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第 121 章
黎暖在照片上看到她前天见过的几个人，姚佳宁的家公，关霖的阿妈，再加上郭sir查到的赵安的母亲钱兰。
如果再加上在这里住过又被张强带出去的张阿婆，以及住在仁爱敬老院附近村子的何有才的父母，那么他们五个死者的生活就有了交集。
“这是我们去年除夕拍的照片，是院长特意请外面的照相师到这里给我们拍的全家福，这上面不仅有我们这一帮老的，还有敬老院的工作人员，院长讲了不管来自哪里，大家有缘分才能在一起生活，所以都是一家人……”
虽然不知道这位大小姐看到他们去年拍的照片为什么那么大惊小怪，但田老爷子还是细细介绍了。
黎暖：“那您认不认识何家杰？”
听到何有才父亲的名字，田老爷子原本慈眉善目的眉眼收了，“怎么？你们是那老家伙的亲戚？”
“那倒不是，只是我们刚过来的时候经过何田村，看那里吵吵闹闹的，就过去听了一耳朵，听说是那刚死的何田村村长的父亲召集村民有要事相商。”
这是她前天在村里听到的，定的是今天，具体时间她不知道，但拿来糊弄人也不怕戳穿。
“那老家伙真是人老心不老，一大把年纪了还想着争权夺利，他也不想想他那头上的白毛可还支撑得了他的野心。”
“听您老这意思，好像和他不睦？”黎暖试探道。
田老爷子年老浑浊却通透的眼神睨了她一眼，“妹妹仔也不用套我的话，我跟那何家杰从年轻时就是对手，不，他可是我的手下败将，当初我才是何田村的村长，他屈居我之下，可惜风水轮流转，我的儿子们没他的儿子能干，村长之位又到了他儿子的身上”
说着说着，本来很还兴致勃勃的田老爷子变得有点消沉，“我带你们去找高医生吧。”
田老爷子带着他们来到离大门最近的一栋建筑，这是一栋三层小楼，面积不大，一楼是医务室，还没有进去就听到周老头的鬼哭狼嚎，他还在骂黎暖他们，嘴里不干不净的，看医务室外面医生护士嫌弃的表情就知道这周老头在这仁爱敬老院真是一点人缘都没有。
田老爷子看上去倒是真的很喜欢方棋，让他们在外面等着，他进去把高医生交出来，也省了他们进去会被周老头缠上。
“我们仁爱敬老院虽然小了一点，但五脏俱全，不仅有专业的医护人员，还有负责的看护团队，你们要是想要把长辈送过来，放一百个心就是，交给我们……”
高医生作为仁爱敬老院的二把手，最是心明眼亮，看黎暖他们的衣着就知道这兄妹三人不是普通人，要是能做成这单生意，对敬老院也有好处。
方棋作为他们这一行人的代言人和高医生寒暄。
在来之前，顾越建议他们先不要暴露警察的身份，才能更好的融入敬老院查案。
根据郭廷杰线人的资料，仁爱敬老院独居一隅，院里的老人们不看报，不看电视，唯一的乐趣就是坐在大楼和大门中间晒太阳。
凶手也有可能是医护人员，还可能时刻关注警方的动向。
所以黎阳和方棋都是画过妆的，不熟悉的人认不出他们来。
为了周全，他们还用了化名，黎阳叫方达，方棋叫方尔，至于黎暖，她一个女孩子在兄弟们都在的时候很少会有人问她的名字。
仁爱敬老院的布局很简单，靠近大门右边是三层小楼，一楼是医务室，二楼三楼是食堂。
左边是行政楼，一楼和二楼是办公楼，上面是工作人员的宿舍。
正对大门的两栋六层大楼就是老人们住的房间，前面那栋楼不管是位置还是光照都好一点的是套房，有大一小，最小的也有一室一厅一卫，比一般家庭住的房子还宽敞，每间套房都配备一位以上专业的护工。
后面的那栋楼就差多了，一间病房最起码住了两个老人，一个护工也是要照顾好几个老人。
高医生压根没想要让他们去参观后面那栋楼，两栋楼外表虽然一模一样，但只要走进去就能感觉到天差地别，这栋楼打理的很干净，哪怕进到房间里也没有多大的异味，但那栋楼，只要踏进去，就能隐约闻到尿骚味和老人味。
在他们看完了第一栋楼的环境刚准备下楼时，有个护工叫住了黎暖，“你不是张阿婆的孙女吗？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张阿婆住的是后面那栋楼，你走错了。”
黎暖对上高医生疑惑的眼神，解释道：“我不是张阿婆的孙女，不过我认识她儿子张鼎，知道他弟弟死了，张阿婆又中风了，想着她可怜就来看看望一下她，没想到她连人都认不出来了。”
高医生：“原来是这样啊，方小姐您果然对长辈很孝顺，正好阿停就是照顾张阿婆的护工，你们可以好好聊聊。”
说着高医生给了这位叫阿停的护工一个眼神，让她好好招待黎暖。
他是个男人，不好对黎暖太热情，可方家兄弟又很重视这个姐姐/妹妹，有阿停陪着她他们应该会满意的。
周老头告状的本事从小练到老的，哪怕扭了腰，左小腿又摔骨折了，照样能打电话告黑状。
等到他儿子周奋带着堂兄弟们来讨公道的时候，黎暖他们还没有参观完敬老院。
周家人来时黎暖他们身后站着一堆凑热闹的阿公阿婆们。
周奋刚一发难，以田老爷子为首的阿公阿婆们就七嘴八舌地描述起了当时的情况。
虽然有些微差别，但就那一个意思，周老头是自己摔的，与人无尤。
周奋：“……”
周家人：“......”
这些老东西怎么敢的？还有那为首的田老头，他以为他侄子有了区议员竞选资格就有资格和他大堂哥争锋了吗？
他也不想想他们周家人可是在警署都有人的，虽然他知道的不多，但也知道那人可是总区的督察，只要有他在，这个区议员位置只会是他大堂哥的。
而且他上这儿来可不是来听这些老东西告他老豆的黑状的？
眼见着周奋气的面色铁青，方棋从容应对，“你也听到了，我们跟你家长辈真没发生过什么大冲突，哪怕他无缘无故骂我们，看在他是老人的份上，我们也没有出言不逊，反倒是他自己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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