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两交,危难暂时也被解除,苏晚清拾起地上散落在地的东西,扶起躺在地上的朱文聪与婆婆,谁知朱文聪一站起来反手便给了她一个巴掌。

“你为何打我?”她捂着脸,泪眼婆娑地盯着衣衫破旧的男子,声音颤颤小若蚊虫,不敢质问。

朱文聪掸去灰尘,死死抓着她的手,咬牙切齿地道:“这钱你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杨焕给你的?你和杨焕做了什么!”

她的手腕瞬间便红了起来,碍于力气太小,她只能被人禁锢,挣脱不得,只得委屈地辩解:“夫君,你弄疼我了。这钱是一位……”

话未说完,又是一巴掌落在了她的另外一侧脸,这次是遍布皱纹的手,这股力量将她倒在地上。

“你还狡辩。”朱氏害怕的神色荡然无存,转由丑恶嘴脸掩盖。门外的邻里趴在门窗透缝隙瞥见里面的情况,看得正起劲之时,忽而有样东西砸了下来,紧接着便是男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里面传至外面:“滚!看什么看,都给我滚!滚!”

众人吃了瘪,只得离开此地,临走之际,也不忘数落几句。

瓷器碎裂声一阵又一阵地袭来,也无人再有这个闲情去探究是何缘故。

这个男子原本就属于清秀的面容,此刻却沾染上了诸多本不适合他的情绪,他的五官渐渐扭曲,眉间那股书卷气荡然无存,烟消云散。

她被这样的朱文聪吓住,捂着受伤的手从地上站起来,刚触及到他的臂膀时,被他无情地丢开。

“哼,我嫌脏。”朱文聪指着地上的苏晚清,那副语气无半分对妻子的敬重,他恶狠狠地道,“杨焕算什么人?若不是他带我识得赌,我又岂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添香,你是不是早就与他勾结好了,让我变成现在这样!”

苏晚清:“……”这人八成有病,自己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便将最终导致的后果怪罪于他人真是好一出厚颜无耻,但当时的任净雪却不是如此。

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未语泪先流,哭得是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她真觉着任净雪造的这个幻境很厉害,连她此刻都不能冲出障碍。

“朱文聪,你冷落我在先,如今又污我名声,当初是你万般乞求我与你在一起,我为你放弃在山阳的一切,到头来竟抵不过你的猜疑吗?”声音不是她的,相比苏晚清的声音来说,此刻所发出的声音要更温柔些许,带着哭腔说道。

但朱文聪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选择关门离开,留她在原地。

她看着那人离去,心中一阵难受,打算追逐出去,“朱文聪!”

一连几日,皆不见朱文聪的身影,直到杨焕的到来她才知他原是去了山阳的如意楼。

她追到了山阳的如意楼,望着躺在花楼女子的朱文聪,怒意直拥而来,当即就破门而入,真正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的生气瞬间便消了,转为了心灰意冷,对着他淡淡地道:“朱文聪,我们和离吧。”

“小香,和离哪是这么容易的?”朱文聪就靠在小蝶的玉枕上,心里打定她只是在虚张声势,“你想与我和离好去与杨焕比翼双飞,我不许,我偏要与你纠缠。”

她抓住桌上的石器便砸了过去,朱文聪躲闪不及,脑门上被砸出了个窟窿,流了一地的血,他捂着脑袋,不可置信地道:“你敢砸我?我告诉你,这事不会那么简单,”

这事闹到了官府,三年前的县令正是叶远山,官府也只道是家常事,准许他们和离。

如此看来,任净雪也不是个痴缠女子,也识得清轻重。

那日过后,朱文聪收敛了许多,说什么也不肯和离,跪地乞求她留下,她一时心软便留了下来。

但好景不长,朱文聪每隔一段时间便与杨焕相约如意楼,街坊邻居都在嘲笑她,说她咎由自取,也说原来朱家文聪是个不伦不类的秀才,这辈子也别想考取功名了。

“我便是要离开,你拦不住我。”

