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峰摇帮危宴宁检查伤势时,危宴宁不敢做小动作,手自然就慢慢消肿。
危宴宁猛地抽回手,用袖子盖住手背,“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我单手也能赢。”
他不敢让任峰摇再看,暗运气血憋出来的红肿退得太快,再让任峰摇看下去,定会被瞧出破绽。
若是被发现自己故意弄伤手博同情,任峰摇肯定会更生气,到时候别说哄了,恐怕连见见他都难。
任峰摇瞥了眼他裹得严实的袖子,气道:“不让看就算了,我还不爱看了。”
危宴宁只好又拽开袖子,将手重新递过去。
虽然伤在指节这种重要地方,但这始终是普通外伤,没中毒又没中咒的,任峰摇就能帮他处理。
想到明天就要上场比赛,任峰摇干脆聚起灵力,覆在他手背,帮他修复肿胀处。
片刻后,任峰摇收回手,淡淡道:“好了。”
见任峰摇用灵力帮自己疗伤,危宴宁觉得自己又可以了。顺势往任峰摇身边凑了凑,想挨得近些。刚靠近,就被任峰摇一掌推开。
“别挨着我。”
危宴宁被推得往后仰了仰,却没退开,反而盯着他的眼睛,“你还在生气?那为什么要用灵力帮我治手?”
“你的手是我夹伤的,我自然要负责。”任峰摇别过脸,避开他的目光,“仅此而已,别多想。”
“既然要负责,那就负责到底。不要只负责一点点,又把人抛下。”
任峰摇轻哼了一声,“不知道你在胡扯什么。”转身走向内室榻上,盘腿坐下,默诵起清心诀。
往常只要念上几遍,心就能静下来,可今天不知怎么,念了一遍又一遍,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像塞了团乱麻,理不出头绪。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掠过窗台,发出沙沙的轻响。风动了,心也静不下来。任峰摇没忍住掀开条眼缝,看见危宴宁就坐在对面凳子上,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任峰摇被这眼神烫了下,心头火气“腾”地冒上来,索性翻身下榻,不再打坐。
他没看危宴宁,径直走到床边掀被躺下,面朝墙壁,背对着危宴宁,不想再理他。
刚躺下没多久,耳边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往床边靠。任峰摇心里的火更盛,猛地转过身,抬脚就朝身后踹了过去:“下去!”
脚腕撞上温热的躯体,危宴宁闷哼了一声,顺着床沿滑到地上,却没说话,也没起身,就在床脚边坐了下来。
任峰摇僵着背没动。这张碧云阁的床本就不大,从前两人挤着睡时,他总嫌床小,夜里翻身都得提防滚下去。可此刻独自躺着,却觉得空荡荡的,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他往被子里缩了缩,试图裹紧自己,鼻尖却蹭到股熟悉的气息,全是危宴宁身上的味道,怎么也散不去。
月光从窗户外照进来,屋子里没那么暗了,任峰摇能清楚地看见危宴宁就坐在床脚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有肩膀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单薄。
沉默了好一会儿,危宴宁才低声开口,声音有点哑:“明天要跟楚昭比武了,万一......”
任峰摇心里一紧。他没跟楚昭交过手,但昨天见他来找危宴宁时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他向来不轻视任何对手,这会儿听危宴宁这么说,不由得有些担心。
“万一什么?”任峰摇追问,语气还是硬邦邦的。
危宴宁顿了顿,像是在斟酌词句:“万一我的灵力......可不可以......”
任峰摇:“......”
任峰摇:“那你就直接去死吧。”
这夜格外漫长。任峰摇闭着眼,意识却像被什么缠住着,浮浮沉沉全是小时候跟危宴宁在一起的事。一会儿是两人偷偷摸上山摘野果,爬到树上下不来,待了一夜;一会儿是他练功摔伤了腿,危宴宁背了他半个月......原来他跟危宴宁小时候不止是打架跟吵架,还有那么多事情可回想。
天光微亮时,任峰摇睁开眼,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明明躺了整夜,却比练了整日功还累。
任峰摇刚睁开眼,就看见危宴宁不知什么时候从床尾挪到了床头,正趴在床沿上,脸离他很近,呼吸轻轻扫在他脸上。
任峰摇动了动身体,不过是个很小的动作,危宴宁却立刻醒了过来。
两张脸离得太近,鼻尖几乎要碰到起,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清晰听见。
过了好一会儿,危宴宁才动了动脖子,骨头发出轻微的声响,他看着任峰摇,语气里带着点委屈:“地板好硬。”
任峰摇没理他。危宴宁的房间明明就在隔壁,几步路就到,偏要在这里睡地板,难受也是自找的,能怪谁?
他沉默地起身,自己洗漱了一番,然后就往门口走,准备出去。
危宴宁赶紧跟上来,“你要去哪里?”
任峰摇停下脚步,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他:“你不知道还有你半个时辰就要上场了吗?”
危宴宁:“你要去看吗?”
任峰摇:“我......”
他今天也有比赛,不过在后面,时间不冲突,刚才走的方向,其实就是往赛场去的。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算了,我不去了。”
“你不去?”危宴宁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任峰摇皱起眉,“万一碰到你未婚妻,多尴尬。”
话还没说完,手腕就被危宴宁猛地抓住,他力道很大,任峰摇被拽得一个踉跄,后背重重撞在了院中的树干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属于危宴宁的气息瞬间笼罩下来,将他牢牢困在怀里。
“你......”任峰摇刚要开口,嘴唇就被堵住。
危宴宁的手扣着他的后颈,另一只手臂死死箍住他的腰,两人唇贴着唇,肉贴着肉,任峰摇想将他推开都不知道往何处使力。
后背抵着粗糙的树皮,身前是危宴宁滚烫的体温,齿间被撬开,湿热的气息蛮横地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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