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四十六
“你的名字?”
夏楠将手机递还给滝川法生。
“额,滝川法生,您也可以喊我和尚,大家都这么叫,”不自觉用了敬语的滝川法生有些局促的接过自己的手机,“刚刚电话刚接通没一会儿,真的,我不是有意的……”
夏楠没有听他的解释,他再次看向松田阵平,“外面那个,我来,还是你们自己?”
松田阵平看了眼依旧停留在接待中心外的白井,有些哪不准它是真的不甘心不愿意走,还是因为一直有人盯着走不了。这些和神秘侧规则类扯上关系的存在,就目前而言,白井算是他所了解到的,已知规则且可控的唯一一个。
警视厅也是因为这个在犹豫,很好的一次探索机会,只是目前白井相关传说被人上传到了网络,虽然大部分都已经删除,但他们无法确认网络之外的传播。这是最棘手的部分,不了解对方狩猎选择的情况下,无法将对方的目标控制在已知范围——不能让那些看到听到故事的普通民众面临未知的风险。
“如果可以的话,有没有限制它活动范围的可能?”
“有是有,但我的方法并不适用,”夏楠看向的场静司,“这位玩忽职守间接导致许多无辜民众死亡的除妖师协会荣誉会长先生,你们表现的机会来了。”
的场静司,“祟神并不在我们与警视厅的合作项目之内。”
“青木原树海里面的那只呢,也不在?”
“夏目社长,你也看到了,封印是完好的。”的场静司微笑。
“我没看到,”夏楠说,“我不懂霓虹术法。”
他看着的场静司,“所以,你的意思是,与你无关?”
“显而易见。”
的场静司摊手,“无论是谁,与祟神扯上关系,都不是什么好事,或许你不知道,夏目社长,这一类存在的源头根本无从考证,更别提收服或歼灭。”
“当然,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姑且给你们一个小小的建议……”
这句话,的场静司是对着松田阵平说的,他张开嘴,刚要继续,夏楠的声音再次响起。
“委托费?”
夏楠同样对着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看了眼的场静司,选择了回复夏楠,“我会申请。”
他补了一句,“有危险吗?”
“没有。”
夏楠说着,往前跨了一步。
他的身影消失了,毫无预兆,也没有任何能够供人辨认的‘前摇’。无声无息,对他来说,跨越空间的距离,一步来到室外仿佛就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
滝川法生震惊,“什么情况?瞬间移动?!”
空间能力——坂口安吾想道——究竟是不是异能力?没有检测设备,没有数据支持,他无法仅凭借肉眼分辨。
的场静司微微沉下脸。
松田阵平在短暂的怔愣以后,立刻走到玻璃幕墙边。
夏楠出现在了白井身后,他周身散发着令人莫名恐惧的气场,但很快,这种危险感消失了。
场景有点诡异,一时间分不清谁才是那个‘恶灵’,毕竟突然出现在真‘恶灵’身后悄无声息搭人家肩膀这种事……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古怪的恐怖。
现场能看到白井的人有志一同保持沉默,看不到的那部分只能看见夏楠抬起手、仿佛搭着什么东西的动作。
以前遭遇的都是夜晚活动频繁白天稍显萎靡的真‘死灵’、‘恶灵’一类,如今第一次遇到所谓的祟神,大家多少有点好奇。
围观ing
被围观的夏楠掏出了一个……空气。
所有人:?
滝川法生使劲眯着眼看夏楠空空如也的手,他并没有阴阳眼,既看不到妖怪,更看不到刻意不现身的死灵,他的除魔能力来自曾经作为和尚时期的修行与悟性,以及一点外力辅佐,并非天生。
能看到的的场静司上前一步,严肃的表情有所缓和,“原来如此……”他轻声呢喃。
刻意站在他身边的坂口安吾听到这句话,看了他一眼。
一个小挂坠,到手还不足半天。
两名尽职尽责一直在盯着白井看以防对方忽然动起来的无辜群众眼睁睁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闪现到白井身后的夏楠,将一个……一团空气,挂在了对方的领口,挂完以后,还用手播了两下。
“是错觉吗?”无辜群众当中那名女性不确定的开口,“总感觉……它有点慌?”
