阳犯浑,咱们可不能被牵着鼻子走。

于到橘温和道:“路哥,我们知道你心情不好,这些都不是你真心话,有什么难受的,都可以和我们说说,我相信养老院的大家都很愿意帮助你走出这段失败的感情。”

“谁告诉你我心情不好了,谁告诉你我失恋了,你以为你是谁啊,和你说,怕不是转头就和你男朋友当床上助兴谈资。”路昭阳掀起眼皮,可笑的自尊被戳破,粗粗地呼出一口气,语气不善。

“路院长,这就过了,大家都是一片好心……”于到橘忍着气愤,眼眶开始冒出水汽。

江云打断于到橘说的话,他把女孩护在身后,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伸出一手掌,带着劲道,二话不说,先甩在路昭阳脸上,“路昭阳,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路叔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废物!一坨烂泥!真是本性不改啊,这段时间一直披着上进皮假装做出改变,还真是辛苦您老了,您呢,好好守着这个学校,千万别给我这个无赖抢走了。老子不惯着你这少爷脾气还!稀得伺候你!”

霸气说完,江云霸气地朝路昭阳扔下扫把,带着于到橘出去,遇上刚送乔婆婆去治疗,而后回来的王宇泽。

王宇泽还没进门,就看见于到橘皱着眉,眼尾带点红,本就暗恋女孩的男生对于对方一切都细节,发现之后慌忙问:“到橘,怎么啦?谁欺负你了?和我说,我帮你去教训他。”

本来还没那么伤心,一旦有人问发生“你怎么了”,于到橘泪腺就有些控制不住,胸腔装满委屈,抽泣起来。

这下子,王宇泽更心疼了,他看向江云的眼神都冒着杀气,江云被他看的发毛,结巴解释:“这位好汉,冤枉,不……不是我。”

恰好,这时候,路昭阳走出来,淡淡地望着他们,王宇泽不近不远地看见他脸上红掌印,眉间怒气炽盛,走过去就是一脚。

路昭阳生生挨了这一脚,喉间上涌血腥气,他一手撑起胳膊,一手捂住腹部,弯腰咳嗽。

脸上掌印还在火辣辣疼,刚刚那一巴掌,算是打醒了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自己内心郁结更甚,始终不得劲,特别觉得活着没意思。

但是他知道自己是没法和别人说的,没法找到合适方式纾解,只能傻傻地,用这种伤害别人自损一千的蠢办法,激怒别人揍自己,最好揍到奄奄一息,揍到自己没有办法胡思乱想。

路昭阳想,或许这样,他就可以不用那么在意尚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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