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人影受够了这两人之间稀奇古怪的动静,只想当自己瞎了。
见他们二人终于分别,心里暗自庆幸,默默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阿酉跟前,毕恭毕敬正欲汇报:“大人……陛下有令,即刻入宫。”
阿酉微微颔首。
俞挽春记着阿酉的忠告,也没有在外面逗留过久,很快便回了府。
只是迎着门外守卫狐疑的眼神,“怎么?这般看着我作甚?”俞挽春道。
守卫虽说用不着时时刻刻保持清醒,自然也有偶尔偷摸耍滑的时候,可他记得今日小姐应当未曾出过府门才是。
俞挽春听到他这些个说辞,微微一笑,“那便是你记错了。”
应当如此罢,大人历来不允小姐随意进出府门,而小姐又循规蹈矩,遵从父命。想来,是他昨夜没有安寝好,今日神志不清了。
俞挽春在府中安分了几日,只是最近却是犯了难。
她收到烫金书信邀函之时,距离上面既定的日子,仅余两个天数。
晴照端来一杯败火清茶时,见俞挽春倚在美人榻上,虽说算不得满面愁容,但看样子,不见有几分欢喜。
“小姐,有这邀函,你也好让大人同意你出府啊,怎的不见你高兴呢?”
俞挽春懒懒伸展腰身,信手将邀函置于一旁,显然不大愿意多看几眼,“有何高兴的?这给人接风洗尘的画舫游船,宴会起个雅名又如何,不过也是一些闲人邀几个上京出名的墨客,卖弄才情附庸风雅罢了。”
一来是出于对阿酉嘱咐的考量,二则……便是她的确对那水上乘船有所厌恶。
最后便是她本就不喜这种功利集会,全是些世家官门子弟,彼此推杯换盏你往我来往,说些不由心的附和言辞。往些年她还想各找理由推脱一二,可如今她再推卸不得。
俞挽春可不仅仅只是俞挽春,在世人眼中,她更是俞堂生俞大将军的独女,是俞府的唯一血脉子嗣。这等名流集会她若不去,便着实欠妥,久而久之反倒会引得些人恶意中伤毁谤,恐连累俞府名声。
她不愿去,却也不得不去。
“好了,小姐,不要再这般闷闷不乐了,可别憋出火气来了,”晴照捧上清茶递给俞挽春,“喝点茶去去火吧。”
俞挽春接过这盏茶,杯中清澈见底,飘着一片碧翠的鲜嫩绿叶,她微微浅酌,顿时小脸一皱,“太苦。”
晴照含笑开口,“奴婢姊妹去了白马寺回来,那儿的和尚可告诉她,这些时日啊,就得多喝些苦水为好呢。”
俞挽春撩了撩眼皮,“怎么?有何说法?”
“这寺中法师讲了,佛祖显灵,下了妖魔横行的判词,邪煞遮蔽上京气运,恐有祸害降临。嘴里提前吃了苦,随后来的可不就是福报吗?”
“若本无福分,又何谈先苦后甜呢?”俞挽春不以为然。
府外,人流如绸交织,车马喧腾。
京兆府中比往日更显忙碌,人手都是定的,可上京眼下多生祸端,百姓之间纠葛争端不歇,不免力不从心,治安有所混乱。
京兆尹向来不爱管事,如今更是将事务公文堆积成山,尽数抛给府中其他官吏。此种行径虽说难免引得众人诟病,可京兆尹乃是皇室宗亲,天子脚下威严权压如山倒,老太爷享福不顾他人生死,属官纵然愤懑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这厢京兆尹刚接过书吏递来的账薄,见着这银子进账数目不如往月之多,顿时心生芥蒂。
一旁书吏仔细揣摩着他的心思,见状心一沉,连开口:“大人,这本月的流水收支,您看……”
“这底下的县尉也是该敲打敲打了,”京兆尹心中不痛快冷笑一声,“这是越发不上进了,都是些好逸恶劳的东西,本官要这群尸位素餐的废物有何用?”
书吏心里自有自己的一杆秤,这京兆尹一月若是能空出个几日处理公务审办冤情,那都是北斗回南的奇事。恐怕如今连那书房墨宝也极新。遇公文则假手参军代理,平日百姓冤屈申诉,一味交予治下县衙,唯有见着孝敬银钱方能展颜,筵席邀约最是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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