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州与黔州相隔不远,只因是午后启程,又因这番路程绕山绕水的,所以才临时起意在这儿歇脚。
然而,柳芳菲听到的又是另一回事。
合州有一处浴泉远近闻名,以司徒妄的性子,势必是要带她去泡一泡的。
果不其然,马车就停在了合州最有名的浴泉客栈门口。
司徒一先行抵达,将整个客栈承了两日,以保证一行几人安危。
他自认为想得很周到,做得非常完美,于是巴巴儿地望向未来的小皇妃求夸奖。
却未曾想当柳芳菲站在客栈门口时,一股子幽怨袭来,弄得他通体发寒。
直至晚膳结束,这种寒意都还没有消失。
果真是与小皇爷呆得久了,柳姑娘现在也慢慢儿的变得难以捉摸,猜不透了。
崔晟康是习武之人,自是知晓泡浴泉放松筋骨有大用,用过晚饭后就去泡了。对于司徒妄在路途之中对欢欢的霸占,不以为意。
反正回了蒲州,他见不见欢欢,都是他说了算。
司徒兄弟与荟如见状,以收拾包袱为由自觉离开。
留下两个主子,安静吃饭。
柳芳菲喜欢吃的东西不多,虽说晚膳尽量按她的口味在做,难免还是出现了味道上的偏差。
她吃得很少。
司徒妄蹙眉,拿起勺子像哄小孩似的喂她。
“我自己吃。”一口饭都还要喂,也太不像话了。
“看你吃得那样少,我着急。”
他直言不讳,“不是说喜欢热闹,不好好儿吃饭,怎么养好身子,如何生孩子?”
柳芳菲只觉一口饭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难受得很。
“书上说,若是做那种事太多次,身子会亏损,也不利于生孩子。”
她咽下唇边递来的汤,理直气壮地回了句。
司徒妄手一抖,汤渍滴落在手上,滚烫发热。
“欢欢,你从哪本儿书上看的?”他勾唇逗趣。
“清欢阁,你放在寝屋里的那些书。”
“不是说不喜欢那些书,何时背着我看的?”
“你只需知晓,我说的是真的便好。”
“欢欢,辛勤劳动才会有收获,这可是三岁小孩儿都懂的道理。书上的话也不可尽信,若是闺阁情趣要过得跟书中相似,那回了蒲州我再给你一些书,好好儿看,好好儿学。”
说不通。
每次提到这种事,他都有千万种理由堵得她哑口无言,丢脸的还是她自己。
见她嘟唇不语,司徒妄放下碗筷揉她发丝,柔声安抚:“身子是做所有事的基础,即便我们遵循书中所讲,每月按频计次行周公之礼,可你身子不好,一切都是空谈。”
“虽说宫里有名医,可是药三分毒,你若是不好生吃饭,身子无论如何都是虚空的。”
“知晓你是娇养惯了,这路上你稍微忍耐一些,等回了蒲州,我再从宫中派位嬷嬷到崔府,按照你口味单独给你做吃食。”
轻声细语,灌入柳芳菲耳里。
心里很甜,她想起了在柳府他喂她吃的甜豆,入口时就是这种感觉。
如果他没有将沉浸在甜蜜中的自己带到浴泉里的话。
“司徒妄!”
柳芳菲看着雾气腾腾的浴泉,还有散落一地的襦裙,不禁大吼。
真是着了他的道。
说了那么大通感人肺腑的话,最后还是把自己引到这儿来了。
被他诱着哄着,浑身上下,仅剩一件粉色蔷薇绣花小兜。
“你就不怕我被冷死?”她怒骂。
某人却笑得坦荡:“欢欢,浴泉不会冷。”
“欢欢,别怕,我陪你。”
就是因为你陪我,我才怕。
司徒妄知晓她心中所想,却毫不在意。
将人拦腰抱起,稳稳当当地放进浴泉里:“前些日子,你噩梦不断,今儿便好生泡泡,睡得也会更好些。”
男人清俊的脸在氤氲的雾气里若隐若现。
只听得温柔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盘旋。
柳芳菲很快放松下来,靠在宽阔的胸膛上,闭目休息。
享受难得的放松。
这次,司徒妄是铁了心让自家姑娘好好儿休息,自始至终都不曾做半分让她娇羞的事。
在他心中,得了一时爽快不算什么,要让自己姑娘接受浴泉,喜欢浴泉才有利于日后的幸福生活。
毕竟,小皇爷府的浴泉可比这儿大得多。
柳芳菲不懂得这些弯弯绕绕,对于这样的享受极为喜欢,还嚷嚷着想多住两天。
崔晟康对她宠爱无度,立马同意了。
于是这几日,她便天天拉着司徒妄去浴泉泡澡。
偶尔还拿棋盘放在附近,一边泡泉,一边下棋打发时光。
一切都很美好,直至离开合州前一晚。
用过晚膳后,二人散步结束照例去浴泉泡澡。
基于前几日某人行为自觉,十分君子,柳芳菲对他的戒备倒是少了许多。
然而这夜,甫一抵达浴泉,后背便被一股檀香包围。
密不透风。
熟悉的感觉来了。
柳芳菲转身看他:“若是你想,我们便回屋子去。”
“不,欢欢,就在这儿。”
她瞪大了眼睛消化这句话。
就在这儿……是什么意思?
莫名地,脑海里想到那日在清欢阁他翻阅的那本书,书中的确提到浴泉。
旁边还配有一些不堪入目的画。
“你是说……”她捂嘴不让自己发出声。
却莫名地将自己代入进那些画里。
“欢欢,这些日子你倒是舒服了,可我却……”
他俯身靠在她肩上呢喃,“憋死了。”
不同于往日说话时的温声细语,短短一句,就已经将隐忍、无奈、委屈还有欲,呈现到极致。
柳芳菲看向冒着热气的浴泉,咽了咽口水。
假山缝里还有源源不断的水流进,潺潺声,随着二人踏入大了个调。
水花四溅,打在石缝花苞上。
这次他们不种地,改浇花。
无名小花接受到水的润泽,开得更加艳。
许是二人都看过那本有关花草生长的古籍,上面提到:花儿生长的过程中,有节奏的声儿会让它长得更美。
于是,二人在这一方浴泉中,勤劳的浇花。
伴随着有节奏的浅唱、低吟。
低沉粗犷的男声。
温软娇嗔的女声。
花儿得到了天然浴泉的滋润,经受了此起彼伏久久不歇歌儿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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