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魔气渐近,沈银枝可不想被对方抢了先,谁知司空隐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追上来。

“你做什么?”他问。

沈银枝懒得理他,但还是道:“这里太危险了,我觉得司空道友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

言下之意,没事你就快走吧,别耽误我做事。

司空隐顿了顿,不知怎么没有再回应她的话。

片刻后,他自顾自说道:“这魔气……倒像是心魔。”

沈银枝偏头看他:“那它有内丹吗?”

“说不准。最麻烦的是,若是找不到根源,这心魔就是杀了一只,未来也会源源不断。”

沈银枝不由深思起来。既然这样的话,青霄元君要她杀的,或许并不是这只心魔?

而是别的?

“不对。”沈银枝摇头,“不是心魔。”

司空隐正想问她为何如此笃定,陡然一阵天塌地陷,而地下深处无数双黑手,欲将二人生生拖入其中!

司空隐飞快挥剑斩断那一双双意图伸向他们的手,沈银枝定睛看了一会,突然道:“看到那双白色的手了吗?快!斩断它!”

她反应极快,竟是一眼看出破绽。

司空隐心中一动,忙听她的提剑朝着那双白色的手斩去,谁料那双手看似近在眼前,他这一剑过去,剑气横扫,却是只斩断了那无数拦在它之前的黑手!

沈银枝当即喊道:“再斩!”

司空隐心中狠狠一震,这次毫不留情接连斩去数剑,果不其然,那双白手的距离瞧着愈发近……

沈银枝掐准距离,长剑脱手,配合司空隐一同绞杀了这地魔!

地魔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几乎要刺破耳膜,司空隐皱眉,偏头一看,就见沈银枝异常镇定的面容。

她神情冷静坚定,在这一片跌落的废墟中,竟显得如此,如此……

司空隐握剑的手微微收紧,也是第一次,他抛开那些闲言碎语,开始细细打量起她来。

就发觉,她其实生了一双极好看的眼睛,似两泓静水,清澈温润,柔软却不显怯弱,眼波流转间,似有柔风拂过湖面,让人不自觉心生亲近。

他不由又想起那日上官瑶将她打入无妄境中,再见她时,竟是未在她眼中窥见过半点怨恨之意。

或许……那些道听途说之语不可全信,而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喂,司空道友?这地魔内丹你要吗?不要的话我拿走了啊?”

沈银枝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对方才突然醒了般回神。

“我,我不必……这内丹你要便拿去。”

沈银枝见他突然话都说不利索了,以为他是被刚刚的情景吓到。

但想到他把内丹给了自己,她就顺嘴安慰了句:“正所谓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修行之路嘛,历经反反复复的磨难才能淬炼出坚定的道心,所以你这吧,我理解,正常。”

司空隐却因她这番话,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看来,你果真不似传言那般不堪。”

沈银枝一听,当即翻了个白眼。

她不想知道别人在背地里说她坏话,谢谢。

她心说自己果然是多管闲事,取了内丹就要走,却又一次被他叫住。

“沈道友,你……”

见他欲言又止,面上还疑似被吓到未完全褪去的微红,沈银枝才想起来有件很重要的事要通知他。

“对了,明日我们见一面吧,就在玄真派的剑场那里。”

“你我初见的地方……”他几乎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司空隐一时又尴尬无比,于是戛然而止。

沈银枝诡异地看他一眼,但又想他说得其实也没错,就点点头:“对,你我初见的地方。”

沈银枝说完就干脆地离开了,任务完成,她可以走了。

司空隐在原地缓了会儿,才慢她一步跟上去。

而二人走后,有一道白色身影自阴影中走出。

他薄唇紧抿,盯着那满地的废墟,心脏仍因二人方才的那番话狂跳不止。

阿瑶……

阿瑶。

阿瑶!

他五指死死攥紧手中的菩提珠,良久。

笑了一声。

似喜,似悲,似怅,似叹。

“找到你了……”

*

沈银枝取回魔兽内丹,青霄元君也应诺,允她成为灵霄派弟子。

终于有了安身之处,沈银枝不可谓不感动,而更让沈银枝意外的是,青霄元君竟还吩咐傅云迟送给她一枚玉简。

“这是每个灵霄派弟子都有的,若是在外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联络门中,届时师傅自会派人前来相助。”

闻言,沈银枝心中一动。

这……就是有了靠山的感觉吗?

她当即小心翼翼地收下这枚玉简:“……谢谢。”

要知道,对于生来就是纯阴体质的她而言,眼前的这枚玉简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沈银枝因而对这位青霄元君的好感又多了一层。

来时她一路被追杀,又因为顶着司空隐未婚妻的名头倒过不少霉,其实,沈银枝不是没有怨过。

但到现在,沈银枝很庆幸。正是因为司空隐,她才来了这里,才有幸结识了傅云迟,拜在了青霄元君的门下。

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好吧。等过了明天,一切就都一笔勾销好了。

次日,沈银枝请傅云迟做见证,又带好东西前去赴约。

剑场上还如那日般,有许多玄真派弟子正在互相比试,而司空隐则在一旁的凉亭内等她。

他今日穿得莫名隆重。沈银枝留意到他身上比起往常多了些许配饰,不过,倒也确实都很衬他。

沈银枝不知怎么的,看着眼前一袭白衣光风霁月的司空隐,突然就想起了那个人。

在她所有的印象里,要说把白衣穿得最俊逸出尘的,就当属那位白衣道友了。

也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再见面?如果有缘,下次她一定要问问他的姓名,还有门派……

“你来了。”

沈银枝回神,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凉亭内,而司空隐也走到她跟前。

他低头望着她,眼神竟像是有些紧张。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啊。”沈银枝心里才想着别的,眼下被对方问起,说话间便也没有考虑太多。

她取出那份婚书在他面前打开,单刀直入:“这是你我的婚书。”

他们二人虽有一纸婚约,但在修真界,结道侣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只有二人都亲自在婚书上署名,这婚约才算正式生效。

所以,她约他过来,又带上婚书……

莫非,是想请求他与她一同署名吗?

思及此,司空隐眸光微闪,神情似有些不自然:“你、你这是——”

“是。”沈银枝以为他猜到了,便也当着傅云迟的面直说了,“你我之间虽有一纸婚契,但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所以我今日过来,是来告诉你,你我的婚约就此作废,从此以后,你我两不相干,只管各奔前程便是。”

司空隐的表情顿时僵住。

“你说什么?”

却见沈银枝手腕一翻,那道婚书便被一簇真火焚烧,很快,化作一道青烟。

“你放心,真君那里我会去说,日后我都不会再来纠缠你……有傅道友等诸位道友做见证,你且放心,我定然说到做到。”

司空隐这才又想起沈银枝身后的确跟了个傅云迟,他方才就看见了,却因为她的缘故一时将对方忽略不计,谁知,原来她却竟是做了这样的打算!

他深吸口气,怒极反笑:“你以为我很在乎这门婚事吗?既然如此,那便如你所愿!”

他冷着脸甩袖离去。沈银枝不明所以,总觉得他听到这样的消息不该是这样的反应,更该觉得高兴轻松才是。

傅云迟似也没想到是这样的走向,有些咋舌:“沈师妹,依我看,司空道友竟像是并非对你全然无意……”如今她入了灵霄派,他自然也改了对她的称呼。

沈银枝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司空隐回心转意的地方,所以也没怎么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说:“傅师兄有所不知,他只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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