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差,秦纾妧脸上的惊艳一闪而过。

同时很讶异于他会了解这些。

“Evanesce这家店很小众,钟先生连这个也知道?”

她睁圆了那双俏皮的眼,眉尾稍稍挑起,是很期待的意思,钟聿知低声笑了下,与她隔桌对望:“我对香水品牌不太懂,小众吗?公司上半年的市场调研会上有看见这个名字,作为特别案例,我后面稍稍了解了一下。”

“近几年美妆市场饱和,香水作为非主力军,在化妆品市场占额仅不到百分之三。自创品牌,能在短时间内爆火并且保持影响力,Evanesce应该是头一家。”

他看向她怀里的花:“没记错的话,将这家店推入大众视野的,应该就是妄楝这一款。”

秦纾妧被这一顿头头是道的分析说得一阵发愣。

钟聿知和她对“不太懂”这三个字的使用表达大概是不一样,她要是说不太懂通常是不知道的意思,而他的不太懂……应该是指没能窃取到全部机密。

快速眨几下眼,秦纾妧回了神,她转变身份,以一个消费者来同他讲话:“市面上少见楝花味的香水,所以我很喜欢它。”

“秦小姐对这个品牌了解多少?”

他突然这样问,秦纾妧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不太多,怎么,钟先生对这个感兴趣?”

“也不算是。”

钟聿知看她突然炸起的毛,耐心替她捋顺:“只是发觉这家店取的名字都很有意思,妄楝,为什么会是这个妄?”

把手里的花放到身侧的座椅上,秦纾妧看着那些玲珑的花朵,睫毛轻轻颤动了下,她想到那个绵长的雨季,想到雨中簌簌凋落的花瓣,想到那天的匆匆一眼和念念不忘,也想到了之后的寻觅无迹。

她扯了下唇:“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苦楝花很漂亮,但也载托了太多不该的,虚缈的妄念。”

餐厅在这时候换了柔色的灯光,和落地窗外的熙熙灯火交相映衬,浮世沉沉,钟聿知从前不信神佛之说,不信命由天定,现在也是如此,他目光黯然:“秦小姐怎么就肯定一定会是妄念?事在人为,有些事情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

秦纾妧抬起眼和他久久相视,谁都没有再说话,直到有服务生来上菜,彼此都心照不宣,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除开这件事,这顿饭吃到最后称得上以完美收场,钟聿知很有绅士风度,会很贴心地承担分餐工作,也会找一些轻松的话题,不让场面冷下来。

用完餐,他温声问有没有尽兴,秦纾妧正补口红,分出神来看他一眼:“不愧是钟先生推荐的,很不错。”

填好唇色,她合上口红盖连着镜子一起丢进包里,对着钟聿知弯了弯唇:“让人有想再来第二次的冲动。”

倒不是恭维话,这里的菜品虽然价位高,但环境和味道属实不错,就她坐的这个位置,从窗边放眼望去,能看到整片滩江,渡桥已经亮了灯,有游轮从底下驶过,在江面映出一片霓虹。

钟聿知跟着她的目光往落地窗外看,几秒后又把视线收了回来,放在她认真专注的侧脸上。

“我也正有此意。”

他想了想,问道:“秦小姐后天有时间吗?不如还是约在这儿,我把车上行车记录仪的视频给你。”

后天?

秦纾妧正过脸,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后天我和朋友有约,要不然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我去您公司取。”

她不着痕迹地将事情给拒了,没给他留一点儿挽留的空间,钟聿知有点头疼,但也顺着她来:“也行,那到时候我联系你。”

“麻烦钟先生。”

达成商议,他们同行出了餐厅,钟聿知提出要送她回家,秦纾妧又拒绝了他一次。

她怀里抱着花,和他相对站着:“不用了,我去我朋友家,就在这附近没多远,您回去吧。”

第二次了,短短一个晚上她拒绝了他两次。

钟聿知极轻地叹了一口气:“好,那你注意安全,有事可以随时联系我。”

秦纾妧垂着眼乖乖点了点头,站在餐厅门口,一路目送着男人驱车离开,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打了车,去往五公里外的真正目的地。

……

夏念禾到家的时候,被客厅里电视灯光照出的人影吓了一跳。

摁开客厅的灯,她换好鞋朝沙发下坐着的人走过去。

“阿妧?”靠近了,夏念禾被她一脸失魂的模样吓到快说不出话,“你别吓唬我啊,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客厅茶几上倒着几罐喝空了的啤酒瓶,秦纾妧看见她,撇了撇嘴,红着脸伸手去抱她:“小禾禾,你终于回来了,我好难受。”

“怎么了?你说,我在呢。”

“我好难受,我是一个禁不起诱惑的人,我失去了道德底线……”

她一直重复念着这几句,像是在做自我检讨,夏念禾被这不明所以的话逗笑了,她拍着怀里人的背:“嗐,我以为什么呢,禁不起诱惑那不是很正常吗,能把我们阿妧都诱惑到,那威力肯定很大了,至于道德底线……”

她想了想,说:“要怪也只能怪诱惑你的那个,要是不来诱惑你,那不就相安无事吗?”

秦纾妧揪着她的衣服,从她怀里抬起头,眼神有些不太清明:“是吧,你也觉得是他的错对不对,都怪他……”说完,她又倒在怀里哭了起来。

他?哪个“他”?

夏念禾抓住了事件的重点,趁着秦纾妧现在喝醉了神智模糊,她清了清嗓子,开始旁敲侧击:“阿妧,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秦纾妧抽抽噎噎,一想到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和感觉,全是因为同一个人,就惶然不知所措。

她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先暂时躲避一段时间,也许,也许不见面就会好很多。

可是刚刚在来的路上,她竟然情不自禁就想起那张脸,甚至在脑海里回想他的每一个温柔动作,那完全不正常,似乎有什么在不受自己控制,而她能清晰看见那条轨迹的尽头是什么。

越想越委屈,她口齿不清地骂了句:“坏男人!”

然后昏昏闭上了眼。

再睁眼天已经亮了,窗户开了一条缝隙,阳光透进来倾洒在被角。

脑袋还有点晕乎乎的,秦纾妧摸索着下床,扶着额头开了门。

夏念禾正从厨房出来,看见她笑着打招呼:“醒啦?头痛吗,我泡了蜂蜜水,快过来喝点儿。”

秦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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