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皇帝还未上朝,众位臣工端坐木案前,交头接耳。

“这次刑部摊上大事了,几百名女囚犯凭空消失也还罢了,照磨所那么多卷宗,听说都化为齑粉了,事情之恶劣,哎!死罪难赎。”

“可不是,那些司狱司的蠢货,听说事发后睡得可熟了,要不是更夫发现不对,他们怕不是要睡到天亮去。”

“据我所知,他们连银库和武器房都被洗劫一空,这倒底是哪路神仙,能在一个时辰内做完这些事情,等罪魁祸首落了网,我第一个去瞧瞧,她是不是人?”

……

赵一鸣如坐针毡,头上冒出细密汗珠,不时拿帕子擦汗,他悄悄抬眼看向秦讼,发现国师大人稳坐如松,顿时如同吃了颗定心丸。

“皇上驾到!”

百官从支踵上起身,整齐比出饱满爱心,“臣等给陛下请安。”

“免礼!”

“有事奏本,无事退朝。”柳麒麟一脸麻木。

赵一鸣未等刑部尚书起身,主动站起来,“陛下,臣有本启奏。”

“嗯,直接说来。”

“陛下,事情太过离奇,微臣已写在奏本里,烦请陛下御览。”

柳麒麟笑笑,不以为意,靠在龙椅上,待内官折返,打开折子看起来。

他越看越生气,最后竟将折子一把扔到地上,“荒谬,简直荒谬至极。”

“陛下,臣做好补救写好折子已经天亮,微臣尽力了,陛下!”赵一鸣头上比爱心的手渐渐发酸颤抖起来,他开始为自己挽尊,“事情发生后,臣连夜派兵搜查,绝大部分男囚犯都抓回牢里,唯有几百女犯人不见踪迹,求陛下宽限数日,臣一定将功补过。”

柳麒麟无语,他看向秦讼:“国师,你有何看法?”

“陛下,百年祭祀转眼就到,节骨眼上却发生这种事情,实在可恨,然细究下来,司狱司出事,并非赵大人一人之过错……”秦讼说话不紧不慢,意有所指。

“陛下,是老臣失职,臣让手下勘察过现场,疑点颇多,非常人所及,若只让刑部担责,只怕揪出逃犯遥遥无期,臣恳请监察司接手此案,刑部愿全力协助。”刑部尚书站起来恳切道。

“你们一天天踢来踢去,是要烦死朕是不是?”柳麒麟将广袖往身后一甩,用手指着众大臣“不过是跑了些女犯人,都是些女的,能干出点什么事,还要将监察司拖进来,简直没眼看。”

“国师,这件事你来接手,就一个要求,死活不论,一定要追回库银,千万不可影响祭祀大典。”

“是,陛下。”

从太极殿出来,秦讼刚要下台阶,刑部尚书追了上来,“国师且慢,不知刑部需要做些什么?”

“不瞒你说,昨日提督府也一起出兵了,硬是没找到,只在西角门发现一点线索,有俩名值夜小兵,声称被一名带着面具的女子打晕,我已经叫画像师将特征画下,只能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

“国师明察秋毫,下官佩服?”尚书心中十分不悦,面上却没显出半分。

“哈哈,好说好说,陛下发话,为人臣子,我自当尽力,尚书大人只需像昨日一样,稳坐钓鱼台即可。”

尚书被秦讼言语挤兑,脸色不虞,说几句场面话就走开了。

*

方仪等人在兰香别院住下,担忧了几日,见泽兰城郊外风平浪静,好似她们越狱的事情没有做过一样。

经李慕荷推算,祭祀大典是救走暄霖王的最佳时机,又因皇帝强征长公主府上辛萝婢,便决定对娘子军改造一番,伪装成辛萝婢入宫。

辛萝婢入宫,主要是用在踩泥制瓦,制砖,还要会割泥胚。

方仪等人还得学习辛萝语,她们身上穿戴也是辛萝服饰,模仿辛萝婢动作举止说话腔调。

“哈塞哟,这是见面问好的意思。”

“哈塞哟。”众人拧着眉毛,整齐念道。

“莫戈西米大,动筷吃饭的意思。”

“摸个、系咪哒。”这句子略显滑稽,有些人便有些轻慢,开始乱念。

李慕荷将戒尺在木案上狠狠一拍,“诸位,这不是玩笑,请认真对待,三天之后将淘汰一半人。”

课业结束后,待众人散去,方仪担忧问道:“慕荷,她们好多没念过书,这么短的时间能模仿会吗?”

“再次进宫,若要神不知鬼不觉。我们表面看起来就要和辛萝婢别无二致,让她们学习主要起一个筛选的作用,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和学习模仿力强的入选,其它的刷下来。”

“刷下来的怎么安排,我也不能弃她们不顾?”

“每个人在慕荷手里都有用处,而且这次计划不能带太多人前去,人越精简越好。”

“方仪,你当日拜我为军师,可有想过用人不疑?”李慕荷问道。

“慕荷,是我错了,以后对你,我再不相疑。”方仪诚恳道。

“无碍,也怪我没有与你商量细节。”

“在商量什么呢?半天不见你们。”长公主从外面走进来,一脸欣喜。

“殿下,你那边可有什么消息?”李慕荷起身相迎。

“嗯,有个好消息,司狱司的案子了了。”

“啊,怎么回事?”方仪忍不住好奇,毕竟罪魁祸首是她,她还好好藏在兰香院,怎么就结案了。

“秦讼主理此案,据说抓到个带着天蓬面具的女囚,已被枭首示众,其余从犯已被就地格杀。”

方仪脸色煞白,颤声道:“所以,我又害死了几百条无辜性命。”

“你这人什么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是不是脑子不好?”长公主骂了她,见她是真的伤心,直言道:“傻子,这是秦讼贯用伎俩,据探子所报,枭首示众的是从地方调上去的死囚,所谓从犯只是编造,他伪造了一个处决现场,一切都是糊弄皇帝的。”

“皇帝这么好糊弄?”

“秦讼在朝中只手遮天,谁敢去告发他?而且他这样做,一定程度是得了皇帝授意。”长公主满面愁容,“这次祭祀,只怕是请君入瓮,我们有危险了。”

“慕荷,我好怕,不如你和方仪她们立刻动身,逃得远远的,皇兄的事我再做打算。”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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