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刚说完就被玄鸟“梆”地赏了一拳。
“哎呦!”捂着发痛的脑壳，燧不服地看向玄鸟，最终在玄鸟愈发和善的表情下妥协，收起自己的不正经。
“没跟你开玩笑，我就不信你没意识到，永生者的眷族成为【调度者】的数量越来越多，甚至世界观辖区屏障都不能成为隔绝他们被流窜，这样下去【树】迟早会被毁掉。”
玄鸟虽然因为学假的原因，没有去过提灯司律看过，但是长乐天会每月跟她通一次消息。
三年前，提灯司律因为【调度者】乱窜的原因乱过一段时间，她们几个虽然火速找到办法，将损失降到最小，但是，【调度者】会因为不明原因跑到其他永生者本体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
现在看来，问题愈发严重了。
“……”
燧思考这件事该怎么和玄鸟说，她其实有了思路，可是大部分都是猜测，如果因此带偏了玄鸟，那么未来处理永生者内分泌失调的方法可能会事半功倍。
玄鸟一看就知道燧心中有了想法，叹了一口气，抬腿踢踢她的屁股，无奈道：
“解释！”
聪明人的臭毛病。
燧落到地上，开始边揪地上的小草，边和玄鸟说出自己的推测。
“…你还记得狂笑之蝠吗？哦，看来还记得，提灯者业务受阻问题爆出来的时间刚好就是我们带着杰森做第一次请托的时间，而现在狂笑之蝠还没被抓到，我回过熔炉，天鹄和苍也说过已经好多天没见过狂笑之蝠了，所以我猜测这一切都和他有关系。”
玄鸟想起那个不正常的苍白男人，想了一会儿之后，跟燧旁边蹲下，一起揪小草。
揪了一会儿，玄鸟提出来自己的看法。
“狂笑之蝠确实很棘手，但是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眷族，顶多被巴巴托斯升格了维度，但是无论怎么突破，他们都没办法超出维度，你要知道【树】的时间和ZZ空境里是不一样的。”
“我们在空境里呆了三年，【树】那边可能就只是过了几个小时甚至更短，这么短的时间扰乱【树】几垓年形成的规律，狂笑之蝠是不可能做到的。”
“如果真的想要扰乱永生者的【剧本】，除非，是有神明下场了。”
燧看着前边，眼睛没有聚焦，只是点头肯定了玄鸟的猜想。
事情确实和玄鸟说的一样，狂笑之蝠头脑厉害，但说到底，能力还比较次。心眼多，实力却不高。
可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你永远想象不到当一个人想搞事时究竟有多大能耐。
而且有一个真正的神明下场，进入这场与提灯者的博弈，狂笑之蝠作为扰乱提灯者秩序的结论就可以被证实。
可是，又有哪位神明闲得无聊，这么想搞事。
“你既然有了猜测，那么你一定知道是哪一位下场了，祂是谁?”
玄鸟知道燧除了恶作剧，其他时候都不会无的放矢，她一定是有了目标人物。
“你还记的泰阿特里，谭秋明的那个野鸡抄本吗？因此而召唤错谒见的神明的事情吗？”
玄鸟点头，又想起来什么，问燧：
“难道我们去接你那一天，你不见的那几小时是为了处理这件事情吗？”
“是的，这二者有相关。”
燧往前挪了挪，想了想，决定先从谭秋明的事情开始讲起。
“你知道的提灯者对究一神明的了解是天鹄一字一句写出来的，这也是我们在提灯见习时学习过的。”
“而我当时在万物归一者的时间殿堂里将那些神话发展再梳理一遍时，我就发现一个问题，当初在究一神明的梦境里，也有一位用混淆神权的方式让一个旧日支配者几乎灭族，并成功达成自己目的的事情。”
玄鸟揪草的动作停滞，不可置信地看着身旁的燧，但是看到她那张平静的脸时，玄鸟不禁开始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
但是她悲哀的发现，按照那位神明搅屎棍般的事迹，他确实会这么做。
这位搅屎棍神明出身于究一神明的梦境，与万物归一者，生命之母共同组成了究一神明梦境里最强的三柱神，被称为混乱的信使，奈亚拉托提普。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
不对，提灯者和永生者乱起来，那位宛如搅屎棍般的神明确实可以从中汲取混乱的乐章。
说到底，这些究一神明里跑出来的神明因为究一神明的梦醒而流离失所，他们确实非常想将那位睡够的痴愚之神再次哄睡，想想厄瑞波斯，所有的混乱神明都为了这个目标奋斗着。
“一开始我其实不是很确定这个猜测是否正确，重点是为什么混乱的信使为什么会将目标放在泰阿特身上，这个问题我暂时没有想通，所以我暂时猜测祂是唯一引开谁。”
“后来你也知道了，来的神明是那位万物归一者，所以我就在想，万物归一者究竟碍祂什么事了，我在修整好之后，再次面见了万物归一者。”
燧平静地放出一个炸弹，玄鸟这会都不淡定了。
“你居然还作死去找祂？见鬼的，你不要命了？”
面对玄鸟的一惊一乍，燧倒是十二万分的淡定。
“那位给我的银之匙是个一次性道具，我那时候已经有了混乱信使想要搞事的猜测，但是我又不确定，所以我选择将那次机会用了，换取了混乱信使那无限年岁中曾经搞过的事。”
“将那些事件整合，分析，校对，我发现祂其实一直喜欢将一些文明推到至高然后又将其毁灭。巧的是，提灯者一直如日中天，永生者在提灯者的治理之下也一直都在稳步发展。”
“我在了解了混乱信使曾经干过什么之后，就将杰森成为提灯者后出现的提灯司律乱套的事情加入怀疑，于是我决定去看看杰森原生永生者，阿和图那边看看情况。”
玄鸟没想到燧在治病的那么一点时间居然还搞过那么多的事情，要知道提灯司律一天就是ZZ空境的一个月，当时杰森虽然觉得过了半个月，其实燧也就住了半天院，甚至还帮长乐天处理了四个月的公务。
这是什么八爪鱼？
“你该不会是背着我们去信仰克苏鲁了，否则你怎么做到这么短的时间把事情都搞一遍的？”
见鬼的，她甚至去踩点了怀疑的对象。
“……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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