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 小气鬼
《心间潮信》23
·韩文清X黎观晴
·霸气强势X温柔知意
——
夜色浓稠，落地窗外的霓虹灯闪烁，偌大卧房安静冷清，浅淡茉莉香萦绕在身边，越发勾起思念。
韩文清半靠在床边，点开手机相册，首张即是黎观晴的照片。
单独的相册夹下角，系统显示出的照片数量足足有几百张。
明明相处不过月余，留下的记忆已经很多。
手指轻触，定格的瞬间刹那展开。
最新这张是前天保存的，黎观晴在比赛结束后和凌文回家，从他柜子里找出霸图队服，将霸图灯牌举在头顶，朝镜头微笑。
照片仅存在于对话框里，是给“好大儿”韩文清的赔礼，莫名小了辈分，这可不行。
往后是由韩文清自主拍摄的照片，各种角度、各种地点都留住印记。
有黎观晴穿着家居服，在厨房垂头煮酒，长发盘起露出脖颈，手腕柔软骨节凸起，指骨白皙修长纤细；
也有换上睡衣在客厅盘腿画稿，湿漉漉发尾沾湿衣摆，自从给她吹过一次头发，韩文清对这个项目越发上心；
还有休息日在阳台边沐浴阳光，她裹着毛毯喝茶看书，低马尾束不住刘海，半边滑落颊侧，浓密睫毛垂落，得趣时会唇瓣轻勾。
偶尔拍摄被发现，黎观晴会歪着脑袋看过来，朝镜头挤眉弄眼，鲜活灵动。
不知不觉翻到末尾，韩文清长久凝望照片，只觉此时此刻无趣至极。
床头电子时钟变换，寂静房间里绵长呼气声都变得清晰。
什么时候回来啊？
正念着，手机在掌心里响起，念叨着的人像是得到感应，拨来电话。
铃声响起一秒，被拇指摁下接通，听筒递到耳边后，传来温软拖长的轻唤。
“文清呀~”
只简短三个字，韩文清已经从床边翻身站起，走到柜门前拉开衣柜，夹着话筒准备换衣服。
“你喝酒了？”
“嗯——喝了几杯。”
黎观晴拖着尾音，咬字略含糊，字词间要断不断，黏腻的粘在一块。
“你在哪里？把地址告诉我。”
韩文清单臂扯住睡衣下摆，单手把衣服脱下，再套上卫衣，三两步走出卧室。
听筒里黎观晴呼吸喷洒，一字一顿地报出眼前能看清的字体，等说出完整名字时，越野车已经开出地下车库。
“你不要挂电话，身边还有人吗？”
韩文清踩下油门，车速直飙限速边缘，未等回答，听筒那边传来声呼喊。
“姐？你咋搁这儿……给姐夫电话吗？”
陌生女声听起来清醒，黎观晴轻应后，便扬声冲这边喊，“姐夫，我是姜冸夏，我看着我姐呢，你别着急。”
悬着的心稍稍放下，车速未曾减慢，韩文清沉声嘱托，“麻烦你，我马上就来。”
“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
半小时车程硬生生缩短到二十分钟，越野车车门嘭地关闭，韩文清走到清吧门口，远处花坛边上的女生正冲他摇手。
“姐夫！这！”
女生长得和黎观晴眉眼相似，韩文清快步过去，没看见黎观晴的身影。
“呃…”姜冸夏表情有些尴尬，伸出手指着花坛内侧，“我姐搁那儿呢。”
循着姜冸夏指的方向，韩文清看见蹲下身，缩成一团的黎观晴，长发披散在肩膀，因埋头的姿势，发尾些许蹭过地面。
本就消瘦纤细的身躯，小小一团变成了球，双臂环抱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
“姐夫，那我就先走了。”姜冸夏指着清吧里边，“等会我哥来接我，我姐就拜托你了。”
“好，谢谢。”韩文清朝姜冸夏道谢，“到家给你姐手机发条信息。”
“好的，没问题姐夫。”
目送姜冸夏进了清吧，韩文清长腿迈出停在黎观晴身前，弯腰撩起她蹭地的发尾。
“观晴，观晴。”
低声呼唤好几次，才让黎观晴给出反应。
她埋在臂弯里的脑袋缓慢抬起，先露出额头、接着是眉毛，最后才是那双莹润澄澈的眼睛。
眼眸被光线刺得眯起，被撩开遮挡住视线的发丝后，硬朗英俊的面庞入眼，四目相对、积压的情绪即刻爆发。
韩文清看见那粉嫩薄唇一瘪，黎观晴眼尾也下垂，一脑袋往前扎进怀抱里。
双腿被狠狠抱住，柔软滚烫的脸颊贴过来，女声绵软委屈至极。
“文清啊，我没脸见人了呜呜……”
游戏展上不少人认出黎观晴，后半程接二连三有人来搭讪，昨日社死被拉出来公开处刑，连晚饭时都冷不丁被老板贴脸。
刚开始还有些羞耻，被“鞭尸”太多次，黎观晴早已麻木，完成究极进化形态——反讽。
晚间聚餐的几个酒鬼下手没轻没重，自调酒酒精混合酸甜果汁，乍一喝也尝不出问题。
等回过神来时，黎观晴早早进入微醺状态，眼前模糊不清。
那些情绪被无限放大，越喝越在意，越在意越想喝，借着酒精试图遗忘。
当姜冸夏反应过来阻止，黎观晴已经思维停转、理智纷飞。
这种状态下，倒还记得打电话给韩文清。
“怎么没脸见人？”
韩文清张开双臂，接过扑来的黎观晴，双臂前伸托住她的腋窝，稍加用力就把她拉了起来。
团子变成长条，浑身无力的黎观晴歪倒，脸颊贴在韩文清脖颈里，嗅着浅淡茉莉香。
“他们笑我，太羞耻了。”
黎观晴语调沉闷，仔细听还有些咬牙切齿，双臂在韩文清腰间抓得更紧，愤恨不平地嘟嘟囔囔。
耳边碎碎念很细微，韩文清听不清具体内容，手臂向上托起黎观晴的下颚，让她露出整张脸。
街口的路灯明亮，轻易让韩文清看清黎观晴所有变化。
酒精促使血管扩张，白皙脸庞上红晕蔓延，细长弯眉轻蹙，颊侧因抿唇鼓起来，细碎的光在朦胧浅眸中闪烁。
韩文清颔首垂头，唇瓣落在黎观晴唇边，向外轻吻她的脸颊，低声哄着。
“你现在很漂亮，脸还在。”
安慰路子另辟蹊径、直白粗暴，意外戳中黎观晴，飘忽不定的思维对接上，顿时露出微笑。
“那当然！”
黎观晴扬起下巴，用力点头，手臂抬起戳戳韩文清的肩膀，往后径直把他拉下来，抬头回亲在他唇瓣。
“会说话，奖励你。”
音落，又低头吧唧几下，声音清脆响亮，回荡在寂静街边。
亲完不肯离开，身形摇摇晃晃着，只能依靠韩文清的力量和手臂，仰头观察他。
夜间街边寂静，世界恍惚只剩下彼此，眼前人目光灼灼，深邃眼眸未见半分不耐，深处全是延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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