无辜群众当中那名男性在她身边默默点头,“不仅仅是慌乱,感觉更接近……”
停顿半晌,两人异口同声,“害怕。”
它在害怕。
它当然应该害怕。
霓虹最古老的鬼神,在夏楠拨了两下挂坠以后,从地上钻出一个脑袋,“什么事?”
他的语气有些不好,脸色还很臭。
夏楠忽略了对方阴沉沉的脸色,地府的公务员总是这样,每天忙的飞起,经常应对的又都是世界参差里差的那部分奇葩,再加上死后世界的反能量,所谓的阴气……总之脸色就没有好的。
至少在活人眼中来说,多少都带点阴森。
“送你一只祟神。”
夏楠开口,一边说,一边拍了拍白井的肩膀。
鬼神的目光飘向了僵硬的白井。
救援中心内,隔着玻璃幕墙,两名无辜群众‘噫——’了一声,齐齐后仰。拍肩,原来是可以拍的吗?那是不是还可以……揍?
女性开口,“不对啊……我之前有对它丢过东西,完全没有打中的感觉。”
男性好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不……不愧是老大。”
松田阵平看着夏楠面对的方向——地面?
他在和谁说话,或者,和什么东西说话?
外面。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一只邪祟,一只鬼神。鬼神在听到祟神这种称呼的时候,神情明显更险恶了。他从地面升了起来,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白井。
“哪里来的?”
“冒着被诅咒的风险,特意为你准备的。”临时起意,特意准备的。
鬼灯看了眼夏楠,夏楠一脸淡定。
“背了这么多孽力,很好,”加班中被叫过来的阎魔厅第一辅佐官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正好不喜处缺狱卒,按照生者的说法,半天上工,半天服刑。”
“还不用发工资,完全可以像支配奴隶那样来对待你,哦,作为服刑的……祟神,”他停顿了一下,嗤笑一声,“你甚至不配被当做奴隶。”
鬼神一边说着,手跨过空间的分隔,捏住了白井的另一半肩膀。
就在对方要将白井拉入地府的世界时,夏楠开口,“稍等,”他说,“我作为HR的酬劳呢?”
鬼灯的动作停住了。
鬼灯在思考。
虽然过程肯定不像夏楠表述的那样,但作为受益方,的确应该支付相应的报酬,“你想要什么?”
夏楠微微一笑。
比起和麻烦的人类相处,他果然还是更喜欢这样的模式。双方都知道契约的等重,就算双方都具有打破契约的能力,契约也依旧具有有效的约束力,约束他们不去打破契约的约束力。
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
毕竟,后续的麻烦,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往往比打破契约所获得的那一点点便利要繁琐的多,影响也同样深远的多。
神秘侧是不同的。
它的逻辑更加干净,也更加直白。就算是地府这样的地方,同样如此。
“一个承诺,”夏楠说道,“我要您的一个承诺。”
“哦——突然用敬语,”对比面对白井时的险恶表情,在面对夏楠的时候,鬼灯几乎立刻恢复正常,他用空闲的那只手摸了摸下巴,“什么承诺?”
一人一鬼神,就这样隔着一个动都不敢动一下、已经不需要人盯着也完全不敢造次、莫名看起来很可怜的‘祟神’,旁若无人的交流。
“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大概,”夏楠开口,“毕竟,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鬼灯看着夏楠,“你果然知道些什么。”
“不,我不知道,”夏楠否定,“但是……”他的目光越过鬼灯的肩头,看向他身后的方向,那里,一群人站在玻璃幕墙的里侧,看着他、看着他们。一双双眼睛,带着疑惑,带着探究,“……但是,答案终会来到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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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
“好久不见,GIN。”
路边,黑色保时捷356A,经典款式,低调中透着不平凡。车上原本有两个人,在安室透坐上副驾驶以后,变成了三个。
尽职尽责的伏特加启动汽车,缓慢驶入车流。
“不要套近乎。”
琴酒在后座,“让你去接触迹部景吾,你却把探灵社引入局,波本……”他的手上多了一把枪,枪身抬起,枪口直对副驾驶安室透的方向,“……想好怎么狡辩了吗?”
