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俞的生日在六月初,原本许莞还在苦恼送她什么,但在林市一家手工店,她遇到一条很适合夏清俞的丝巾。
只是这条丝巾质量堪忧,许莞便比对着买了一条相同花色的爱马仕打算送给她。
临走前,她的目光被架子上的手工毛毡小羊挂件吸引。
回程一个多小时,许莞都在专心致志戳毛毡。今天江回州有事,没办法来接她,许莞就吩咐司机直接把她送回许家。
没想到的是,这个时间点,林暮秀居然在家。
她看上去心情很好,还有闲心浇阳台上那堆快枯死的花。
当初林暮秀也不知道找了哪些算命骗子,据说在家里摆些花草可以转运,于是她废了好大功夫从外地空运过来,还请了专人打理。
半年后,园艺师因病辞职,她也没有及时找新的人来,这堆花草便扔在哪里无人照料。
许莞看家里的生意也没因此变好或变差。
林暮秀难得语气温和跟她说话:“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说的好像她以前知道许莞什么时候回来一样。
“嗯,下午没课,就回来了。”她抬脚往楼上走去。
“你过来,妈妈跟你说点事。”
许莞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直觉没好事。
林暮秀一边修剪手下光秃秃的发财树,一边说:“虽然你跟宋家的事没成,但是要不说人家是大公司呢就是有气度,西北这单子一拿啊,现在多少家又想上赶着来巴结我们……”
她洋洋得意地挥舞着剪刀。
许莞听得直皱眉。
宋渡山大度,并不代表着宋家不介意她拂了他的面子。
况且生意这么大的事,也不是宋渡山说给就能给许家的。
这西北的项目,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好像是……江回州领头?
不过许莞姑且没有自作多情认为这是他的手笔,林暮秀再怎么样,她能带领公司走到今天,除了趋炎附势,总归是有些真本事在的。
她压下心里的疑虑,面上乖巧的样子听她说话。
“下周我跟你爸去西北出差,可能去一个月……”
许莞心中一喜,伸手摸摸鼻子遮住上翘的嘴角。
但很快她又想起在西北的许笑,不会这么巧吧……
“妈,你们会去林市吗?我听说那里的百合很好吃。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好不好?”
林暮秀惊讶地打量她,想不到她会主动提出要求。
“我们不去林市,你要是想吃在网上买吧。”
虽然被拒绝,但许莞反而松了口气,保险起见,她还是和许笑说一声吧。
林暮秀继续说:“我过会儿给你发个联系方式,你加上,是我给你找的职业规划老师,托福有没有好好准备?有想去的学校可以跟这位老师交流一下,让他帮你选选专业。”
她的语气自然到好像认定了许莞会接受她说的话,不可能做出任何反抗。
许莞垂眸,脸色阴冷。
“妈,我不想去。”她坚定道。
林暮秀却像没听见一样:“想去哪个国家呢?北欧?你小时候不是说那里风景漂亮……”
许莞打断她,提高音量重重道:“妈!”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林暮秀放下剪刀,拍拍掌心的尘土。“我去公司了,今天晚上有事,我跟你爸就不回来了。”
她无视许莞的情绪,无视她的话,也无视她这个人。
许莞生出一种深深的暴怒感,她看着眼前一个个昂贵漂亮的花瓶,有一种将它们全部砸碎的疯狂。
她蜷了蜷手指,忍住这种冲动。
不行。
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和林暮秀撕破脸没有一点好处。
再等等。
时间快要到了。
口袋中手机震动,稍稍唤回她的理智,她看也没看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江回州的声音:
“宝宝,下楼,我在门口等你。”
许莞回房间重新换了身衣服,等她下楼的时候,林暮秀已经离开。
江回州的车就大大咧咧停在她家门口,车窗半开,露出他流畅锋利的侧脸。
许莞拉开副驾门坐了进去。
她脸上明明挂着清浅的微笑,可江回州第一句话确实问她:“怎么不开心了?”
许莞心尖微颤,她咽了咽口水,解释道:“没事,只是一条裙子不小心弄坏了。”
江回州习惯性地捞过她,揽住她腰身按在自己大腿上,驾驶位位置逼仄,他一只手垫在许莞后背,防止方向盘硌到她。
“什么样的裙子?”他抱着她,湿热气息打在她脸上。
许莞一时语塞,她还真编不上来。
“白色的,短裙。”她含糊道,然后拿出自己在飞机上扎的毛毡挂件吸引他的注意力。
“你看,我亲手做的,好看吗?”她在他眼前晃晃。
肥嘟嘟的小羊身上还穿了件五彩斑斓的外套,撑得肚皮都露了出来,憨态可掬。
江回州接过来,立刻挂在自己车钥匙上。
高贵典雅的黑色钥匙配上滑稽可爱的卡通钥匙扣,再被穿着笔挺矜贵西装的人拿在手里,满满的违和感。
他毫无知觉,伏在许莞锁骨下,黏腻道:“宝宝,你对我真好。”
“在西北玩的开心吗?”
怕她说开心,又怕她说不开心。
“还好,”许莞随口说,“就当旅游了。”
江回州的齿尖又试探着磨上她的脖颈:“宝宝,我们还没有一起旅游过呢。”
他的唇舌吮上细腻的肌肤,稍稍用力,又留下一记清晰的红印。
见许莞没什么反应,他一边说一边尝试再进一步:“商闵家的新酒店马上要在折州落成,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许莞很少去南方城市,但作为一个北方人,对于传统印象中江南水乡的描述总是有些向往的。
她期待问道:“好啊,什么时候?”
如果要是能在林暮秀回来之前就更好了,这样她就不用花费心思再去找理由搪塞她。
江回州估算了下时间,回答:“大概在六月初?下下周我们就可以出发。”
六月初?那不行,答应了夏清俞要陪她过生日的。
江回州一眼看出她的为难,眼眸微眯:“有事?”
“清俞的生日也在那个时候,我们的活动可以往后推迟一点点吗?”许莞食指和大拇指齐平分开微小距离,略带讨好望向他。
江回州当然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只有答应的份。
但他可以趁机从许莞身上讨过来点什么。
于是他眉宇间皱成一团,眼尾耷拉,嘴角也故作不高兴地撇着,看上去十分勉强:“没关系,你的其他事更重要。”
其实从许莞第一次看穿他以后,她就再也不吃这一套了。
但想到连日来的欺骗,对他要求的拒绝。再看他现在的模样,哪怕她知道他在装可怜,她的心脏也不受控制地塌陷。
许莞顺从他的意愿,在他左脸颊重重地印上一个唇印。
江回州抬起头,刚才的可怜样荡然无存,他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与她交换气息。
江回州对于接吻这件事十分热衷,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慢条斯理“品尝”许莞。
柔软的唇碾过她的唇珠,缓慢向内推进,舌尖轻扫上颚带来细微的麻痒。
许莞尝试推拒他,他却无动于衷。
等到他亲够了,才慢悠悠放开她,下巴搁在许莞肩头,继续刚才没演完的戏:“不过宝宝怎么样对我,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许莞听到背后一声轻响,像是盒子被打开。
“而且我还会回报宝宝。”
她感觉江回州捏住了她的耳垂,下一秒,耳朵一沉,冰凉的触感袭来。
她下意识抬手去摸,指腹下凹凸不平。
许莞掰过后视镜。
一对硕大的菱形黄钻耳坠在镜像中光彩夺目。
——
夏清俞的生日宴在晚上。
她请的人不多,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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