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成亲了?”杜远之并未觉得失落,反倒觉得更有趣了,兀自言道:“一个将军府中伺候夫人的婢女,怎么会已经跟人成亲了呢?从头到尾,你都是在撒谎。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猜的倒是不错,可姜熹和觉得他这话问得很蠢,冷不丁笑道:“你觉得我会说吗?”
“不会。”杜远之道:“可我想问,因为我想知道。身世不说可以,身份不说也可以,至少也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姜熹和睁着那双水灵的眼睛,无辜地望着木门,慢条斯理道:“你就当我是一只误入山林的猫儿就好了。”
“猫儿?”杜远之闷声轻笑,笑声未落之时,他转身捏住姜熹和的下巴,盯着她那双清透纯净的眼睛问道,“你觉得若你只是一只猫儿,我会像现在这样对你,会替你隐瞒么?”
杜远之用劲不小,姜熹和的下巴在他手里,如一个易碎的茶杯。她没有回避他的直视,不怕死地道了句:“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啊。”
眼神中尽是嚣张与挑衅,杜远之没有注意到,这时,姜熹和已经攥紧了匕首。
二人咫尺之隔,鼻息相掩,杜远之仍不松手,他宽大的肩膀遮住了光,将姜熹和囚在身下,低声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跟你‘抱团取暖’?你是结过婚的女人,应该知道我想做什么。”
“怎么不哭了,你不是很会哭么?”
“你知道你此刻暴露身份意味着什么吗?你很可能被会拖回刚才那间屋子,脱光了衣服伺候那些几个月没碰过女人的男人,那时候,你要应付的人可就不知有我了。”杜远之向上捏住了她的脸,低声道:“你的夫君知道你做奸细,入了敌军军营的事情么?试问天底下哪个男人愿意把自己的女人送到这种地方来?这里全是豺狼一般的男人,而你就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兔子。你的夫君,他根本不爱你。”
从前姜熹和觉得别人说她像兔子是在夸她,现在她只觉得杜远之是在恶心她。他要贬低她直说就好了,凭什么瞧不起兔子?!
姜熹和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牙道:“我的夫君他很爱我。他不知道我在这里,若他知道了,一定会来救我的。但我长了胳膊也长了腿,为什么要等着他来救?人还是要靠自己,才比较帅气。”
“你倒是一点也不怕死。”
杜远之的喉结上蹿下跳,此时更是躁动不安。
最先败下阵来的人是杜远之,他知道自己若再这么盯下去,就真的忍不住了。他松开手,对姜熹和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掀起地上的草席盖住自己的下身,而后往外挪了挪,闭上了眼睛。
“我叫念璟,思念的念,玉璟的璟。日后你便叫我小璟吧。”折腾了一夜,姜熹和硬气了一夜。听到祝玉璟的名字的时候,她的眼眶又红了,如今在这深山老林中,随时都会葬送自己的小命,她真的很想念之前与祝玉璟在阁楼中喝茶下棋的时光。
她知道此时此刻祝玉璟也在燕云山中,想到此处,她便不觉得孤独了。
她转头,透过石头的缝隙望向月光。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祝玉璟抬头望月,他们看见的便是同一轮月亮。
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永远不会变。
那夜之后,姜熹和跟杜家军在燕云山中寻找受困郢荣军的下落。杜远之常问姜熹和她的夫君是一个怎样的人,她的回答总是如出一辙:“他很好”、“他很温柔”、“他很懂我”、“他很爱我”。
杜远之总是望着她,几番欲言又止后,他总会皮笑肉不笑地再问一句:“以前,你幸福吗?”
“我很幸福。”
姜熹和如实回答,这次是真心的。
听到这句话,杜远之就不再问了。
杜远之替姜熹和隐瞒了身份,却不敢相信她。每次杜长空和杜远之议事的时候,杜远之都会打发她去邻近的矮树林中摘野果子,也这个时节树上根本就没有果子,于是,姜熹和便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用指甲在树叶上刻观音像。
她相信,若祝玉璟看到叶子,一定能明白的。
姜熹和在燕云山的第三十七日,终于遇见了第一批受困的郢荣军。当夜,百余人突袭了杜家军的营帐,姜熹和终于逮到了机会报那夜杜长空折辱之仇。
郢荣军突袭杜家军营帐的时候,姜熹和正在杜长空的军营中跟他讲他的母亲陆金菱是如何刁难郑雨灵的。
真真假假一概不知,全靠她瞎编乱造。
但杜长空信了,因为他很清楚,陆金菱一直恨讨厌郑雨灵,甚至多次劝杜长空纳妾,杜长空都拒绝了。
他向郑雨灵承诺过,他绝不会纳妾,他此生只爱郑雨灵一个人。
“将军。”姜熹和的声音打断了杜长空的思绪。她跪在烛火前,听着远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腆着脸望着杜长空,真挚地说:“将军,敌人要杀过来了。有些话,奴婢必须现在跟您说。临走之前,夫人对奴婢说了几句话,教奴婢一定要亲口告诉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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