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未荑歪头看他,“问题的答案对久邈学长来说很重要吗?或者说,是与否会使我们的关系发生变化吗?”

空气凝滞几秒。

走廊的灯光似乎也变得苍白。

路久邈眼睫抖动,他脖颈低垂,望着辛未荑幽深的黑瞳,在那玄妙的黑停留一会儿后,他蜜色的瞳孔滑动起来,蜂蜜水液般淌进辛未荑红而润的唇瓣。

现下,路久邈终于确定,辛未荑在刻意和他拉开距离。

她先前的躲避,和自己的锋芒相对,都是辛未荑故意展露在他面前的。

路久邈藏在衣袖下的指尖蜷起,他不明白,是什么导致这一切。

见他长时间不说话,辛未荑出声提醒,“久邈学长,不是要去聚餐吗?”

路久邈又退后几步,他和辛未荑间的距离更一步拉大,此时两人间的缝隙足够两三人穿过都不费力。

辛未荑脚步轻快,走在前面,回头看向站在原地不动的人,她面上又露出那种疑惑来,“久邈学长?你今天怪怪的。”

“嗯,走吧。”,路久邈轻声她,迈开腿,跟在她身后走。

两人长长的影子叠在一起。

路久邈凝着地面上相融的阴影,他的身形将辛未荑的完全包裹其中,分不清她究竟融化在自己“身体”里的哪一部位,哪一个器官。

血肉是温热的,恰好使人昏昏欲睡,忘却所有,只深记得当前的舒慰,路久邈出神地想。

他思绪飘远,又回想起,自己并没有直面回答辛未荑的问题,只顾着震撼于辛未荑对自己的躲避,不,嫌恶形容更为合适。

辛未荑和其他人在一起,会影响到他和她的关系吗?

路久邈向心底寻求答案。

他沉默着。

辛未荑很是惊悚,后背绷紧。

她想走快点,但这该死的走廊,每一声脚步都如此清晰,倘若步子快那么一点,就很像是跑的。如果此时辛未荑跑起来,那场面也就太诡异了。

可恶。

都怪路久邈一直不说话。

辛未荑恶狠狠地想。

诡异的追逐战到酒店顶层大堂结束,秦愫今夜包场了,辛未荑一眼就瞧见乌以优。

得救了。

辛未荑一屁股坐在乌以优身边,对上她微惊的目光,露出笑容。乌以优眼睛瞬间瞪大,飞快移开视线,低头紧盯着盘子里的菜。

路久邈也很快落座。

环形的桌面能让所有人望见彼此。于是,辛未荑一个转头,看向秦愫。

和后辈相聚,秦愫衣服休闲,松垮罩在她身上。长而卷的头发随意挽在脑后,狡猾的发梢轻贴在她的后颈,而灯光恰好打在那儿。

辛未荑抬起手,摸向自己后颈,温热,触感柔软。

辛未荑收回手,轻闻指尖,并没有浓郁的玫瑰香气,她也并不晕乎乎的,神智清醒得过分。

为了这珍贵却又寻常的清醒,辛未荑也难以分辨,她是惋惜,还是庆幸,亦或是两者都有。

“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想吃就动手。”,秦愫出声说,她一手撑在桌面,耳边松跨的发在空中一晃。

“只有一点,小朋友不许喝酒,要是咽喉痒,灌点热牛奶吧,好歹助眠。”

有人接住秦愫的话,“那秦老师以身作则,大家说好不好啊?”

餐桌上的气氛被烘热,众人嘻嘻哈哈,又笑又闹。大堂内有摆有乐器,几个喝假酒的男生拥过去,乒乒乓乓敲打起来。

好一顿呕哑嘲哳难为听!

被折磨得崩溃的人,捂住耳朵就是往前冲,砸进那群“音乐家”中间,将他们撞得七零八落。

留守在餐桌上的几人,倒也不孤单,秦愫挑起话头,“研究行程发在群聊里了,第一站是摩萨加城的行云港。八年前,行云港被政府封闭停运,改为居住区。不少渔民在那儿生活,你们感兴趣的话,可以体验下传统海捕。”

乌以优闻言开口,“摩萨加城是工业城,虽然大部分工厂都已被勒令关闭,但环境污染还是十分严重,沿海污染程度更是夸张。渔民在这样的海域上求生么?旧时代海捕的量能保证他们生存吗?”

她的话落在桌上,没激起回响,投入深海的石子一般,荡开沉寂。

乌以优有些手足无措,不是在研讨项目吗,难道她说错话了。

她低下头,错开头顶落下的灯光,顺滑的黑发没在暗处,显出灰色来,很是黯然不出彩。

“行云港的房价便宜,风景好,也有轨路直通。渔民很有智慧的,能在海域上捉到大鱼,当然也懂得在陆地上寻到宝地。摩萨加的渔民爱取笑内陆的旱鸭子,他们还特意编了歌谣。”辛未荑说。

她对乌以优挤挤眼,模仿起奇怪的腔调,轻声唱。

“咿噜呀,咿噜呀;

四脚兽,双腿怪,

水浪翻,黑水吞;

湿湿又傻傻;

湿湿又傻傻。”

冷柔的声音涟漪似的,在大堂泛远,如同海面礁石上水妖的低声吟唱,轻悠飘渺。

路久邈抬起头,望向唇瓣张合,吟唱古老腔调的辛未荑,她亮且幽深的黑眸无意间对上自己。

路久邈一愣,因为先前别扭的沉默,和自己烦乱的心绪,猛地生出移开眼的念头。

在路久邈动作之前,辛未荑却对他弯起眼眸,柔和的灯光落进她黑眸子里,星点子似的,很是引人失神注视,追随。

一曲结束。

乌以优瞪圆眼,她对辛未荑说,“未荑,你好厉害呀!我为这次项目研究准备了很多很久,都不知道摩萨加城有一首这样的歌谣。”

“恰好听人提起过而已。”,辛未荑说。

乌以优追问,“是谁呀?我也想听,我从小就爱听些杂谈诡传。”

团队里的其他人也顺着乌以优问辛未荑,叽叽喳喳,此起彼伏。辛未荑脸上浮出浅淡的微笑,她脊背挺直,端坐着,像是在为没有说话的空歇烦恼,于是只好闭口不言了。

“行啦。”,秦愫摁住太阳穴,眉头皱起,“你们这群家伙吵得我头疼,都赶紧回去睡觉。明早都不许学你们队长迟到。”

被点名批评的路久邈笑笑,他十分擅长笑,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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