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兰发出尖厉的哭号,挣脱保镖扑过去,却被律师拦住:“张小姐,根据赌约,您弟弟需自行承担后果。”
我将解石锤扔在满脸怨毒的张如虎脚边,从口袋里摸出湿巾擦手,血腥味混着薄荷香,令人反胃。
叶冰清递来一瓶水,又从手提包中取出一张支票:“这是你的一亿。”
我接过支票:“张如兰,替我谢谢张家的‘慷慨’。”
张如兰正抱着弟弟痛哭,睫毛膏糊成一片,再也没有方才的高傲。
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不知是谁带头喊了声“张大师牛逼”,瞬间引发此起彼伏的欢呼。
我望向赌石场外,暮色正爬上远山,归鸟的影子掠过橙红色的天空,真的美极了。
叶冰清轻轻拽了拽我袖子,眼神里有担忧,也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现在……怎么办?”
我低头看她,又看看满地狼藉,忽然笑了。
“现在?”我将顶级鸡油黄翡翠收进背包,“现在该收工了。至于张家——”我看向蜷缩在地上的张如虎,他的哀嚎已变成低低的啜泣,“今天只是开始。他们欠我的,我会慢慢讨回来!”
我伸手揽住叶冰清肩膀,在众人的注视中走向停车场。身后,张如兰的尖叫渐渐模糊。
这场赌局,我赌的从来不是石头——而是一个从地狱爬回人间的人,对命运的反击。
上了车,我并没马上启动车子。
暮色浸透车窗,救护车的红**在街角跳动。
张如兰的哭声穿透夜色,带着豪门千金特有的尖细尾音:“爸,不好了,我和二弟如虎在盈江赌石场遇到了张扬……二弟他输了一亿,还被打断了一条腿。”
她蹲在救护车旁,昂贵的高跟鞋陷进沙土里,左手死死攥着张如虎的袖扣——那枚镶钻袖扣已脱落,碎钻散落在她脚边,像撒了一把廉价的玻璃碴。
“那混账无法无天,简直就是不知死活,必须执行家法……”张乾的怒吼从电话中炸开,带着老牌豪门的威严与失控。
此刻这声怒吼里,藏着他对亲儿子如虎的疼惜,还有对“家族体面被践踏”的震怒。
我指尖摩挲着方向盘,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他也是用这样的语气说“私生子不配姓张”,随后
让保镖将我绑在祠堂柱子上用浸了盐水的藤条抽了整整30下。
“爸执行家法根本不现实他不是我们张家人了你从来都没承认过他。”张如兰的声音突然放软带着拿捏人心的精明:“如今他是叶家的女婿会代表叶家参与赌局。叶家一定会护住他的。还是先想办法熄灭张扬心中的仇恨让他回归家族吧他的赌石技术太好了。”
她刻意加重“赌石技术”四个字“可以给家族源源不绝地赚到无穷的财富百亿千亿都是可以的。”
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贪婪。
电话那头传来茶杯碎裂的声响张乾的呼吸陡然沉重——我几乎能看见他瞳孔骤缩的模样那双常年戴着翡翠扳指的手此刻必定在书桌上敲击出急促的节奏。
张家的字典里“亲情”从来都是“利益”的注脚此刻的懊悔不过是错失“赌石摇钱树”的痛心。
“不是我张家人?”
张乾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懊悔。
“若他是我们张家人我们张家一定可以再创辉煌成为最顶级的豪门。”张如兰的声音兴奋得发颤仿佛已经看见张家垄断赌石界的荣光。
“我会和家主好好商议制定一个可行的方案出来。”
救护车的引擎声响起时我看见张如兰将染血的袖扣塞进名牌手袋
“……”
我没继续听下去发动车子时后视镜里张如兰正踩着高跟鞋踉跄上车香奈儿裙摆扫过满地碎石。
车载电台响起缅甸民谣苍凉的曲调里我想起她刚才说的“叶家女婿”——叶冰清此刻就在前方的车上白色连衣裙的背影映在后车窗上像幅淡墨画。
轮胎碾过张如虎掉落的雪茄火星溅起又熄灭。
远处的山峦已沉入夜色唯有赌石场的霓虹灯还在闪烁。我摸出包里的玻璃种鸡油黄翡翠它温润的触感让我想起叶冰清昨夜靠在我肩头时的温度——那是比张家的算计、比赌石场的喧嚣都更真实的存在。
我驾车跟在叶冰清和林小薇的车后。
林小薇的红色跑车在前方疾驰尾灯划出两道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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