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结束,一位服务生突然走进来,靠近贺添舟耳边说了什么,池浆以为他后面还有事情,顺势提出离开。
贺添舟并未阻拦,吩咐人送她下去,等池浆消失在电梯口,他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冰冷的眼神一扫,让人给他带路。
上了二楼,贺添舟主动推门进去,全然不见刚才的矜贵从容,而是一副不正经的纨绔模样,手里点了根几天没抽过的烟。
望着那道高大的身影,他垂眸唤了声叔叔。
贺彦声转过身来,目光从电梯口收回,开门见山:“刚刚那位小姐是?”
贺添舟吐了口烟,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叔叔不用放在心上。”
“这里不比国外,注意分寸。”贺彦声点到为止。
贺添舟挑挑眉没有反驳他的话,模样十分乖顺,“好的,叔叔。”
“您还有事吗?我晚点还有局。”
贺彦声大手一挥让他赶紧滚蛋,贺添舟没有任何犹豫,将燃烧一半的烟按灭在垃圾桶里,转身时眼底藏着冷厉的光,径直离开了房间。
走出拐角,贺添舟扯开领带,一脸躁意,喉咙仿佛被糊住了,窒息感扑面而来。
他如同逃离般,走得毫不犹豫。
与此同时,回到别墅的池浆洗漱完却没了睡意,从楼下酒柜中抽了瓶红酒上来,打开后抿了几口,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的种种让她反复想起。
明明吃饭时两个人没什么过多的交流,池浆也基本在低头吃饭,从餐厅离开后脑海里就一直回荡着他的一举一动,说出的话、嘴角的笑、黑沉的眼。
不得不承认,池浆看不透贺添舟,除了从他嘴里得到的信息,再无其他,她去过伯顿的官网,却发现现任ED以上的职位都没有他的身影,就连最顶上的创始人也并不是他。
这就很奇怪了,没有他的任职信息,贺添舟为什么说他在伯顿?
跟周围的朋友打听,他们都表示没听过这个人,但提起贺这个姓,又不由自主地说起了贺家,以及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有一栋独立大楼的贺通集团。
贺家是几代人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权力巅峰,贺通的业务更是涵盖全球,其中不少行业都与国家息息相关。
贺家如今的掌权者是旁支的儿子,名叫贺彦声,原董事长贺川的儿子贺奕明本该是贺通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却在一次意外中不幸离世,才让贺彦声有了机会。
那次意外发生在二十年前,池浆还未出生,只能从别人口中了解此事,多年前的事情,再加上世家大族一向不会让这种事情过多曝光在大众面前,除了贺家人没人知道真相。
他们只说那事闹得挺大,甚至还有传闻说是贺家内部争抢继承权,最后闹出了人命,众说纷纭间贺家最后出了官方通告,草草结束此事,并同时宣布贺彦声出任贺通集团执行董事。
“贺、添、舟。”
池浆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暗红的液体在深夜中像一簇谜团,将秘密紧紧包裹着,等待被人发现,亦或着就此掩埋。
看不透他也就算了,池浆现在也摸不清自己对他是什么感觉,可只要他一出现,或者一靠近,发热的体温以及扑通的心跳都在不断提醒她自己的不正常。
没有感情经历的池浆很是困惑,于是她决定深夜骚扰一下好友凉璇。
电话接通,不等凉璇说什么,池浆自顾自地全交代了。
“大你七岁?”凉璇听得来了兴趣,掀开被子下床,丝毫没管身后的男人,径直走去了露台,“有点东西啊池浆,玩挺大。”
“正经点,谁玩了?”池浆翻个白眼,明明八字还没一撇。
凉璇也没什么经验,总共就那么一段,对方还是同龄人,面对池浆这大了七岁的男人没什么办法,“我给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建议,但你最好小心,一个大你七岁的男人见过的东西比你多多了,你有把握玩得过他吗?”
池浆再次纠正:“我没打算玩,也不想玩,我就想问问是怎么确定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人。”
凉璇啊了声,将尾音拖长又急急收回:“这个我也不确定。”
说了跟没说。
池浆无语,想挂电话。
“但浆果你记住。”凉璇又突然正经起来。
“一旦你开始对一个男人好奇,证明你的目光已经为他停留。”
确定自己的感情,是一件太过虚无缥缈的事情,喜欢总是会因为无数个心动瞬间而产生。
池浆喃喃一声:“好奇吗?”
凉璇太过于了解自己的朋友,她知道爱情太不可控,怕池浆后面想太多,玩笑了句:“喜欢上了也没关系,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试错,可他就不一定了。”
“但最好,别陷太深。”
池浆切了声,举一反三问凉璇:“所以你也没那么喜欢商少爷喽?那下次我可要好好和少爷聊聊。”
凉璇不上她的当,哼一声:“小叛徒,枉我跟你说了那么多。”
池浆也就是开句玩笑,她比谁都清楚凉璇的认真,更知道她和商卿柯之间的不容易。
“池导,我挂了?”凉璇试探性地问了句,余光扫了眼身后的男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池浆嗯哼一声,回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和凉璇说了拜拜,电话挂断,时针来到凌晨两点,她终于丢下手机爬上床。
闭上眼的那一刻,脑子里响起凉璇的话。
对贺添舟好奇吗?
池浆在心里反问自己。
深夜中很多秘密都不再是秘密,那是人类最坦然面对自己的时刻。
好奇的。
池浆不再隐瞒自己。
一夜过后,已被朝阳笼罩的华锐府顶层,贺添舟刚健完身回来,扯下手套丢在桌面上,他走进浴室,再出来时披着睡袍,半干的头发垂在额前,陶影此时觉得这是他戾气最少的时候。
“等下安排车回趟老宅。”贺添舟简单吩咐他,抿了口咖啡后想起什么,“顺便再去查查,贺彦声昨晚为什么会在那家餐厅。”
陶影默默记下这两件事,走到一旁去给司机打电话,让他九点准时在车库等贺添舟。
“郭总来问,伯顿迁回国内需要给您留出一个职位吗?”陶影问完沉默着等他的下文。
面前的平板显示着今日的股市,不同颜色的折线复杂交织,但贺添舟只需淡淡扫上几眼便能看透,“不用,等事情全部尘埃落定后再说。”
“告诉郭超,让他加快手里的动作。”贺添舟慢条斯理地切开面前的牛排,“贺彦声开始动手了。”
“好的,我稍后会联系郭总。”陶影攥住手中的文件,内心不自觉紧张起来。
十年的时间,该有个结果了。
池浆醒来之后就一直在思考贺添舟昨晚的话,三日后的金融私人局她究竟应该如何拒绝。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不应该去,没有理由没有身份。
早上吃饭的时候,池浆一直在斟酌措辞,低头盯手机的模样吸引了邵西媛的注意,她很少见到女儿如此心不在焉的时候。
“你手机里藏着什么宝贝吗?”邵西媛支着下巴问池浆,眼睛眯起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池浆抓着玻璃杯喝牛奶,眼睛瞪大了许多,不知为何突然有点心虚,连忙摇摇头:“没有,在看作业文件。”
“你不对劲。”邵西媛一眼就看穿她。
“哪有。”池浆否认。
邵西媛冷哼一声,“谈恋爱了吧,小浆果,你不老实,你妈我又不会嘲笑你。”
“没有!”池浆就差竖起手指发誓了,神情严肃地和邵西媛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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