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浔织站在原地不敢动弹,鼻翼处渐渐萦绕着丝丝缕缕的甜腥味。
富江站起身,缓缓从阴影处走出来,停在安浔织跟前,灯光照亮了他的脸庞,但暖意却无法附着在上面。
他俯身抱住安浔织,像抱着一个大型玩偶一样,手臂收的很紧,语气抱怨:
“安浔织,我们去睡觉吧,我等你等的都要困死了。”
安浔织眨了眨眼,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个走向。
等等等等,怎么是这个反应?
安浔织都做好富江大发雷霆的准备了,结果对方怎么跟被主人抛在家里的大型犬似的。
铃木富江埋在安浔织的颈窝狂蹭,见人没回自己,很不开心的抬起头,眼睛水亮水亮的,楚楚动人。
安浔织视线对上后脑子里就冒出了这个词。
“安浔织,我好可怜的,一直坐在沙发上等你,给你准备的晚饭也凉掉了……”
说着,富江把左手举给安浔织看,手背处有一道长长的刀痕,割的有点深,像是刚止住血不久。
安浔织看的一个激灵,鼻腔嗅到的独属于富江那要腻死人的血腥味儿,脑海里下意识浮现白天在医院的画面,透明的门窗上溅着鲜红的血渍。
她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转头往身后看,虽然没有开厨房灯,但通过发散过去的微弱光亮,勉强也能看出里面一塌糊涂的场面。
安浔织:“……”
富江真的不是想要毒死她吗……
安浔织打了个冷颤,眼神无比坚定:“我们去休息吧,富江。”
铃木富江开心的笑起来:“嗯!”
牵着手跟在安浔织身后上楼时,铃木富江暼了眼漆黑的厨房,露出一个满是挑衅与得意的笑。
富江别墅里的厨房是有一个透明的平移门的,隔绝气味的效果绝佳,关上门时只有特别浓特别重的味道才会渗出一点点。
如果安浔织打开厨房的灯的话,她就会看见在乱七八糟的案板和桌子上,到处都是呈喷溅痕迹的鲜血。
如果安浔织走进去打开冰箱,她就可以看见许多被塞在里面,被刀砍的大小不一的肉块,更惊悚的是,这些肉块还在蠕动,在安静的环境下仔细去听还能听见无数道细微的、狂热的声音,这些声音的声线一模一样,一声又一声地呼唤着“安浔织”。
是夜,不知过了多久,厨房的门被缓缓推开,富江拿着一个巨大的袋子,他打开冰箱,把里面的肉块全部装进袋子里,拿出某一个手臂时不甚被其抓出四道抓痕。
那手臂抓的极其用力,甚至还带出了零星血肉。
富江看着手背上的抓痕,轻笑着甩掉流出来的血滴,另一只手用力,直接把那条手臂生生捏断。
手臂疯狂抽搐扭动,想要逃离富江的掌心,它表面的皮肤频繁凸起一张脸的形状。
富江嗤笑一声,把手臂丢进袋子。
等冰箱里所有的肉块都丢进袋子,富江随便捆了几下,握着开口开门离开了别墅。
与此同时,安浔织蜷缩在床上,眉头紧锁。
安浔织做噩梦了。
梦里是葛然在许愿井核心地里救下她的场景,然后又是在学校时李南絮维护她的景象。
接着画面继续跳转,瞌睡虫核心地里,安浔织没有拦下李南絮和葛然,两人一走进那间满是红光的房间,立马晕倒在了地上,那对夫妻舔舐着嘴唇,露出渴望的眼神。
下一秒,两人齐齐扑在李南絮和葛然身上,张大嘴巴,里面长满了又尖又细又密的牙齿,然后撕咬下地上人身上的皮肉。
安浔织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动弹,也闭不了眼睛,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南絮与葛然被啃噬的面无全非,耳边是令人牙酸的咀嚼声、撕扯声。
安浔织想要大叫,想要捂住耳朵逃离这里,就在她马上要彻底崩溃的下一秒,一道凉意直冲天灵盖。
安浔织醒了。
她弹坐起来,大口喘息,捂住发紧的喉咙和剧烈跳动的心脏,残留的恐惧让她久久不能回神。
突然,一双冰凉的手臂从别后环住她的脖子。
安浔织被冷的激灵,耳边毫无暖意的呼吸让她下意识想躲。
铃木富江收紧双臂,对着安浔织的耳朵吹气,如愿看到那只耳朵不受控制的颤抖。
“富、富江……”
富江把下巴搁在安浔织肩膀上轻轻蹭着:“安浔织,你整个人都在抖欸。”
安浔织闭了闭眼:“是、是你身上太凉了……”
“明明是安浔织太热了。”
富江不满地回嘴,然后抱得更紧了,漫不经心地问:“安浔织梦见什么了?”
或许是现在神经比较脆弱,又或许是富江的声音过于温柔··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安浔织现在突然对富江产生了点依赖的情绪。
她被富江抱在一点都不暖和的怀里,最开始老是会被憋醒的力道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变得刚刚好,甚至还能睡得很香。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安浔织有点蔫儿地反问:“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死的?”
“安浔织好没意思,怎么又问这个问题。”
富江抱着安浔织往后倒侧躺在床上,把玩着安浔织变凉的手指,用自己更凉的手指硬生生将其搓热了。
“核心地里的虫子都是已经破壳了的,饿了不知道多久,被它们寄生当然会死的更快了。”
原来是这样吗?
安浔织沉默着,不说话了。
富江不乐意了,把怀里的人翻了个面面朝着自己。
“安浔织,不准担心他们,听见没有!”
安浔织闭眼,哽咽:“南絮姐他们已经死了……”
铃木富江眯眼,面无表情地抹掉安浔织眼角的泪花,狠狠摁住那里。
安浔织吃痛,被迫睁开眼睛,对上富江阴沉的脸色,然后耳边听见富江毫无感情的说。
“都已经死了,就该安分点,怎么可以让安浔织掉眼泪呢?”
富江停顿了几秒,手指加重力道,痛的安浔织再次冒出泪水。
他用另一根手指抹下,伸到嘴边,探出粉嫩的舌尖轻轻舔掉。
“安浔织怎么可以为了一些不相干的垃圾哭呢?我好伤心……”
说完,富江再次埋进安浔织的脖子,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地方,痴迷的猛吸两口,然后微微张嘴,叼起那里的一小块皮肉,要牙齿轻轻地磨。
“富、富江……”
安浔织的脖子跟耳朵差不多,都是敏感地带,被富江这么咬着一动也不敢动,整个人直接僵住。
她颤颤巍巍的开口:“我只、只是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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