终于在某一日,她偷偷从虚妄村溜出来,决意先去百阅派送好东西,她足足走了三日,期间昏倒了两次,饱经沧桑,终是抵达了百阅派的山门,却是累得倒在了门前。

雨点淅淅沥沥地落在她的身上,恍惚之间,她觉得自己似乎被人抱在怀里,还未看清是谁,她便昏厥过去。

百阅派掌门名为季九,是位极好的修仙前辈,也向任净雪抛出修仙的橄榄枝,但那时任净雪已与杨焕相识,便回绝了前辈的提议,这次她的到来,倒是令季九一喜,以为是她想通,肯舍下红尘,入他仙门。

这日,一名名为季玉轩的弟子敲了敲她住下的房间门,耐心地唤她出来,再带她前去大殿寻师父。

路途中,季玉轩瞥见她掌心的伤口,心中莫名地难受,当即便从怀中拿出一瓶药,递给她,嘱咐道:“我见姑娘有伤在身,这是我派疗伤仙药,现赠予姑娘,望姑娘的伤势早日有所好转。”

她迟疑了很久,不知是否应该接下,在季玉轩的解释之下,她还是选择接下,心中升起了一丝暖意,望着他的脸,她不禁问道:“我名为添香,无姓。那日,是少侠救我的吗?”

“在下季玉轩。”他脸上明显有赧颜之色,停步面对着她解释道,“那日我见姑娘昏倒,情急之下才抱了姑娘回来,我知男女授受不亲,对不住了姑娘。”

他的语气显露几分慌张,疯狂地摆手解释自己并非故意为之。

她笑了笑,微微点头,应了他的解释。

他们并肩走着,走过百阅山的庭院,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从一开始的生疏再到后面的逐渐熟络。

“姑娘怎么会想到来寻师父了?”季玉轩听师父提过添香,但也特地前去了解过她。对于她的到来,很是诧异,不禁问道。

同时,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她手中的木盒,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无礼之处冒犯了人,连忙收回了视线,尴尬地轻咳几声,好以掩饰。

她也没有隐瞒,直接道:“这是季前辈的故友托我送来的。”

“师父何时多了故友,我竟不知。”季玉轩将她送至大殿便与她告辞离去,她忽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顷刻间转身推开大殿的门。

季九打坐在前,见了来人便走下去,问她所来何事,而她便将东西递给了季九前辈。

在她后退刹那间,那东西一经季九打开便焕发出丝丝厚重的黑色气息,逐渐汇聚成一盏灯,趁其不备迅速地冲进了季九的身体中。

额间仙印经它洗涤,转为暗色莲花,只见季九双眼见红,右手凌厉迅疾地点中穴道,运行周身的灵力强行逼出这股邪气。

“这,这是什么?你为何要害我?”

就在这刻,木盒冉冉升起,化作灰烬尘埃消散,再次聚拢之时竟变成了淮阳遇到的老者。老者满意地笑出了声,三步两步,千重幻影,一并入了季九的身体。

季九掌门与体内邪气对抗不得,一时之间被人钻了空子,夺了神识,那人将他的神识抽出,驱除出体,当着苏晚清的面捏碎了它。

“你是谁?季前辈?”她双腿颤抖,问出这个问题后,她撒腿就跑,却不想被人逮住,甩了回来。

“如今,老朽便是百阅派掌门季九。”这个声音是老者的声音,她不敢去接那双手,而是瞧着这熟悉的面容,心里是一阵后怕,也担心,“你把季前辈怎么了?你是不是杀了他?你说过的,这不是害人的东西!”

老者笑她天真,丢给她剩余的钱财,五万两数目太大,只能用法宝收在其中,说罢便要她也入了百阅派,她害怕得跑出了山门,一路狂奔,期间从未有过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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