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与三五好友交心畅谈,看遍南北景色风光,走过崎岖小道,路过农家佃户,品过山林野味,吃尽各地特色,从陆路转向水路,沿着滚滚运河顺流直下,与亲人的离别忧愁,对前路未知迷惘,再多的烦恼,再大的难题都在这无边美景下丢到脑后。

“难怪古往今来文人骚客都喜欢在山水风光处留下笔墨,这次出来的确感觉人如蜉蝣,天地浩荡,此情此景让人忍不住赋诗一首。”徐淮瀛站在甲板上,双臂张开迎着风感慨说道。

“好啊,来比比谁做的诗好。”贾琏提议,这样的比试自收到小舅舅带来的书籍之后经常有,既能帮助巩固课本内容,又能不断发现他人长处学以己用。

“游保,无双,一起来玩。”徐淮瀛招呼着大家一起,比赛嘛,人多才好玩。

游保苦笑着接话:“淮瀛少爷,还是饶了我们吧,我们能背几首诗就已是极限了,作诗太难了。”

无双亦跟着点头。

前两天他们跟着玩个九章算数,还没开始就已结束,他们这点水平放在两位少爷眼前压根不够看的。

“那简单点,飞花令,以水为题接不下去就算输。”贾琏从善如流换个题目。

“有没有彩头的?”徐淮瀛兴致勃勃问道。

游保、无双连忙摇头,他们有自知之明,玩玩就行,绝对不赌彩头。

徐淮瀛看向贾琏,挑眉:弟,不会怕了吧?

开玩笑!贾琏微笑应战:“想赌什么?”

“赌你在我这里骗去的要求。”徐淮瀛咬牙切齿说道,这次他一定要一雪前耻。

“行,你若赢了,那些要求一笔勾销,你若输了,要求翻倍,如何?”

“一言为定。”

“我先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贾琏接过:“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游保和无双近期在苏柏的特训下,也硬塞了一堆知识进脑子,开始也能跟着背几句。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

随着四人接续回答,熟悉的名篇名句已然背完。

游保和无双前后脚认输退出游戏,贾琏与徐淮瀛继续比试。

随着贾琏摇头晃脑报出:“近水楼台先得月。”

徐淮瀛卡住了,诗库被打空了,他起身踱步,不时看看山水找找灵感,又看向已经淘汰却扭头不对视的两位。

绞尽脑汁的想了一阵,实在想不出来,痛快认输,“琏哥儿你赢了。”

贾琏拿出小本本记下:“嗯,哥欠我三十个要求了。”

瞎说八道,徐淮瀛走过去:“怎么可能有这么多。”

贾琏递过去小本本:“哥自己看。”

【四月八日,淮瀛哥与我打赌,输十个要求,累计十个。

四月十日,淮瀛哥帮我揉手揉腿,抵两个,累计八个。

四月十日,淮瀛哥输我射箭中靶欠五个,累计十二个。

……

直到今日,淮瀛哥比飞花令,输两倍,累计三十个。】

“你竟然记得这么详细!”

“当然,跟哥的每一次玩乐我都会记下,长大后都是满满回忆。”贾琏笑的一脸纯真。

实在孩子徐淮瀛真信了,反思自己平时还没弟弟用心:“哥以后也会写的。”

“好,那今天爽快的用掉一个吧,哥你去做午饭,我想吃鲢鱼,努力钓上来哦。”

“…行。”愿赌服输,徐淮瀛手握钓竿用力甩下去。

给自己暗暗打气,下次下次一定能赢!

贾琏收好小本本,他哥黑历史加一。

……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河上自然吃河里的东西,但吃来吃去,也左不过鱼虾,贝类水藻。

第一天吃上了徐淮瀛亲手钓上来的大鲢鱼,片好之后涮锅子,在这运河之上品尝别有一番滋味,大家都吃的非常痛快。

第二天就着带上的干粮,煮了一锅虾滑煲,众人吃的依旧开心。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变得花样撒上不同调味料,从河里打捞或者垂钓,各色鱼类贝类,轮流变着花样做,每天都引得隔壁船舱被香味吸引探头。

但是到了第十天,第十五天,第二十天,还是一日三餐吃的这些,有些吃不下了,再加上在船上待的时间太久了没有陆地做路标,很容易分不清过了多长时间。

“我吃不下了。”徐淮瀛捂着嘴想吐,看向面前的只撒了盐巴的水煮鱼,连忙摆手。

贾琏摇摇头,调味料带少了,没有佐料换花样,没滋没味的水煮鱼他也吃不下,“把鱼弄碎了熬鱼汤吧,怎么也得吃点东西。”

游保应了一声就去弄了。

徐淮瀛凭栏大喊:“我都忘记在船上待了几天了,什么时候到金陵啊——”

“啊—啊—啊—”的回声从四周传回来。

“还有三日靠岸,再坚持坚持。”贾琏有气无力的坐在地上等表哥发完疯,劝慰表哥同时也在劝慰自己。

“哪个,你们是需要佐料吗?”身后传来了一个秀气细小的声音。

贾琏回头看去,是经常看他们吃饭的隔壁船舱主人,是个秀气的男孩子,有时候他们做多了也会给他们一起尝尝:“是啊,没作料只能做鱼汤了,一会来喝一碗。”

“我这里有调料,你们自便。”男孩子腼腆放下调料后就跑回船舱。

徐淮瀛拿起瓶子一看,佐料齐全,转头亮晶晶看向贾琏:“有救了!”

贾琏开心的收起调料,迈着欢快步伐就去找游保:“鱼汤配菜,今日主菜吃锅子!”

“好耶好耶,做好分他们些。”

“那必须!”

……

“终于到了。”徐淮瀛跳下甲板,落到地面上还晃了晃,还有些不适应。

贾琏扶着哥哥,“走,先去吃点好的。”

看见隔壁船舱的人同样下船,自然邀请道:“子衿,一起去?”

同在船上吃喝二十多天,交谈中得知隔壁饭友来自范阳陆家,排行第六家中最小,名为陆子衿,同样也是来崇山书院求学的。

陆子衿做辑谢过好意,“家中催的急先回去报平安,等我们到了书院再聚。”

“好。”贾琏挥手,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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