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归宿多日的林昭宁回了府衙客院,回房之际,她突然敲开了楚云扬的房门,“瞧我这几日忙得都忘了来问你,在这院里待得可好?”
身穿寝衣,已然睡着被叫醒的楚云扬懒得搭理她,语带不耐烦道:“公主夜已深,我要睡了。你请回吧,有什么事明早再来寻我就是。”
一身酒气的林昭宁就被这样一句话给点燃了。
“本宫惦记着你才想来看你,结果你又拿乔上了是不是?看来你上回的伤好了。来人,去我屋中取鞭子。今日本宫就要教教他何为赘婿之道。”
斩慈领命飞快地将鞭子取了出来,而后贴心地将门关上,守在门口。
不多时,整个客院都传来楚云扬隐忍的吃痛声。“林昭宁,你会有报应的。你如此折辱我,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你来教教本宫报应两个字如何写?北周的天,是我林家的天,北周的地,是我林家的地。我是北周长公主,何人能给我报应?”
鞭打声和咒骂声一直到子夜时分才将将停下。
林昭宁火气冲冲的回了房,留下那位九皇子颤颤巍巍的起身,关房门之际,有洒扫的家丁瞧见他里衣上满是血痕,刚想瞧得更细些,就看他冷冷地盯着自己,像是想要杀自己灭口。
“小的什么都没有看见,小的什么都没有看见,这就走。”
“滚。”
张明磊眯着眼躺在摇椅上喝茶,听到属下来报,望着那不断摇晃的树叶,他忍不住大笑出声。“好!打得好,真是天助老夫,有今日这一遭,老夫就不信那九皇子还能再忍下去。”
尤夫人远远地看着自家老爷那一副算计得逞的模样,背后发凉。
不知又是哪个倒霉鬼着了他的道了,希望能聪明点,莫要拆皮脱骨了才好,真是作孽。
不出张明磊所料。
九皇子再次被长公主折辱后,找上了他。
夏日炎炎,九皇子还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连手背上都戴了一副薄纱手套,透过手套隐隐能看见其下方皮肤上有几道纵横交错的痕迹,一看便是被鞭子抽过的。
“九皇子何事前来寻下官?”
楚云扬压低声音说道,“张大人何必明知故问。我且问你,这极乐膏可会致人死亡?”
张明磊摸摸胡须,“自是不会。”
主上用这个东西控制了不知道多少人,若让人致死,那他精心布局,可如何是好?
况且他自有体会,这极乐膏使用后确实能让人头脑清明,精力充沛,若无戒断时虫咬噬心之痛,当是一个好宝贝。
“可能被人查验出?”楚云扬又问道。
“实不相瞒,本官亲自使用过这膏方,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九皇子您,它无色无味并不会让人察觉。您只需将它放入酒水饭食中,让她服下即可。”
“何时能起效?”
“欲速则不达。九皇子若想彻底驯服长公主,让她受制于你,须得等待七日。”
“好,就七日。如有效我便如你所愿,带她出封阳府,不在你的地界上捣乱,而且每半月给你一条关于她的消息。”
张明磊看着眼中带恨的九皇子,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将盒子递了出去,“合作愉快。”
月至中空,蝉鸣声渐渐隐了下去。客院内阒无一人走动时,楚云扬翻窗进了林昭宁的房间。
幽暗的屋中没有点灯,只有泄入的月光朦胧洒在她的身上,她披发双臂撑着脑袋趴在床榻上,搭着的一点凉被也被裹得乱七八糟,从凉被下出逃的双脚勾起,一晃一晃的踢踏着床幔旁垂下的流苏。这让他想起了扑蝶的百万。
不知是她在逗流苏,还是流苏在哄她。
他就静静站在那,贪恋的着看自己的影子盖在她的身上,陪她一起戏耍着那流苏。
屋外没有人值守,卸下一切伪装的她总算回到了她久违的少女时光。
她似早就做好准备,一直在等候他的到来。窗边的响动落下,那双停不下的脚似被召唤,扑腾扑腾的下地冲他奔来。
难以言明的欢欣在他的胸腔里生根,他只能撇开头不去看她。
火速从怀里掏出盒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以防她离自己太近,洞穿了自己不服管教的心跳声。
“这是什么?”借着夜明珠的微光,她顶着炸毛的乱发打开盒子凑上去看了看,又闻了闻。抽动的鼻翼像极了他幼时喂养的小狐狸,每每遇见新鲜玩意儿,它也是这么先用鼻子嗅一嗅的。
“那老贼说这叫极乐膏,用之可使人深陷幻觉,若戒断则痛苦不堪。据他所说,他本人也使用过,而且看他的样子,他手上应该也不多。”一板一眼地向她解释,手顺势推远,侧过身,他心中默念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林昭宁一听就知道这膏方多毒,用此控制人,其心当诛!
攥紧了盒子,她怒骂道:“这该死的狗官。”
手下的人已经有了眉目,根据留情截留的信鸽数量来看,张明磊每日都会放飞一只信鸽,说明他确信能当日收到回信,概是因为日日都无信传来,才日日都传消息过去。
她手下人也训练过鸽子,常理来看,若无极端天气因素影响,信鸽每日可飞六百里至一千里路,若确认当日来信,张明磊幕后主使便是在三百里至五百里路程范围内。
而且训练信鸽,需要极其高昂的成本。除却严密成规模化的组织成本外,人力、物力、代代累计的驯养经验就不可小觑。张明磊只是一个五品官,便是贪腐也绝无可能有能力豢养这么多信鸽,只能是他背后之人赠予的。
一只能独立完成任务的信鸽训练周期至少一年,其中还要建造沿线的中转鸽站,能有此资源的非皇家和世家莫属,便是颇有资产的商贾也是不被允许的。
留情提到过,信鸽飞的方向是往南,南下五百里范围内,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汝州。
汝州。
锁定范围后,她脑子里蹦出几个人名。
虽然并不能确定到某一个人身上,但是有一个方法很好,打草惊蛇。
非得草被打出响动惊起隐蛇逃窜,才能知道它的窝点究竟是哪儿。如此才好一锅端了。
“你说那同心蛊能解百毒,不知道这极乐膏它能否扛得住?”
楚云扬凝滞了一会儿,刚才悸动的心一下就停了。
她要做什么?难道她真的要服食这等毒物?不等她说话,他急切地阻止道:“不行,万一真如他所说,依赖性极强,蛊虫解不了又没有解药可怎么办?”
“可是如果不这么做,怎么能让他们相信你真的投靠了他们?”借着月色,他看清了她的眉头皱起,往日,他最怕他的公主皱眉。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若非要我做出伤害你的事情,那我做不到,计划失败了又怎么样?大不了就是多花一些时间而已。”
如果真的是由自己的手亲自给她下了这堪比跗骨毒药的东西,他以后一定会恨死自己。
“你敢凶我?”她的眼睛瞪向他,眼尾的小痣都快蹦起来给他一拳。
“对不起,刚刚是我说话态度不好,我不是想要凶你,只是这个东西。真的不好。”
楚云扬有些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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