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刀,沉稳大气,轻重适宜,杀人利器。”柳将军赞叹着抚摩着,爱不释手。
傅锦看向王爷,唤一声阿衡,想说,柳将军如此喜爱,要不给他算了,咱们再给皇上找其它的好物。
他明白她的意思,从袖筒中抽出一物掷了过去,柳将军头也不抬,伸手接住,轻轻搁在一旁。
傅锦看过去,呀了一声道:“好漂亮的匕首,比这刀不遑多让。”
柳将军目光扫过去,双眼更亮,拿起旁边的匕首,一手握刀,一手握着匕首,两个都不舍得放下。
“别太贪心。”王爷说道,“匕首你留着,刀,给皇帝。”
“果真?匕首给我?”柳将军喜不自胜,搁下刀仔细看着匕首,霍了一声说道,“这刀柄刀鞘上镶嵌宝石,刀身错金,值不少银子吧?”
“你拔开试试。”王爷说道。
柳将军蹭一下拔开,寒光凛冽,杀气逼人。
“这把匕首和穆恪刀,哪个更厉害一些?”傅锦好奇问道。
“要不互相砍一下?”柳将军跃跃欲试。
王爷摆手:“一样的工艺,只是形制不同。”
柳将军点点头,又比划两下,搓着手说道:“末将迫不及待,要回去试试他的锋芒。”
“去吧。”傅锦笑道,“那把刀即刻派人送到京中。”
柳将军称一声是,王爷嘱咐道:“送到平宁郡王,手中,放心一些。”
柳将军说好,待要将匕首插回刀鞘,咦一声道:“刀鞘中似乎有什么东西。”
说着话在桌上用力一磕,滑出一片金灿灿的东西,跃于桌面。
傅锦看了一眼,笑说道:“是金花纸折成的玫瑰花。”
“这金花上有香气。”柳将军说着话递了过来。
傅锦接在手中,是一种经年的余香,很轻很淡,若有若无,仿佛在哪里闻到过。
她拈着那朵金花,轻轻打开,其上有字,她仔细看罢,勾着唇冷笑。
“写什么了?”柳将军好奇道。
王爷一个眼风扫了过来,他忙起身告退。
“拿上刀和匕首。”王爷说道。
“等等。”王妃眼风刺向王爷,“这刀,给皇上合适吗?这匕首,给柳将军,也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王爷坦然自若,波澜不惊。
“卿卿,见字如晤,你离开后,我将常怀思念,愿你看到这朵金色玫瑰,能想起我,能再次前来与我相会,或者有朝一日,我去看你,可是,又去哪里看你?玫瑰。”王妃读了出来。
王爷愣住,柳将军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难怪我觉得闻到过这香气。”傅锦冷声说道,“昨日在澜院书房里……”她顿住,那时候,她躺在宽大的书桌上,他低头在她肩上作画,那把刀搁在一旁,香气丝丝缕缕而来,令人沉醉。
她一声轻咳,冲着柳将军伸手道:“把刀拿过来。”
柳将军忙双手捧过去,她拔出刀看向刀鞘中,空无一物,但香气幽幽,萦绕而来。
“玫瑰是谁?”她看向王爷。
他摇头道:“不认得。”
“送给王爷宝刀和匕首的人,王爷不认得吗?”她冷笑。
“不是什么玫瑰送的。”王爷说道。
傅锦并不接他的话,嘲讽道:“女人送给你的宝物,转送给皇上和柳将军,合适吗?”
“阿锦,先别生气。”王爷很冷静,“让我仔细想想。”
“想说辞,编瞎话吗?”傅锦刻薄道。
“你总是不信我,怀疑我。”王爷抿唇看着他。
“你骗了我多少日子?骗了我多少回?让我怎么信你?”王妃声音拔高。
柳将军看看王爷,又看看王妃,谁也不理他,于是放轻脚步溜之大吉。
出了平乐堂又折回去,小声提醒道:“此处人多眼杂,王爷和王妃回寝殿关起门来吵架,这刀和匕首,末将先拿走。”
说着话飞一般冲过去,拿起刀和匕首就走。
二人谁也没说话,他逃一般疾步而出,徐徐松一口气,即便不能送,拿着赏玩几日也好。
傅锦气冲冲回了寝殿,砰得一声关上房门,盘膝坐在榻上,手中金花揉捏成团,待要撕碎,想到这是他的罪证,又捋平折好收在掌中,看着那金花,心中突得一阵急跳,起身冲到妆台旁,拉开衣领看向铜镜中,肩头一朵大红的牡丹花鲜妍绽放,可越看越觉得是一朵红玫瑰,她咬一下唇,大喊道:“春兰,我要沐浴。”
早在她气哼哼进来的时候,春兰已察觉不对,向门外看了一眼,王爷没跟着回来,出门的时候并肩携手好生亲密,这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又翻脸了?
这两天,二人一会儿亲密一会儿翻脸,记不清闹腾多少回了,春兰叹着气,坐在小凳子上低头做针线。
听到姑娘一声叫唤,忙起身过来,小心翼翼说道:“大早上的,怎么要沐浴?”
“把这朵花洗掉。”傅锦气呼呼说道。
“昨夜里沐浴的时候,不是特意嘱咐,这花碰不得吗?”春兰疑惑道,“多好看啊,洗掉的话,王爷该伤心了。”
“他活该。”傅锦咬牙切齿。
“姑娘。”春兰试探着劝道,“虽说王爷如今聪明了,也长大了,到底跟旁人不同,姑娘还是让着他些。”
傅锦哼了一声,心想,他当着你们的面装傻充楞,可背地里只有我和他的时候,他有多气人,你们都想不到。
春兰又道:“姑娘有什么,跟王爷好好说,别总是激他,王爷笨嘴拙舌的,好生可怜。”
傅锦愣了愣,嘴笨倒是真的,越着急就越笨,越生气越笨,心里一软,深呼吸又深呼吸,依然咽不下这口气,嘴硬道:“他有什么可怜?我才可怜,他跟我置气的时候,能把我气死。”
“为何要置气?王爷在姑娘面前那么乖顺,姑娘跟他好好说,王爷没有不听的。”春兰继续劝道,“姑娘的性子最是冷静,怎么在王爷面前就有些胡搅蛮缠?”
傅锦不说话了,垂头丧气坐回榻上,向窗外望了一眼,不见半个人影,心中不由怅然,吩咐一声春兰上茶,又吩咐道:“给我一颗清心丸。”
吃下清心丸,火气淡了些,想起他说的话,他说不认得什么玫瑰,他说要想一想,自己为何不相信他?为何不听听他怎么说?反而一气之下讥讽他,说他在想说辞编瞎话,又说他总是骗自己,何其刻薄,她两手托腮,百思不得其解。
想我傅锦,齐国公府嫡长女,自负冷静理智,打小被人夸赞聪慧明事理,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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