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二十八只有几日的时间了,自从宋亭舟买了红纸回来后,孟晚便开始用起功来,说好的他裁纸,变成了常金花。
宋亭舟写福字和对联倒是很快,三百张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毕竟平日上课读书他写的多了。
孟晚用笔画画比用笔写字顺畅的多,前几日他先将最简单的祥云款画了一百五六十张,有福字有对联,福字就在字的四周画,对联便在上头和下头各画一个,裁福字剩下的纸正好做对联的横幅用。
然后孟晚又琢磨起别的花样。
时间紧迫,明年又是蛇年,他画了几版废稿终于敲定了一版Q版小蛇,眼睛大大的,头圆尾短,吐出的蛇信子都是可可爱爱的,蛇尾卷起个竖幅,上面是宋亭舟给配的字——金蛇送福。
受到常金花和宋亭舟的一致好评。
“晚哥儿竟然还真有这下子,我就没见过这样讨喜的蛇,往年卖年画也有画蛇的,但是那一整张都是,那么老大,过年挂上都心慌,这个好,喜庆!要是我见了也要咬牙买上一张。”
宋亭舟拿着画端详,“确实不错,可卖。”
孟晚美滋滋的说:“到时候上面的字还可以换一换,什么蛇到吉祥、蛇年如意、蛇抱平安,卖个十八文可行吗?”
常金花咂舌,“多少?这一张十八文?有人买吗?”刚才说买的是她,一听说价钱又不敢确定了。
宋亭舟淡定的说:“这个价钱不贵,可行。”
孟晚眼睛一亮,“那再画复杂点是不是能卖的更贵?”
宋亭舟提醒他,“两日后便是**了。”
越复杂的画,证明越费时间,三日根本完不成。
孟晚闻言也没沮丧,“那就先把小蛇的画完,最后一日看剩几张纸,到时看着画。”
常金花这几天饭也不让他做,鸡也用不着他喂,两天时间,孟晚窝在屋里画了一百张小蛇,为了凑个整数他还熬了夜,倒也没有多晚,只是也添了两次灯油。
第三日还剩五十张,孟晚又琢磨了下,画蛇画的实在腻歪,不如搞个财神或是迎子的娃娃?
依旧是简易版,但学过素描的好处便是画的比较写实,财神也是Q版简笔画,不是刻板印象里那么庄严,画了二十张。
两个送子娃娃稍微费点事,他只画了五张,可爱的和真娃娃似的,手里还拿着条幅
——千金送子、麒麟送子、福运送子、送子福娃、喜得贵子,五张祝语各不相同,当然都是宋亭舟题的字。
常金花摸着画里的娃娃爱不释手,孟晚说要送她一张被她骂了一顿,说他还没成亲家里就贴这个,年后亲戚串门还不惹人笑话?
二十八那天一家人一晚上没睡,连夜做了五板豆腐,宋亭舟烧火,两边的灶火都没停过,屋子烧的热热乎乎,柴火一捆捆的往厨房拉。
天还黑着,宋家门外便传来村长儿子的喊声,“宋婶,收拾好了没,要走了。
常金花在厨房忙喊着:“来了来了,大柱,快进来帮婶抬豆腐来。村长也姓宋,同族人好歹亲近些。
宋大柱下了牛车,进去帮忙端豆腐,常金花家靠村口,宋大柱赶着牛车一路出来,车上已经坐了两个妇人了,一个年纪大些和常金花差不多,另一个稍年轻些二十多岁,都是抱着五六岁孩子的,孩子闹着去,又走不了远路,便花上两文钱坐个牛车。
孩子起的早还困着,都在自己娘怀里打着盹,两个妇人唠起闲嗑。
“宋寡妇现在真是不一般了,往常见了面都是拉个脸,自从家里做了买卖也会笑脸迎人了。年轻些的起了话头,她怀里抱着的是她家小哥儿。
年纪大些的不屑一顾,“嗤,她那算啥买卖,一个寡妇不避着点人就算了,天天还开门卖上豆腐了。
她这话满是酸气,旁边那个年轻些的妇人都听不过去了,她爱唠闲嗑是真的,但也不至于背后这么说人家,随即闭了嘴。
等常金花东西搬完上了车,年轻些的妇人笑着招呼了两句,
常金花扶着五板豆腐坐在边缘,“灯儿媳妇也带孩子去**?灯儿怎么没去?
