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变作迅速的几眨眼,连着脑袋一偏。

他并没打算吻他,只是想堵住他的嘴而已,但他还是不该没闭眼,这躲避让他未作思索,紧接着往前一凑。

横着的手臂让他无比便利地圈住了他,这下他完全将他圈了起来,嘴连着骨头,像一张网,压得他连连后退,直到了沙发角,退无可退,他捏住他下巴尖,舌头推了过去。

一去也无处可去,碰到一堵整齐、坚硬却又微微颤抖着的城墙,再没了刚才的悠哉,急急发出一声,“你……”

他依旧渴了似的钻进去,墙内既像是喘了声粗气,又像是吸了口凉气,察觉他在惊慌地躲避,他扶住他脸,试图去缠他舌头,这时身前一股拼命似的阻力,是纪凡在用手格开他胸膛,没格动,又向上掀他下巴,“……起开!”

的确是成年男人的力气,但远比不上他,这样的磨蹭只让体内的酒精一热,莫言又抓住他手腕子,强势地压了下去,舔上他唇缝。

就在他几乎把他囫囵压在沙发时,纪凡一个深呼吸,腿一提。

“……唔!”

他闷哼一声,短暂地一松手,底下已变作了一尾鱼,迅速钻离。

他急忙伸手,鱼滑手地逃脱了,匆匆游到门边,“砰”地一声逃回了大海。

“我艹……”

等他追出去,电梯已飞速向下,另一扇还在缓缓向上。

等他终于跑下楼梯,四面已只剩漆黑,扑面的冷风将他一吹,他打了个哆嗦。

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兜头而下。

不能让他走,不能让他走。

他脑子里只剩这个念头,奔到小区门外,正看到一辆出租车奔驰而去,他忘了自己有车,急忙也拦了一辆。

“跟着前面那辆。”他钻进去指挥。

“……”出租车司机偏头一看,“您抓犯人?”

莫言绷着脸目视前方。

“包我身上,”师傅油门一踩,“跑不了,咱可不是头一回了,有经验,维护人民群众安全人人有……哟,红灯。”

出师不利,车一急刹。

莫言出了声粗气。

“别急,别慌,往西边儿去了,这过去就一条道儿,车牌号我都记着了,”师傅继续说,“您这是便衣呢,哪个部门儿的呀,是涉及公.共.安.全呢还是国.家.安.全呀,您要提供证件,我这叫兄弟们……”

“你闭嘴。”

“……诶我说你这位同志,”师傅回头,“你这态度可不行啊,理解你的心情,也得按交规来啊,你要给我开个……”

“绿灯了,赶紧开。”

“……你拿出证件看看,”司机不干了,这才细致打量他,家居衣裤,拖鞋,满脸寒光,越看越不像那么回事儿,“我看你不像公.职.人.员,像个危险分——”

“我他妈,”莫言忍着没抢他方向盘,“我朋友落东西了!”

“……”

师傅嫌弃,“就群众啊。嘿,落个东西你火急火燎的,落什么了,什么朋友……”

莫言搓了把脸,“老子就是个乘客,你能不能别废话了,要不开让我下车。”

“行行行,给你开给你开……”

这三十来分钟的路程仿佛一个世纪,明明是凌晨,车流量却像比早晚高峰还要大,红灯仿佛比任何时候都要多、要久。

除了盯着前面那辆车他什么也顾不得想,终于到了宿舍区外,他急着下车,司机却一把拽住他,“钱呢!”

摸遍全身,没带手机,一分钱都没有。

“……”

司机沉脸,“我他妈……我他妈……”

“你写个手机号,回去转你。”

对方一甩车门下了车,捋起袖子,“我信你的逑!”

莫言一皱眉——

关键时刻,小区门庭守夜的保安闻声而来。

对方见过他几回,看过他西装革履的人样,没多问便实施了紧急救援。

还没寒暄两句,莫言往楼上一看,没开灯,心又一下沉底。

“……纪老师没回来?”

“回了,刚也借钱了。”

“……”

他快步登上楼梯。

还是那几级台阶,他三步并作一步,还是那扇门,这回却没再给他留个缝,关得严严实实。

砰砰砰。

砰砰砰。

凌晨的小区漆黑一片,敲门声不断。

“纪凡……”

砰砰砰砰砰砰。

“纪凡,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我不是故意的,你开门……”

没人应他。

他摸上密码键盘,一个个输入,机械的系统声遗憾地转着弯,告诉他密码错误。

再次输入:密码错误。

没人再提醒他正确的密码,三次提示音后,键盘锁了。

备忘录……

他想回去拿手机,这时却哪儿都不想去,好像里面的人会走。

“纪凡,你给我开门……你不能这样……”

他只能继续敲门,不间断地。

“……你不能又这样……”

那声音仿佛和时钟声再度重合,转眼又回到了那一天。

那是高考结束后的第四周,下完了雨,出完了成绩,他没和李岩他们一起毕业旅行,只是每日结束了打工就去学校和江边转悠。

有天回家,夕阳格外敞亮,他忽然听见那久已无声的隔壁有了动静,僵硬了一瞬,而后捏紧拳头,想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在意,但还是三步并作一步地冲了上去——

“你回……”

“你好,我们是新来的邻居。”

“你不能这样……”

他麻木地敲着,一下一下。不知道多久,世界终于泄出一道光。

“……莫律师?”

莫言侧过头,是邻居张老师。

对方原本警惕地侧着身,看清是他,让出两步,“这么晚,您找纪老师?”

“……他回来了吗?”

“好像是听见门响,”张老师说,“不确定,他一个人怎么开门?没人应?”

他不确定了。

“出什么事儿了?”张老师又紧张起来,“外头风大,怎么就穿这点儿?”

莫言摇头,“能借一下你的手机吗?我忘了带。”

张老师点着头,“你等……”

门又开了。

纪凡站在阴影里,“找我有事?刚在洗脸。”

莫言盯着他脸,跟着走了进去。

门关上了,屋里没开灯。

“你回去,大半夜别打扰别人。”门一关他声音降了温,仅让他进来了半米,不打算再往里走一步了。

莫言抬手按了门边的灯,看清他脸上都是水珠,真像一条刚出水面的鱼,随后他眼睛微微瞪大,目光从他手上落到地上,脚下向前一步。

纪凡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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