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的旖旎缱绻,瞬时消散。

元令仪猛地惊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什么?”

她僵在高照怀中,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灼热的体温顿时冷却,额头冷汗渐生。

高照眼中情欲未退,双眸迷离地盯着她,“他今日,与你说了什么?”

“表哥只是告诉我,你们安然无恙。”她不禁垂眸,不敢看向他。

高照真切地感受她的僵硬,滚烫的胸膛抵着她冰凉的双手,两相对比,冷彻心扉。

“嗯?”他语调绵长,尾音仍沾染着渴望,“熙熙,你在怕什么?”

声音未落,他便吻上她雪白的脖颈,轻轻啮咬,如一串星火,意图燎原。

“我……”她被迫仰起头来,丝丝刺痛激得她异常清醒,心中有万千思绪杂糅,“我只是试探了表哥一二,就算被封亲王,但他心思在云游四方……啊!”

她猛地惊呼一声,一阵巨痛自颈侧传来。

余光之中,高照衔住她的皮肤,牙齿不住地咬磨。

皮肤之下,是她蓬勃跳动的脉搏。

“元贞!”她不住地唤他的名字,今日的他,让她害怕。

“我在。”他呢喃地说着,仍是不肯松口,不断地吮吸她,似要破开皮囊,吸食骨髓。“熙熙不乖。我与他之间,不是可以轻易试探的……”

元令仪心惊胆战地听着,忽绝一阵天旋地转,便被高照压在椅子内。

他挑起她的下巴,眸色漆黑,专注地盯着她,似要将她原封不动,刻画在魂灵之上。

满室寂静,唯有此起彼伏的喘息声。高照体温灼烫,隔着层层锦袍,攻城掠地一般地侵袭她的皮肤。

他叹息一声,声音低沉嘶哑,如一只尖利的猫爪划弄人心,“他看你的眼神,可不清白。你还要与他混在一起?”

想到高昱的所作所为,元令仪只觉得一阵心虚骇然,却仍是梗着脖子说道,“我们清清白白。”

“清白?”高照额头抵住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是否清白不是你说了算的,得让他的心声来讲。况且,他不还想着带那孩子回去抚养?”

元令仪被困在他的枷锁之中,两人贴在一处,彼此争夺口息,急促的呼吸让她眩晕,却仍是不禁反驳道,“她是姨母掌柜的遗孤,他想要收养,明明是情理之中。”

闻言,高照微微勾起唇角,眼底深邃如渊,晦暗不明的笑意悠悠荡起,长叹一声,“熙熙,你不懂。”

她略一抬头,却是直直迎上他的唇,来势汹汹地啃咬,瞬间泯灭了她的呼吸,强势夺走她全部的气力。

元令仪被迫高高地仰起头,纤细的脖颈红梅斑斑。她不住地支起手臂,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牢牢圈住,引着环住了他的脖子。

他不断地啮咬、舔舐,唇滑过她的脸颊,湿痕妆粉染紫,便又一头埋在颈窝里,灼热的呼吸激得她一阵酥麻,猛地一个激灵,似一条搁浅的鱼般,不安地扭动摩挲,直惹得他全身紧绷。

高照大掌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忽地将她捞了回来,固定在自己身下,掌心火热,几乎灼痛了她。

手心感受着她的骨骼纹理,指尖微曲,她的腰带便勾住了他的指尖,每动一分,便是松上一分。

元令仪只觉得昏昏沉沉,嘴唇被放开的瞬间,便不自觉地微张,渴求气息平稳,亦是渴求激荡不宁。

她不住地摩挲高照后颈,指腹柔软娇嫩,指尖尖锐锋利,一进一退之间,微微的痛感带过一阵酥麻,直至颅内。

他沉迷地舔舐着,碍眼的衣领被衔开,露出的锁骨莹白如玉,瞬时便红了眼。

他舌尖滑过锁骨,竟让元令仪险些弹了起来,重重地撞上了他。

“熙熙……”高照用力攥住她的腰带,指尖扎进手掌,血色粘在素色腰带之上,直让他险些失了理智。

他用力地稳住她的锁骨,微微抬头,见斑痕多多,笑得不禁弯了眉眼。

“西南一路,我已经安排妥当,你大可放心地去。”高照的声音闷重模糊,带着紊乱的余韵。他垂眸瞥了一眼她的颈子,带着丝丝笑意说道,“我留李馥在苏州养病,你不必在意他,何时出发皆可。”

元令仪尚在沉迷之中,脑筋转了三圈才回到正位,“好。”

一双素手仍是环在他的颈上,察觉他的后退,不舍地锁住。

高照低笑一声,指尖一挑,她的腰带便散了开来。

“待国丧后,一日不落,娶你为妃。”他眼角是未散的嫣红,唇瓣是晶透的水润,来不及收敛的情欲郁结于胸,宛若引诱良家妇人的鬼魅一般,直让元令仪羞红了脸。

“我……”元令仪缩在他的怀中,呢喃说道,“只是舍不得。”

高照反手牵住她,“我们有天长日久,何必在乎朝朝暮暮。”

翌日一早,车架人马便是早早齐整,王屿站在人群的最前侧,恭敬地与高照寒暄。

元令仪视线略过重重人群,直达后方的囚车。

贺章发丝乱糟糟的,发髻却是一丝不苟地束着,污渍斑斑的囚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脊背却仍是挺直如松柏。

“倒是有些风骨。”元令微立在元令仪身后,探着头低声说道,“这样的人,是怎么愿意成为王屿的狗?”

元令仪并不言语,眼睛直直地盯着高照,视线缱绻如丝,尚未分离,便已作相思。

似是察觉,高照转过头来,似是若无其事一般,视线转瞬扫过,又倏尔转回。

“长姐?”元令微执拗地拉着她的袖子,伸长了脖子,眼珠一转,便登时了然,“要不我们回京吧,这么舍不得?”

“你若是想与韩颂一同回京,我大可求殿下收留了你。”元令仪声调浅浅,眼珠不转,眼中却满是揶揄,“人马上就走了,你若不作声,我可就当你答应了……”

“我不!”元令微声音婉转清脆,“我要陪着长姐。”

车马齐驾,马蹄声不绝,南风拂柳难留客,故人再念别关山。

元令仪缓步走在庭院中,满园花红柳绿,却不见热闹。

“李馥醒了……”李乐宜附耳在她耳边说道,“温了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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