安室透挑眉,面对琴酒的指控,他面不改色,在枪口之下,甚至能一直保持微笑,“难道不是你们故意把探灵社拉进来的吗?”
“向迹部财团推荐探灵社的,不就是你那边的人么?”
“我可是情报员啊,Gin,让我干活,我总得先查查来龙去脉吧。”
安室透坐的特别稳,“我不过是顺着你们的动作特意向探灵社卖个好而已。”
琴酒微微眯眼,“你都查到了什么?”
“查到什么?”安室透看了眼琴酒,无视了近在眼前的枪口,“组织安插在迹部财团的眼线?”
“那家伙已经没用了,让他撤走吧,迹部景吾已经注意到了。”
安室透话音一顿,“你这么问……Gin,倒是让我真的开始好奇了。”
“总有一部分人,越过现有的情报网络,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联络方向又都在霓虹……你是打算和我摊牌了么?”
“组织交给你的任务呢?”琴酒的枪依旧端的很稳,他忽略了安室透的话。
“拜托,我可是在那个夏目的眼皮底下,能不暴露已经是万幸了,你居然还想着任务?”安室透抱怨,“真是奇怪,我刚刚到冈谷公寓,就遇到了他们,只是稍微观察了一下,就被那个鬼杀队的柱发现了行踪,那个时候忽然离开才更可疑吧。”
安室透摸了摸下巴,“硬着头皮打招呼啊……我查了一下夏目的行动轨迹,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关于探灵社的问题,到此为止,”琴酒开口,“你的任务,波本,。”
“好吧,好吧,”安室透摆摆手,“生物样本,当然,他那个管家的。”
他从身上摸出一个塑料密封袋,里面有一根头发。
琴酒盯了安室透一会儿,伸手接过密封袋,“你暴露了?”
“如果你是问迹部景吾,没有。”
琴酒言简意赅:“探灵社。”
安室透闻言,耸耸肩,“不知道,我个人强烈建议你自己去接触一下那位夏目社长,到时候你就明白我的感受了。”
琴酒终于收回自己的枪。他将密封袋装进口袋,嗤笑一声,“不用你说。”
安室透闻言,表面挑眉,内心重重一沉。
“很快,”琴酒的视线转向窗外,“很快,我们就会见面。”
安室透:……
他故作好奇,“说说看?”
琴酒哼了一声,“做好你自己的事,波本,”他说,“不要让我抓到你的小辫子。”
“嘿,你不能这样,琴酒,挑起别人的好奇又什么也不说。”安室透再次抱怨。
“收起你那拙劣的演技,”一个电话,被琴酒扔到了安室透面前,“等通知。”
安室透抓住电话,看了一眼。很常见的一次性用品,号码估计也是临时号码。
“现在,滚下我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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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花有句成语,叫财不露白,”白发青年诱导着头发的攻击方向,不停移动身形,“哎呀呀,托夏目社长的福,我也是狠狠读了好几本书呢,什么道德经、易经……”
“虽然只是看了个开头。”
白发青年高高跃起,他在空中灵活的翻了个身,而此时,他的手中已经多出了一个圆鼓鼓的白团子,“既然是重要的护身符,就要好好拿好啊,怎么能随便展示给别人看呢?”
太宰治摸了一下空荡荡的肩头,脸色沉了下去。
白团子有些懵逼的翻了个身,似乎对换了个床这件事有些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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