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顺帝已将在作最后的讲话了,“你们都是南风最忠诚最勇猛的儿郎,如今南风需要你们,百姓需要你们,你们可有信心,大败齐军,捍卫南风?”
“必胜!必胜!必胜!”
大军的气势直冲云霄,震得皇陵正殿前的台阶抖了三抖。风雪鸢忽然感觉一股热泪涌上心头,出征前多么豪情壮志,气壮山河,可即便是凯旋,也不会再有这么多人了。
风雪鸢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曲萧和,她恨不得将眼前的这景象刻进心里,或许,这会是她见曲萧和的最后一面了。
“出发!”曲萧和也同样盯着风雪鸢,将风雪鸢的模样使劲地印在自己的眼眸里。他的心里也明白,很可能他再也见不到风雪鸢了,人生最后的金戈铁马里,他也只能靠着这最后的一幕反复地安慰每一次濒死绝望的自己。
可再不舍,也总会有离别的那一刻。曲萧和在心里默默地数着,“一,二,三。”数到三便转头。
两个三过后,曲萧和猛地一扯缰绳,骑着马儿转身离去了。
风雪鸢一直盯着他直到他消失在地平线上,地平线上又飞起一只鸟儿振翅冲向了天空,才不舍地跟着众人回了营帐。
晚上,顺帝在大帐设宴,贺华亭等兵部、吏部重臣也在,与太子、风雪鸢等各坐左右,顺帝与木贵妃坐在上面。
“各位爱卿,”顺帝举起酒杯,“眼下阳庭、古滇正是用兵之际,军饷、军粮的调配还要各位爱卿多上心才是。”
风雪鸢一点儿胃口也没有,曲萧和一走,她的心里一下空了起来,只跟着大家举杯,看着宴席上的众人。
贺华亭等人对着顺帝一阵吹嘘,把顺帝哄得龙颜大悦,完全不担忧阳庭被俘虏的将士们在敌营里有没有遭到非人的对待,曲萧和一路上的军粮供应走到了哪里,岳渊渟将军在古滇清缴玄戈旧部顺不顺利。
风雪鸢看着贺华亭,实在想不通他这么做到底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何这些身居高位的官老爷们却不知道呢。他们像蛆虫一样趴在南风身上吸血,南风倒了他们又有何栖身之处呢。
风雪鸢喝了一口茶水,忽然看到贺华亭的目光所及,好似不在顺帝。她转眼往上面一瞟,似乎木贵妃的目光从贺华亭的方向闪躲了过来。
木贵妃见风雪鸢正看着自己,心里不禁一颤,担心风雪鸢刚才看到了什么,便端起酒杯对风雪鸢和顺帝说:“陛下,如今鸢儿出落成大姑娘了,臣妾还记得她刚从皇陵回宫的时候小心拘谨得很。这不过短短几个月,鸢儿都可以独当一面照顾陛下,管理后宫了,简直是比嫡公主还气派。”
陛下赞许地看向风雪鸢,这段时间以来,他与风雪鸢的关系确实亲近了不少,让他找回了当年去阳庭时做一对普通父女的快乐。
“是啊,鸢儿明年生辰时,朕一定好好给鸢儿办个生辰宴。”
木贵妃笑里藏刀,说:“陛下,臣妾以为该好事成双,鸢儿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之前寒食节的事情都是误会一场,已经解开了,倒是临川对鸢儿当时有勇有谋很是夸赞,说不定是老天爷有意前线,这才让霁儿办了糊涂事。陛下何不将错就错,成就这段姻缘呢?”
风雪鸢赶紧起身说:“父皇,鸢儿才回宫没多久,难道父皇就要将鸢儿嫁出去了吗?木娘娘刚才还说鸢儿能照顾父皇了,怕不是父皇和木娘娘嫌我烦了所以才急着给鸢儿说婚事吧。”
顺帝见风雪鸢推脱,便没有应允。他是知道风雪鸢和曲萧和的情谊的,虽然他不赞成这门婚事,但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将风雪鸢许给木临川。
“鸢儿自幼不在朕的身边,就再留两年吧。”
“父皇,鸢儿上面还有霁公主,鸢儿怎能比长姐出嫁还早呢?”风雪鸢舒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心里对木贵妃又多了一份猜疑。就在她心有疑惑时,忽然想起了木云川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人在笑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地看向自己喜欢的人。
“父皇,”风雪鸢接着又说,“儿臣突然想起了一件趣事。”
“哦?说来听听。”
“儿臣生活在皇陵的时候,与柴婆住在守陵人小屋,那里的茅厕是单独的一件屋,用黄土垒起了一块高地。儿臣第一天回宫的时候,在起阳宫里找了好久的茅厕,都没找到,差点儿没憋死儿臣。”
这话虽然不雅,但不出风雪鸢所料逗得大帐内的人都不禁笑了出来。她环视着所有人,顺帝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木贵妃笑了,木贵妃用手绢捂着嘴笑着看向了贺华亭。
风雪鸢连忙将视线转向贺华亭,贺华亭歪着嘴笑了一声,竟也看向了木贵妃。两人目光相对之间,尽是暧昧与调戏。
风雪鸢吓得赶紧低下了头,一股脑地喝了一整杯茶水。
“哈哈,”顺帝嗔道:“鸢儿,不许胡说。”
之后宴席上的事情,风雪鸢都不放在心上了,她全部的心思都陷入到了木贵妃和贺华亭的私情当中,脑子一片浆糊。直到回到自己的营帐,才渐渐接受这件事情,叫来了何叶和柳华。
“何叶,你去木贵妃的营帐附近,盯着她看她今晚有什么动向。柳华,你去西边大臣们的营帐附近,盯着贺华亭。”
何叶和柳华二脸懵,还是柳华先猜了出来:“公主,您不会是觉得…他们两个……有什么吧?”
二人惊讶地望着风雪鸢,希望可以听到什么惊天的八卦。
“我虽然没有什么证据,可他们二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今晚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怎会放弃?你们谨慎着点,别让人发现了。”
“是,公主。”
一夜过后,顺帝准备启程回宫,何叶和柳华悻悻地回来了。
“公主,我和柳华在外面待了一夜,木贵妃和贺侯爷的帐子静悄悄地,他们各自回去后就再也没出来。公主,您是不是判断错了啊?”
风雪鸢也有些不解,但依然坚持自己的猜测:“不会,就算昨晚没有什么,不代表着他俩就真的清白。贺皇后死都不肯说出的秘密,一定关系着整个贺家!难道说他俩有什么难言之隐,只能……精神上……”
“公主,”柳华娇羞地打断了风雪鸢,“您一个未出嫁的闺阁女郎,怎么…怎么这么不害臊?”
“哦?你若真害臊,怎么会听得懂我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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