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旧没停。

山间被雨水洗刷得越发湿滑,浓密林木间时不时传来兽鸟的声响,令人心神不宁。林青禾清早就出门巡视地形,这是她这几天每日必做的功课。

她没有忘记,此处虽暂时安全,却绝非万无一失。食物迟早会消耗完,而野兽、饥民、甚至落荒而逃的兵痞流匪,也都有可能成为威胁。她必须做准备。

这一天,她没有带林青山,而是只带了一根木棍与几条早前收集的麻绳、木刺、藤条等材料,独自进了林子。

林青禾目标明确,先寻了几处地势适中、林下空阔的位置做陷阱点。她选的地方都靠近林间小兽的行走痕迹——像是啃咬痕、踩踏痕、排泄物等——这是军训里教过的野外基础判断。

她首先做的是最简单的“绊索坠击陷阱”。

一根树枝作支架,绑上削尖的粗木刺,悬空挂在树上,底部连接细藤与地面环索。只要有小动物误踩机关,被绊倒或拉扯,就会激发机关,将木刺瞬间砸落,直刺其背。

设置完第一个陷阱后,她又做了一个改良版的“缠腿活捉陷阱”,目标不是猎杀,而是困住活物——这万一捉到只野兔野鸡,能多一顿肉。

来回忙碌了大半日,林青禾手脚早已泥泞不堪,浑身湿冷,但她并未停下。靠经验与本能,她在几个地段连续设下五个陷阱,有杀伤的,也有活捉的。

每设一个,她都悄悄记下位置,顺手在树上用刀刻上隐蔽记号。

傍晚回到营地时,林青山正在练棍,青麦趴在林杏枝腿上打瞌睡,小姑娘这几天恢复不错,虽然还没完全精神,但已不似前几日那般昏沉。林杏枝看到林青禾一身泥水,忙迎上来:“你去哪儿了?”

“布了几个陷阱,附近地形差不多熟了,”林青禾坐下接过一碗热汤,“今天不出意外就能逮到点东西,别指望太大,填填嘴。”

“陷阱?”林青山眼睛亮了,“姐,我以后能跟你一起做吗?”

林青禾点头:“你再练两天体力,等我明天检查合格了,就带你去设陷阱。”

林青山郑重其事地握紧了木棍:“我一定练好!”

吃罢饭,几人趁着夜雨稍歇之际,把油布棚支得更牢固,又检查了背篓与柴火的防潮情况。林青禾还把新采来的草药挂在最干燥处,准备明日看天气晾晒些。

*

清晨,山雾缭绕。

林青禾一早便起身,披上蓑衣,简单吃了些米汤,便独自出了临时营地。她没有叫醒林青山,少年昨日练了一下午的棍法,晚间才入睡,正是生长恢复的时候。

她轻车熟路地穿过林间,辨认着昨日留的记号。果然,在第一个设了绊索坠击的陷阱前,一只灰扑扑的野兔正倒在地上,身下湿土染了血。尖刺穿透了它的后背,死得极快。

林青禾面无表情地将兔子从机关上解下,利落地收回木刺,重新架好陷阱。确认装置完好后才离开。

第二个陷阱处,一个藤网被拉得变了形。林青禾靠近时,听到里面传出细微的哀叫声——是一只体型不大的獾,前腿被套索卡住,挣脱不得,正张牙舞爪地挣扎。

“运气不错。”林青禾抿唇低语,迅速取出削尖的木棍,瞄准脖颈,一击毙命。

再往后两个陷阱没有收获,最后一个被触发了机关,但未见猎物,显然有野兽挣脱了。

“说明这附近有活物,位置没选错。”林青禾默默记下这些线索,未来再做调整。

两个猎物,一兔一獾,已是意料之外的好收成。她将它们用藤绳串起来,带回营地。

刚走近遮雨棚,林青山便第一个冲了出来,眼里满是兴奋:“姐,你回来了!哇!真有收获啊!”

“今天运气不错,”林青禾把猎物放下,“拿麻布包上吊在树下,一会儿我们抽空剥皮、刮膘,做些肉干。”

林杏枝也迎了出来,面露喜色:“能吃肉了,小麦今天怕是能更有精神。”

青麦正坐在褥子上玩一个木头削的小鸡,闻声咧嘴笑,眼里透出亮晶晶的光。

林青禾摸摸她的头,温声道:“乖,你快快好起来,想吃什么姐姐都给你弄。”

午后,雨势稍缓,林青禾带着林青山在遮雨棚外处理猎物。兔子与獾都不大,但膘厚。她一边动手一边教弟弟如何剥皮、去内脏、分部位。

林青山虽然有些犯恶心,但仍然强忍着学得认真。

林青禾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多余动作,迅速将捕获的野兔和獾放入泉水中清洗。山泉的水清凉透彻,激起阵阵细微涟漪,流过她灵巧的双手,冲刷去兔肉和獾皮上的血渍与泥土。

獾肉膘厚油脂丰富,不适合直接炖煮。林青禾先是将獾肉仔细拆分,分离出肥厚的油脂和瘦肉。她将肥油切成块状,放入小锅中慢火熬炼,待油脂慢慢融化成金黄色的油汁,留作日后烹调备用。熬油的过程虽慢,但产出的猪油般的油脂能提升食物的香味和热量,极为珍贵。

瘦肉部分则被她整齐地挂在营地一角的木架上,利用山林中阴凉、通风的环境自然风干。这样既能避免直接烹煮油脂过多,也能保存肉质,待日后需要时切片炒制,口感更佳且耐储藏。

野兔的皮早已被她熟练地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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