年轻妇人不好意思的说:“他在后面走着呢,让我和孩子坐车。
常金花目光落在熟睡的小哥儿上,孩子的棉袄穿的厚实,他娘还给裹了个被,小脸睡得红扑扑的。
“灯儿是个好的,知道疼媳妇儿孩子。
有人能为了两袋粮食卖孩子,却也有人是真心呵护自己孩子,不论性别。
年长些的两手拢在袖筒里歪了歪嘴,一个哥儿也值得娇惯,多养几年都是赔钱的玩意。
宋大柱上了车辕,见孟晚宋亭舟还在厨房里收拾残局,问常金花,“婶,亭舟和晚哥儿不去啊?
“他们一会锁完门走着去。”三泉村离镇上路程不算太远坐车的也就是带孩子或是卖东西的。
车往前走宋六婶也拎着一筐鸡蛋在家门口等着。
“六婶往里头坐。”
“诶婶自己拿就行你赶车吧柱子。”宋六婶挨着常金花坐将鸡蛋抱在怀里。
常金花问她“你不是说攒了两筐鸡蛋吗?怎么就拎了一筐来?”
宋六婶一拍大腿“嗨你侄儿说大过年的冬日里又没菜那筐让留着自家人吃。”
常金花心里门清大力肯定是心疼满哥儿刚嫁过来头一年想让媳妇儿吃好点原来不光她儿子这个德行。
昨就说好了宋六婶今日先去帮常金花一块卖豆腐宋六叔就在车后边跟着牛车走让几个小的自在些去逛逛。
到了镇上车上的人都下了车镇子一共一条主街从东到西街口已经有人开始摆地摊了。
坐牛车来的就是快些现在时间还早里头还有摆摊的位置宋大柱直接将常金花送了进去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停好常金花搬了家里拿来的两个木头凳子岔开放着将五板豆腐都摞在上头。
众人都给了车钱下了车孩子是不要钱的纵然如此那个年长些的妇人还少给了一文都是同乡宋大柱也不好张嘴讨要只能认了暗道回去坐车的人多可不能拉她了。
他将牛车驾走
常金花应道:“诶行”
宋六婶将鸡蛋放在脚边同常金花站在一块“还是坐车快些真走着来一会儿都占不着好地方了。”
她这句话说得没错等孟晚和宋亭舟来这条街已经被挤得满满登登。
孟晚傻眼“路边都被占满了咱们去哪儿卖年画?”
宋亭舟从他前边护着他闻言道:“书店旁边有条小巷都是卖福字对联的。你跟紧我年节在即镇上没准有人贩子。”
刚巧孟晚后头就有个带孩子的妇人在吓唬孩子“你再乱跑街上拍花子的见你身旁没有大人一下就把你逮去!”
孟晚扭头看了一眼满脸我啥都听不进去我要去买糖葫芦要去看杂耍的倔强小男孩默默拽上宋亭舟衣服他可是真被卖过的他识劝。
宋亭舟侧身看他内心惋惜孟晚半挽上去的发髻插得还是那根木头又遗憾他披散的半发此时还没有全部挽上不然他就能光明正大的牵他的手而不是现在这样只能被他拽着衣服。
文人可能都有点这么个通病孟晚看来没多大的事宋亭舟却能将这种小事当人生缺憾。导致后来他哪怕位极人臣走哪儿还爱牵着夫郎的手晃荡甚至为了这事还被御史参了一本。
孟晚知道后暗地里痛骂那御史多管闲事比村里的大妈大婶还像长舌妇两口子牵手他也管干脆往后去村里做人口普查算了还能和那些叔婶伯娘的掰扯掰扯。
宋亭舟听到自家夫郎的话深受感触。遂某一年借机举荐那御史去了地方上发光发热。
镇子就这么大书肆也只有一家算得上是今天**上最冷清的店铺毕竟这一个镇子上也就那么几个读书人。
孟晚问过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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