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想说..”

夏兮野举了举手:

“我觉得我没有被‘猎’找上门,不是你的原因。”

林清雾刚想回答裴妄,又被夏兮野的话牵出疑惑。

她反头看她:“为什么?”

夏兮野把手放下,空调冷气吹得她有些瑟瑟发抖。

”嗯..“

她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开口。

裴妄离开沙发走进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浴袍,走出来披在了夏兮野身上。

夏兮野愣了愣,她抬头与裴妄漠然的眼神对视,男人只是做着手里的事,将袍子的边边角角给她掖好:

”现在特殊情况,不能让客房服务送来毛毯,委屈你了。“

夏兮野嗅了嗅浴袍的味道,竟然是干燥的。

”这条是干的,那你刚才穿在身上那件是…“

她的脸色忽热一阵绯红:

”….我穿过的?“

“时间紧迫我不小心拿错的。”

林清雾似乎听出了什么意思来,但不管是什么意思,她都一副明了的模样握住了夏兮野的手,然后拍了拍:

“就是故意的。”

“能别添乱吗。”

裴妄皱眉,见夏兮野在看他,又迅速背过身去。

“他已经为你神魂颠倒了。”

“诶我和你说,他还..”

“还聊不聊了?”

裴妄侧过脸来看她们,紧蹙的眉头下带着些羞怒。

夏兮野悄声安慰林清雾:

“我一目了然了姐,放心。”

“夏兮野,你刚才想说什么?”

裴妄走上前。

“啊我..我是想说..”

“其实我觉得我说不说都不太重要..”

“你们说你们的吧。”

“怎么能说不重要…”

嘭。

嘭嘭。

有人敲门。

夏兮野站起身来,手掌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别出声。

这里毕竟是她的房间,由她去开门比较好。

她靠近大门,透过猫眼看清了外面的人。

有两个人。

顾从和顾昼。

她突然感到很混乱,闭上眼,这比一天下来拍完三个阶段的情感戏还乱。

一只有力的手从后抓住了她的手腕,夏兮野回头,看见裴妄那双暗色的眸子。

他缓慢张口,做了个嘴形:

演戏。

裴妄将夏兮野拥入怀里,气息吐道:

”现在你是我的怀疑对象了。“

随之,他放开她,将她轻推到沙发上,然后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去开门。

夏兮野懵了一阵,这句话什么意思?

砰!

静音后的气流声。

“呃!”

裴妄还未完全将门打开,一颗子弹擦破了他的手臂外侧,瞬间割出一线新鲜的血痕,打在客厅紫藤花色的墙壁上。

留下一个和男人的瞳孔一样漆黑的洞。

“哦?”

一阵嬉笑的女人声音:

“竟然不是夏兮野。”

“顾昼,你骗人哦。”

幽静的院子里,漫过一片风吹草动。

姜蝶已经被关在这个她熟悉的房间里数日,每到夜里,她的焦躁就会上升,膨胀,扩成比头顶月光还遥远的情绪,从她刚加入猎开始,一直蔓延到步步为营却惨败的如今,她反反复复思考自己哪里做错了。

可结论是没有。她年轻,事在人为,可李时大概也说对了,她愚忠。

没有人错,这只是组织宣战前的后翼弃兵。

窗外雨落了下来,空气湿得突然。

女孩的手臂又发痒,她随意拨开胡乱垂下的头发,用力挠着皮肤,那一块红色的疤痕,是她有次在组织犯错时,苏臣用烧铁块烫在她身上的。

每次忽热的升温或者降温,这里就会奇痒无比。

她没有听见窗外的异响,直至将皮肤抓破,渗出了带着痛感的血。

蹭!窗户被打开。

外面的风难得地吹了进来,带着丝丝缕缕的细雨,可乌云早已所剩无几。

男人逆着广阔的月光,跃上窗,然后利落地跳进屋内。

他身后的窗帘鼓动,雨似乎又停了,他肩膀上和卷发上的细密雨珠在淡银色的月光下闪着光。

“从卧室正门进会被白想声的电脑发现,正好你房间窗户能从外面开。”

李时扫了扫身上的雨水,走到姜蝶床头,打开一盏亮度微弱的台灯。

“你来做什么?”

姜蝶动了动嗓子,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得厉害,说起话来都有气无力。

一包崭新的湿纸巾被轻轻扔到床上。

接着,是一瓶消毒水、一小包棉签。

“你自已处理,还是我帮你?”

“别在这假惺惺。”

姜蝶撇过头去。

良久的沉默,她又试探着回头,看见李时沉着那双亮棕色的眸子正无言地看着她。

“你自己处理,还是我帮你?”

李时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

姜蝶捏起纸巾的一角,迟疑着:

“我自己来吧。”

李时闻言背过身去,没有再多问。

女孩开始犹豫地擦拭自己身子,湿纸巾上多少都带着点酒精,刺激得她伤口发红,但她又忽地笑了:

“你用背对着我,就不怕我偷袭你吗?”

“比起这个,我更愿意去相信你还存留着一些人性,蝶子。”

李时说着话,身子完全没有要回身去防范的迹象。

“那你可低估我了。”

“也许是吧,但裴队教过我,不要低估人恶的那一面,但也要给人的善面留一个机会。”

“有些人的恶,可能只是因为她被逼进了死路。”

“你就像裴妄的一条狗。”

李时的身形一滞,拳头攥紧,又松开。

“那你呢?”

“我什么?”

“你觉得我是..狗,说明你在兮野姐身边的时候,是把你自己当成一条狗。”

“可其实不是的。”

“我们是同盟,是挚友,我愿意听裴队的话,是他在用前辈的经验和血泪无条件地帮助我。”

“兮野姐对你也一样。”

李时望着天上那轮他觉得早已大不如从前的月牙:

“你认为自己与别人身份不平等,是因为你自卑,你觉得自己从未成为过自己的主人。”

姜蝶穿好衣服,沉默了好一会儿。

李时见身后没了动静,反身过去看。

“都弄好了?”

“嗯。”

“你要不要做证人。”

李时打开了窗:

“能量刑。”

“我害死了这么多人,你还愿意让我活下去?”

“我只是在以一名警察的身份,给一个穷途末路的罪犯普及法律的规则。”

“就算是这样,裴妄也不会让我活下去的。”

“那你错了。”

“以恶制恶从不是裴队所会做的事。”

“仇恨蒙蔽不了他。”

李时跳上窗,攀住外墙上的栏杆,消失在二楼的夜风里。

海面上的起了更大的浪,卷得船体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黑色的海水吞噬。

天气预报上明明说今夜银椰海岸无大风。

裴妄捂住手臂,被伤痛的后力打退了几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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